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節 留疤
趙章怎麽可能明白隋長生和張六兩這哥倆跟他玩的這一出大戲,一個去奶牛場,一個去後方擺陣清除趙章的幾路人馬,這壓根就是一場早就預定好勝利的戰役!
趙章甩了甩頭咬牙盯著朝自己開來的這輛豐田霸道,腳下的油門已經踩到底的他嚎叫著朝豐田霸道衝了過去。
阿格爾太緊緊握著方向盤,眼睛一點都沒眨的踩足豐田霸道的油門攆了上去。
索納塔和豐田霸道幾秒之間碰頭,砰哐嚓當啷啷的巨響此起彼伏。
索納塔的前車機頂蓋子迅速的隆了起來,而且還伴隨著白色的霧氣,黑煙即刻間也湧了上來,而豐田霸道的前車蓋子也受到了猛烈的撞擊,已經變形了!這場倆人直接以車‘親嘴’的遊戲中,豐田霸道貌似更霸道一些,他親的更加凶狠和猛烈一些!
再看趙章,卻已經不是在索納塔車裏的駕駛室了,原來就在豐田霸道馬上要撞到自己的索納塔的時候,這家夥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而剛正威猛的阿格爾太甚至於坐在豐田霸道副駕駛位置的張六兩都沒有選擇逃避,可想而知,在這場較量膽量的比試中趙章已經輸了一成了。
好在豐田霸道的車子在經過改裝後以其完美的衝擊力和抵抗力攔下了趙章的索納塔,可惜的是卻是攔下了車子沒攔下人。
不過當張六兩擦拭著額頭上因為剛才巨大的衝擊力而擦出的鮮血打開車門走下車子的時候,他看見了遠處躺在地上的趙章。
張六兩衝隨後下車的兩個士兵說道:“上去看看,這完犢子的玩意,沒膽量的家夥,真是孬種!”
王軍倆人上前查看,待確定趙章這貨已經是毫無行動力之後,王軍衝張六兩喊道:“腿斷了,身上多處受傷,就剩下一口氣了!”
阿格爾太哈哈大笑道:“這傻逼,跟老子玩撞車,傻逼了吧,被老子撞傻了吧!”
張六兩白了一眼阿格爾太說道:“你看他躺的那個地方像是被車子撞擊的嗎?他那是自己從車裏跳出去了,這膽小的家夥我原本以為他是條漢子呢,現在看來我要是出手都髒了我的手,沒意思,太沒意思了,浪費了一輛好車,走吧,你頭上那塊傷比我額頭上這塊還深,趕緊去醫院包包,這車還能開回去麽?”
阿格爾太上前掀開前機頂蓋子,歎了一口氣道:“沒戲了,找人來接咱們吧!”
張六兩掏出手機撥通了王貴德的電話把有人受傷加上需要拖車和接人的情況說了一通,王貴德也沒含糊,說救護車和拖車一會就到!
阿格爾太倚在車門處看到王軍倆人拖過來的趙章,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奄奄一息的趙章罵道:“狗日的,我還以為你他媽的是條漢子呢,居然玩跳車,我全身的器官都鄙視你!”
王軍倆人被阿格爾太這謾罵的話語給笑的夠嗆,而已經沒有話語的趙章哪還有力氣去還口,估計救護車再不來的話這犢子真該報廢了。
張六兩也沒去搭理阿格爾太對趙章的謾罵,一個人倚在豐田霸道車門的另外一邊望著天都市已經升起來很高的太陽,唏噓道:“師父,這個點這個季節你該去後山收蘿卜了!”
不難看出,張六兩又想起自己的八斤師父了。
警車和救護車加上拖車一起到達事發地點的時候也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縱使他們見證過很多次的車禍,但是兩輛車兌在一起玩這種衝撞的還是第一次,這倆人在玩命麽?
周遭散落一地的碎片宣示著這兩輛車子報廢的程度是有多麽的慘不忍睹了,索納塔幾乎已經接近無法修複了,豐田霸道倒是好一些,不過也是因為占了大多是改裝的原因。
王貴德走到張六兩身邊,指著這兩輛車子的慘狀問道:“怎麽搞成這樣?不是你的風格啊,我以為你要跟趙章玩一場徒手戰呢!”
張六兩擺手說道:“別提了,這犢子自己在跟阿格爾太衝撞的時候跳車了,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本想好好跟他打一架呢,現在看來完全是沒這個必要了,這樣的場麵好寫報告麽?別讓你上司為難!”
王貴德知道張六兩不抽煙,自個叼了根煙抽上之後說道:“不寫報告能怎麽滴,你可知道剛才我跟老趙倆人在奶牛場搜羅出多少個B級內的通緝犯,這領導們不高興壞才怪呢,還寫報告!我寫得著嘛!”
張六兩白了一眼王貴德說道:“不吹牛逼咱們還是好朋友!”
王貴德被逗樂,笑著道:“這事情完了,啥時候回南都市?時間寬綽的話一起喝頓酒再走,老想你這小子了!”
張六兩想了想說道:“等我去完隋家那邊再說!”
王貴德突然想到來的路上接到的那個關於徐情潮母親安全的電話,於是對張六兩說道:“來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黃圃那邊的一個小隊長,他們把趙章派出去去找徐情潮母親的那波人找到了,挨個給收拾完畢拎了回來,這趙章,倒是打起了你和老徐加上長生三家的主意,額,錯錯錯,你看我這嘴,應該是老徐和你們兩家的主意,我六兩兄弟如今可了不得嘍,隋家大少爺,牛逼的很那!”
張六兩錘了一拳王貴德,說道:“滾犢子,上車走,待會找個護士給我額頭消消毒!”
王貴德伸手招呼過來一個小護士指著張六兩對其說道:“給我兄弟包紮一下,可得小心點,他現在是塊寶,隋家的大少爺,身份特殊啊!”
張六兩踢了一腳王貴德無視了這貨的奸笑,因為給張六兩包紮的這個小護士長得真不錯,貌似還是實習生,一臉的清純稚嫩,對於王貴德這個年紀喜歡成熟韻味女人的他來說這種味道的女人在加上護士製服的誘惑,他是絕壁要調侃一下張六兩的。
小護士確實是新來的實習生護士,就近出警的是大東區第一附屬醫院的救護車,才來第一附屬醫院上了三天班的她可不敢對工作馬虎,雖然對眼前這個剛才被警察大哥說成隋家大少爺身份的男人懷疑,但是出於工作上的需要她還是拿出酒精和棉球開始給張六兩清洗傷口。
張六兩其實對這種傷沒怎麽在乎,要說起來傷,之前被孫傳芳砍傷後背的那一刀卻是最深的,當時趙東經給其包紮的時候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如今額頭上這點小傷張六兩也就是怕有破傷風的後遺症,而且最重要的還是之後他要去隋家,總不能頂著額頭一塊傷疤去吧,他是想問一問眼前這護士有沒有那種快速複原傷疤的藥物。
張六兩於是問道:“有沒有那種快速消除疤痕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