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節 圍起圍裙的男人
臘月二十三,小年這天,張六兩沒有跟其他人去慶祝,而是去超市買了兩斤精裝二鍋頭和一堆菜,圍起圍裙給司馬問天做了一桌子菜。
這個老頭在其徒弟劉洋走了以後也是變得話少了很多,也就隻有張六兩來的時候才選擇打開話匣子跟其多說上幾句話,而且還跟張六兩信誓旦旦的發表聲明,以後再也不會收徒弟了。
劉洋的死對司馬問天的打擊很大,這個出類拔萃的孩子有著一張帥氣的臉蛋,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他卻是可勁折騰自己的身體,在司馬問天的嚴厲教導下不惜揉虐自己的身體和身心,這種人要是沒有離開這個世界,他的未來,他的前途幾乎是敢斷定,必定前途無量的。
張六兩的廚藝自然不用多說,司馬問天極其挑口的一個人卻唯獨對張六兩的廚藝情有獨鍾。
照初夏的話講,她愛著的這個男人,帥嗎?沒劉洋長得帥。
高嗎?沒有左二牛跟楚九天兩米行列的人帥。
不高不帥,卻是獨具一種魅力。
不張揚,不做作,以自己一種潛入低調的方式對待兄弟,對待自己愛的人,對待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史計說過張六兩是塊上等的玉,無需雕琢也能通透靈力。
這每個人對張六兩的評價自然不一樣,可是他們嘴裏的這個不高不帥的男人今年才進入了二十歲的年紀。
這種以近乎瘋狂的成長速度迅速在南都市和天都市甚至於整個K省就要站穩腳跟的男人此刻卻圍著圍裙給一個老頭做飯。
這樣的男人給你,你不喜歡?
才怪呢!
張六兩到騰出一桌子菜之後,摘掉圍裙擦了擦手,打開了精裝二鍋頭,將手機關了機,開口對司馬問天道:“老司,今個我陪你好好喝一頓,喝完這一頓,咱不想劉洋了,就算你不再收徒弟了,我也不怨你,咱得向前看,我答應你一件你這輩子做夢都想做到的事情,今年的年夜飯我讓你跟我師父一桌子吃飯,一起喝酒,一起吹牛逼,行不?”
司馬問天的眼神裏抖得映滿了歡喜,拿起杯子遞送到張六兩麵前道:“給我滿上,今個好好喝酒!”
張六兩笑著給司馬問天滿了酒杯,給其夾菜,司馬問天小小酌酒,吃的很是開心。
張六兩喝酒的速度一直不怎麽快,還是之前在北涼山的時候被其師父硬生生的磨礪出來的。
記憶中,八斤師父說過,男人喝酒前半程喝的是氣勢,以大碗論英雄那是梁山好漢,以小杯子煮英雄那是三國演義,能做到該慢的時候穩步,能快的時候斬亂麻,你的人生要不殺出來個牛氣衝天,這輩子就別喝酒。
這其中的意思張六兩雖然能參透下去,可是卻始終覺得是矛盾的。
想了很久都不可能想到一個折中的話回應八斤師父的張六兩隻好選擇以沉默的方式來遞度這段說辭,如今隨著慢慢成長,倒也能參透些許八斤師父類似喝酒的這種大道理措辭。
司馬問天吃著張六兩親自下廚做出的可口飯菜,跟著再次確定了張六兩年夜飯要跟八斤吃飯的事情,而後心情大好的他說道:“我在替你做最後一次的鎮場子,等和你師父見麵以後我就跟著他去北涼山上玩玩,玩好了我就不回來了,到時候帶著老貔一起去,我們仨就呆在北涼上了,以後的路還很長,需要你自己一個人多走走,有我們在,你始終還是在被包裹著前進,這樣對你不好,起碼走不出我們的陰影,每次出事你都能想到我們,你始終不會成長,這事情我想了許久了,跟你認識是一種緣分,若不是你的一顆仁義之心也許這輩子咱們就得擦肩而過,不過甭管怎樣,跟你這小子認識我很知足,說到底冥冥之中跟你八斤師父還是一直有著緣分的,今個這酒也算是告別酒,六兩,我敬你一杯,這輩子敬酒的次數有限,這一杯,滿滿的都是情,走心!”
張六兩欲言又止,聽到這句話,內心有些糾結,司馬問天的話不假,自個一直在其的庇佑下成長始終不是一件好事。
就跟自個拋開隋家大少爺的身份選擇不去碰觸隋家的關係網一樣,張六兩始終還是想依靠自己的實力打出一片天。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唯一散不去的隻有情分。
走心二字,在恰當不過了。
張六兩舉起杯子,滿杯灌入,辛辣穿透嘟囔,卻是大感暢快。
張六兩吃了菜緩了緩,隨即說道:“去北涼山上呆著也好,跟我師父做個伴,我隨後往山上運點東西,你們去了那裏就不愁吃喝,天天遊山玩水就行了,老貔一個人呆在天都市估計也孤獨,你仨這歲數也差不多,肯定有話題,我表示讚同!”
“那這事情也說定了,來,喝酒!”司馬問天繼續舉杯道。
倆人推杯盞影,每人足足喝了一斤精裝二鍋頭,一點都沒浪費的將一桌子菜拾掇幹淨了。
飯後,張六兩收拾了桌子,酒勁一上來,司馬問天窩在自己的躺椅上就睡著了。
張六兩刷完碗筷,找來毯子給其蓋上,覺得暖氣還算溫和不至於受涼,而後輕輕掩了門下了樓。
大四方娛樂會所因為是小年的原因,客人自然是爆棚的感覺。
張六兩穿過會客廳,一個人坐到了會客廳一旁的隔斷裝飾的小書房裏。
這裏是按照張六兩的指示搭建的,一直都沒怎麽有人來過,韓忘川當時吩咐下去,這裏是六兩一個人安靜的地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來這裏打擾他的清淨。
後來張六兩一直沒時間來這清淨,前些天聽韓忘川提了一嘴,於是今個便決定來這坐上一坐。
米黃色的色係倒是很符合張六兩的口味,這一點上唯有初夏記得張六兩的喜好。
去年跟張六兩分手的時候,初夏曾經去他們溫馨的一居室裏呆過,那時候就知道張六兩喜好穿米色的拖鞋,而隨後初夏就把自己的家居拖鞋換成了米色,而且正在培養自己朝米色係靠攏。
這種以自己喜歡的男人喜歡什麽,而要求自己喜歡什麽的女人,她愛的很深,也愛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