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習慣,倆人到了咖啡廳,趙乾坤依舊沒有跟出而是窩在賓利車裏等候,張六兩獨自走進了咖啡廳。
要了個靠門很近的卡座,張六兩要了杯白水等待邵飛章的到來。
在雜誌報刊架上取了本雜誌,張六兩坐在卡座上翻看著,約莫過了十分鍾,手裏的雜誌看了大半,一個長相偏富態的中年人四處張望著走進了咖啡廳。
張六兩沒見過此人,不過據他觀察,是那種在官位上做久了的人,而且估摸著時間加上他四處找人的動作,應該就是邵飛章了。
張六兩站了起來,衝他招手道:“這裏邵局!”
邵飛章朝這邊瞅了過來,因為距離門口很近的原因,沒走幾步的他卻是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我這身材走步了幾步就出汗,等著急了吧!”
張六兩伸出手笑著道:“邵局百忙之中肯出來見我,麻煩了!”
邵飛章對張六兩印象不錯,雖然一臉的清秀模樣,可是覺得這種有禮貌的孩子理應是還以笑臉的,於是笑著握住了張六兩的手,順帶把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搭了上去,邊拍打邊說道:“像你這麽有禮貌的年輕人不多了,你的身份我都知道,能對我如此客氣,我應該接著,坐吧六兩,坐下說!”
張六兩對邵飛章的初始印象還算可以,不過介於沒打過交道的原因,笑臉的人也未必就是好人這一說法還是占據了他的內心,於是打算放下心慢慢開始度量的他坐下後笑著問道:“邵局喝什麽?今天我請客!”
“白水就行,我這人喝不慣這些洋玩意,而且我這身材對糖分太多的東西不感冒!”
“那就喝白水!”
張六兩要了一杯白水一杯咖啡,覺得自個來這咖啡廳約人總不能要兩杯免費的白水不給人家咖啡廳麵子不是。
邵飛章坐在了那裏,不過卻不是正襟危坐,卻是一副很慵懶的樣子,也許是坐辦公室太久了的緣故,打算放鬆一下身心。
張六兩則是坐的很端正,開口說道:“邵局,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事情想跟你談談!”
“你直說便是,閆秘書那邊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而且我不是邊之敬的人,你大可放心,我知道這樣說你很可能還不是很放心,不過我也沒辦法,人心都是隔著肚皮的,總不能挖出來心讓你看不是?”邵飛章的確夠直接。
張六兩打算賭一賭的心又開始在內心掙紮,即可間做好決定的張六兩笑著道:“邵局真是直接,我也喜歡跟直來直去的人打交道,不過我最近的形勢很被動,總得小心一點,我實話實說,希望您不要介意!”
“介意的話我就不來了,你就直說你的事情就行了!”
“好,邵局,我想在市運動會上給邊之敬來一計猛料!”張六兩直接丟出去了這個問題。
邵飛章聽後明顯的一愣神,他覺得眼前的這個青年人是那種頂了天的要去跟惡勢力鬥爭的勇猛感覺,他對邊之敬雖然不感冒可是卻早已聽說過他的事跡,雖然局裏的話題最多的也就無外乎前段時間市委領導之間吳鄭楠副市長跟邊之敬的鬥爭,而隨著吳鄭楠的落馬,呼之欲出的卻是一個外市天都市來的張六兩。在他看來,如果邊之敬是清白的,那為何南都市大小局之間的領導總是會有聲音出來反駁他,而張六兩卻隻是一個平民百姓也有這等勇氣去撼動大象,這種勇氣是值得欽佩的。
於是邵飛章說道:“你想怎麽搞?需要我做什麽?”
“第一,多給我準備點參賽選手的入場券,我是南都經濟學院的體育生教官,我要我的人都進入體育場,防止意外事情發生。第二,體育場的內部結構圖我要一份,當然還要實地進行考擦一番。第三,還要邵局裝著不知情,裝傻充愣一下。”張六兩平靜道出了自己的要求。
邵飛章聽完以後卻又是開始佩服起來張六兩,這個年輕人的想法很有邏輯性,他應該很適合幹刑警,而且隻是一個大學生卻又像是身經百戰的樣子,不由得不讓人欽佩。
邵飛章點頭道:“這都不是問題,可是,我得提醒你六兩,如果你手裏的證據扳不倒邊之敬,那你那天可能當場就得被警察帶走,你想好這個後果了嗎?”
“退路暫時沒考慮,不夠我會盡快完善這個計劃,我覺得邵局會給我一些細節的處理,不是嗎?”張六兩隱約覺得邵飛章可能也對邊之敬抱有一些想法,因為通過短暫的接觸,他覺得能叫自己為六兩的,就算不是放下戒備心理,那也是開始對自己有青睞自己的意思了。
張六兩的猜測得到了驗證,邵飛章喝了一口白水,放下杯子說道:“我有必要給你提一個醒,第一,市運動會是市裏的重點項目,開幕式那天市委領導肯定要蒞臨現場,而你選擇的時機必須把握好,早了收不到效果,晚了就沒有任何作用了。第二,如果當天邊之敬早有防備,你的第二方案是什麽?第三,你的把握有多大?也就是說你手裏現在有多少致命的證據?”
邵飛章的話很有參考性,而且這三個提醒不難看出是很有針對性的,能把這幾個細節提出來,這是張六兩非常願意看到的事情。
張六兩點頭道:“邵局說的對,我忽略了這些東西,所以我說這個方案還得進一步完善,爭取做兩手準備,不過這一次如果真的扳不倒邊之敬也能給他帶來不小的壓力,我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不瞞您說,在此之前,也就是我大四方娛樂會所剛剛開業的第一天,他就派人把我的場子砸了個稀巴爛,而且在電話裏已經明確承認了這個事實。可惜的是我沒喲進行錄音,但是我覺得既然他已經敲出這一筆,那接下來針對我的大四方娛樂會所他指定還會有動作,而我會在開幕式當天準備好更多的證據來打一場媒體參戰的大戰,希望邵局能看好我,因為我沒有選擇,我母親的陸川集團,我哥的隋氏企業,還有我的父母都是被他的後台給搞進局子裏去的,這個仇我得報!”
張六兩沒有隱瞞邵飛章,把自己的困境都說給了邵飛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