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節 甘秒的私事
張六兩在第一次見到白齊的時候就已經斷定這是個溫室裏長大的孩子,而今天再次見到他沒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便已經大致明白了這家夥指定是被其父母給攔了下來,以一個女孩為借口的出國不是一個好現象,外麵的花花世界很美,對於無法確定自己孩子跟那個女孩是否能走到一起之前他們保準不會傻乎乎的讓自己的孩子去感受背井離鄉的苦。
張六兩說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沒必要去糾結,你找我要聊什麽?聊她一個人出國了你擔心還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白齊搖頭道:“我是想告訴你我要跟你公平競爭夏小萱!”
“啊?公平競爭?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跟夏小萱之間已經是朋友關係了,你跟我競爭個蛋蛋啊!”張六兩罵道。
“我感覺小萱心裏隻有你,所以我要跟你競爭,就利用小萱這出國的三年時間,我會自己賺錢賺夠路費去看她,等到畢業以後也一樣,好好工作做出一番事業,然後繼續追小萱!”白齊像是打了草稿一樣有備而來,巴拉拉的道出了這麽一大堆。
張六兩能了解白齊心裏的那份不甘心,白齊本身是想著陪夏小萱一起出國能照顧她,可是沒曾想他的父母卻插手管了這件事情。
張六兩說道:“有這個想法就去做,跟我在這說個蛋蛋?跟我有關係麽?要不是看到你出現老子都沒有想起來答應送她出國的事情!”
白齊看到張六兩氣急敗壞的神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於是他停下腳步道:“我就是想找你表達一下公平競爭的意思,我已經說完了,我走了,再見張六兩,有一天我會跟你平起平坐的!”
白齊一溜煙跑掉了,張六兩苦笑道:“這犢子,溫室裏呆的時間太久了,腦袋秀逗了!”
張六兩本以為這犢子會長篇大論的跟自己討論一番什麽愛情觀沒曾想卻是說了這麽一通要跟自己公平競爭的話語,於是沒耽擱太久的他就給甘秒打了電話說晚飯不用帶到辦公室自己這就趕過去吃。
甘秒還沒吃完,於是就坐在那裏等待張六兩一起。
到了教職工餐廳,張六兩找到了甘秒,她已經幫自己打好了飯菜,坐下之後埋頭解決。
期間甘秒問道:“那人找你聊了什麽?”
“兩個男人之間能聊什麽?除了聊你們女人沒別的了”!
甘秒哦了一聲低頭解決剩不多點的飯菜,張六兩吃飯的速度很快,最終跟細嚼慢咽的甘秒一個時間吃完了。
倆人走出教職工餐廳的時候甘秒提議去溜溜彎,張六兩覺得甘秒可能有話對自己講也沒拒絕。
倆人沿著學校裏的小道走著,甘秒開口說道:“六兩,你將來的目標是什麽?”
“什麽目標?人生規劃麽?”
“關於愛情啦,關於事業啦?反正就是你覺得你將來要做一個什麽樣的人?”
“沒想過,之前下山的時候想做暴發戶,就是那種滿身銅臭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暴發戶,現在看來我還是喜歡在經濟領域發展,以後的目標也許就是奔著賺很多很多錢跟自己心愛的人結婚,把我師父接來享福,很枯燥的一個目標,但是實施起來感覺很累!”
“為什麽會累呢?”甘秒納悶問道。
“因為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事和許許多多的人,而這些人和事我必須去解決,所以覺得累!”張六兩解釋道。
“也許你的壓力太大了,把事情想得簡單點也許會更好,你適合做那種領導角色,指揮一幫人去替你完成既定的事情,而我隻想著做一個堅強的女人,人和人真的不同,跟你聊天有時候覺得挺累的,因為你始終都是以另外一個等級在跟我低一個等級的人聊天!”甘秒苦笑道。
“你想表達什麽?”張六兩笑著問道。
“沒什麽!有感而發而已!”
“是不是有心事?”張六兩問道。
甘秒聽到這一笑,說道:“晚上沒什麽事情陪我去一個地方?”
“那就走著,我覺得你今晚可能有心事,也許我這個高一個等級的人可以幫你解決!”
“那就試試?”甘秒笑著說道。
“走著!”
倆人走向學院辦公樓,那裏停靠著甘秒的一輛不算豪車係列的榮威550,這種比350要上升一個檔次的中檔轎車,紅色的車漆更適合甘秒來開。
張六兩一直是沒有駕照的苦逼孩子隻能坐在副駕駛上,而甘秒則一臉心事的開出車子。
車子駛離學校上了大道,張六兩也沒問甘秒要帶自己去哪裏,坐在那裏安靜的聽一首甘秒放的汽車音樂。
是外國西域風情係列的歌曲,張六兩能聽出大概的歌詞含義,是對放縱和自由的一種宣泄。
車子行駛在東城區的地頭上,很快到了市裏,甘秒開車的速度不慢,拿駕照很早的她已經是一個老手了,七拐八拐的小道在她眼裏也能不減速的拐進拐出。
還不算深夜的南都市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甘秒把車子開到了一個處於一片廠房區域的連排小平房的狹窄小道裏。
目的地應該到了,因為甘秒已經停車下了車。
張六兩跟著打開車門下了車,望著這一片規劃的很整齊的小平房問道:“這是要返璞歸真?”
