第129回：方外煉獄

  青光可以照射的邊際卻還隻是黑色的，墨虹想驅使著靈力在將光亮調亮些，然而，青女卻拉住了他的手：“不要浪費靈力了，這沒有用的，若是沒到底，我們便還是什麽都看不到。” 墨虹微微皺眉，卻還是熄滅了光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越進入煉獄之內，身上的靈力消散的就更快，他幾乎就要以為無形中有一種東西正在吸收著自己的靈力。 “宮主？” “怎麽了？”虛空中，他能聽到青女的回應。 “宮主可有覺得體內靈力在緩緩喪失？”墨虹皺眉問。 青女提氣，內行運轉著自己的靈力，動運靈活，並無異樣：“我體內的靈力並無異樣，你怎麽了？” “我沒事！”虛空中，她聽到了墨虹一如既往平穩的回聲。 身體還在無止境的下落著，青女不知道下邊還有多遠，古籍上也沒有關於方外煉獄的記載，所以她目前能做的似乎就隻有等。 等著最後降落到煉獄大陸的土地之上。 她緩緩回憶著夢境，夢境之中，方外煉獄難見草木，刮著腥風，時不時下著血雨…… “我知道了。”青女突然道。 “方外煉獄中刮著腥風下著血雨，若是能夠聞到那味道，就說明我們離低端已經不遠了。”青女有些激動道。 “腥風血雨？”墨虹沉吟著，逆風一陣陣刮來，空氣中的確隱約含著惡心的血腥味。 “宮主小心！”然而，墨虹的話尚未出口，兩人已經摔倒在了地麵之上。 可是，令青女意外的是，這兒的腥風卻遠沒有夢境中的那麽濃烈，反而帶上了透過冰封的冷冽與寒氣。 雙手劃開，白光自空中一閃而過，照映出了身下的這片土地，是雪，方外煉獄中居然有雪。 這的確是令青女感到意外的事情。 “宮主沒事吧？” “我沒事！”青女環顧四周，這些景象並未出現在夢中，那麽，這裏是哪兒？離那座塔又還有多遠？方外煉獄中，又發生過什麽事？ “神仙？”一聲輕嘲忽而如夢幻般遠遠傳了過來，如虛似幻。 頓時，青女隻覺得天空簌簌然有東西墜了下來，雙手相合，掌間白光散出，居然是雪，忽然間居然下起雪來了。 “什麽東西？”墨虹卻更是警惕地望著四周。 “嗬！仙術？你們還真是神仙？”那個夢幻般的聲音再次傳來，卻呢喃如同囈語：“神仙也來了方外煉獄，難道，你們也是墮仙不成？是了，神仙怎麽會來呢，能來的，也是墮仙罷了。”那個聲音忽遠忽近，話至最後，居然帶著一身輕歎。 “你們又是為何而墮落至此呢？”她的聲音忽而變成了探究：“為了情？還是名利？亦或是垂涎仙寶？” 青女和墨虹一同沉默著，青女更是閉上了眼，細細感知著聲音遠近輕弱的變化，忽而指尖朝後一劃，靈力夾帶著一道白光閃光，有什麽砰然落道了地上，壓得積雪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