甘秒笑了笑說道:“往前走,快到了!”
張六兩跟上甘秒的步伐朝第三排的一排平房裏走去,到了這一排最東頭的一家,甘秒停下了腳步指著這個紅漆色的大門說道:“進去吧,就是這裏!”
甘秒說完推開了平房的大門,張六兩跟著走了進去。
平房的院子不大,走進能看見迎麵一堵類似於北方建造房屋的迎門牆,牆壁正中間貼了一張倒立的福字,看新舊程度已經是貼了許久了。
借著連排平房外圍打來的路燈燈光,張六兩打量了一下院子裏的光景,院子裏打掃的很幹淨,還種了花花草草,正屋的燈是亮著的,貌似還有人影晃動。
張六兩納悶問道:“這是你親戚家?”
甘秒搖頭說道:“不是我親戚,是我收留的一個孤兒,已經上初中了!”
張六兩心裏打來疑問,甘秒帶自己來這裏幹嘛?
甘秒說完走進了正屋,張六兩也跟著走了進去。
屋裏晃動的那個人影走了出來,是個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的男孩,長得還算清秀,他看到甘秒和張六兩進屋,拿手比劃著動作,原來他是聾啞人。
甘秒好像還懂手語,朝他比劃了一陣,而後就看見這個清秀的男孩子看了眼張六兩而後衝張六兩笑了笑。
張六兩也回以微笑,甘秒示意張六兩隨便坐,而後她就拉著那個清秀男孩子的手又比劃了一陣,張六兩對手語是一竅不通,就坐在那裏打量著屋裏的光景。
屋裏的家具很簡單,幾張沙發拚湊在一起,基本的一些茶幾電視都有,收拾的很幹淨。
甘秒去給張六兩倒了一杯水,那個跟其用手語交流的男孩子已經去裏屋了,甘秒坐在張六兩身邊說道:“他叫徐龍,是我在火車站遇到的流浪兒,已經收養了三年了,今年十二歲,很聽話的一個孩子,可是你知道他的聾啞症居然不是天生的,我帶著他去醫院查過,醫生告訴我是人為的,也就是說他是被那幫迫害健康兒童的人販子給活生生弄成聾啞人的。”
張六兩對這種以坑害青少年為主的事業不陌生,電視上也曾經報道過這樣的事件,那些背後的主謀者從外地的農村偷來健康的孩子讓其乞討,為了引起同情心而活生生的把他們本來健康的身體進行人為的迫害,這個人同情人的社會還是好人居多的,於是乎他們的這項事業收益頗豐。
張六兩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帶我來這裏是想告訴我,要我插手處理南都市地頭上這種違法的事情?可是我不是警察,我能做的也許不如你期盼的那麽多!”
甘秒笑了笑,說道:“我帶你來是想告訴你我的人生目標,除了能做一個堅強的女人我還想盡力去幫助這樣的人,也許我這個目標看起來有些可笑,這種事情本應該是警察去處理,可是我就是想盡一份自己的力,就算我抓不幹淨那些傷盡天良的人,我還是要去做!”
張六兩看了眼目光堅定的甘秒,說道:“這是好事,甘主任今晚帶我來這裏,我也是感慨頗多,徐龍這樣的孩子在每個城市比比皆是,迫害他們的人理應受到法律的嚴懲,也許我該插手一下,因為我還沒有一個在南都市做警察的朋友,在天都市的時候我還可以借助早期願意給我橄欖枝拋售的人,如今在南都市我還沒有站穩腳跟,如果你覺得我可以做,那我就去做,就當是你帶我來這裏讓我感慨以後的報酬了!”
甘秒喝了一口白水,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暗中找人查了查,如果你能揪出幕後的大頭也許對你在南都市的發展會有好處!”
張六兩聽到這才明白甘秒做一舉的真實目的,她肯定知道自己來南都市是要在這裏插上大四方旗幟的,她肯定是查到了勢力比較大的人而無法撼動,所以才帶自己來這裏,丟出這個事情讓自己去參與,進而把這種迫害健全青少年的幕後主謀揪出來。
這樣一來,自己既能在南都市樹立了威信也能打出警民合作培養出在警局裏用來發展的人。
張六兩想到對甘秒說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來南都市要做什麽,看來我是無法推辭了,這事情我答應了,但是請給我時間,因為我需要搭建一條跟警察之間合作的橋梁,而目前我是沒有這樣的人脈的!”
“給你時間,因為我相信你!”甘秒說道。
“是從我那一晚把你上了之後開始這麽相信我?還是從你外公那裏得知我真實的身份以後開始相信的?”張六兩問道。
“你猜?”甘秒丟出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