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節 砸場子!
“其實隋爺這些年是有難處的,他有事情要做,所以一直都不露麵!”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喚作你的隋爺也是一時間不習慣去叫爹那個字眼,不用你提醒,現在你是我的兵,就這一句話,自己好好尋思尋思,他能把你從大老遠的新疆弄到南都市保護我而放棄在新疆的大部分生意,可想而知他的用意是什麽。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對我的惦念,畢竟我身上流的血跟他還是一樣的!”
將光鬆了一口氣,道:“我懂了!”
張六兩幹脆掛了電話,朝圖書館走去,對於將光的這個提醒他自然是明白的,將光無非是擔心張六兩對隋大眼對自己的主子有些陌生的距離感,生怕將來有一天見了麵,這對父子卻不是團聚,而是鬧僵的境地。
張六兩目前是無暇惦念父子的情,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大四方在南都市隻是剛開了個電子生意的頭,招牌的大四方娛樂會所還沒有啟動,就如當初下山時候的夢想一樣,沒有一個耀眼的成績,沒有一個鼎好的名頭,有何臉麵讓當年叱吒風雲的隋大眼站在自己麵前誇出那句虎父無犬子?
張六兩走進圖書館後,一個靚麗的身影卻站在學校信息樓的頂樓處瞧著這個剛剛走進的漢子。
她嘴角上揚,抱手而站,曼妙的身材不是甘妙又是誰詮釋一張滴出水的白皙臉頰和一雙絕世美腿。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曼妙的雙腿,唏噓一句道:“我還就不信哪個男人能過得了美人這一關!”
較真的甘妙要對張六兩采取怎樣的較量模式,也許隻有多才多藝的她來自己去施展拳腳了,而對於一直喜歡端坐圖書館角落,捧上一本經濟書籍就能坐上好幾個小時的張六兩來說,這知識就真的就跟海綿一樣,怎麽吸收都不會填滿腦袋的。
時間就跟一隻飛翔的鳥兒一般,撲騰幾下翅膀雕琢幾下羽毛就已經消耗殆盡了。
望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張六兩突然覺得自己手腕處應該有塊手表了,畢竟一方麵作為看時間而用,另外一方麵日後去約見某個企業的大老板起碼也能充充門麵。
張六兩決定抽時間挑上一塊不錯的手表,千把塊的浪琴就不錯,價格也不貴,小資生活下的產物,帶起來也不被罵作裝逼,挺好的一件裝飾品了,張六兩如是做著這樣的決定!
張六兩卡著飯點離開了圖書館,下了圖書館的台階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接起來以後,張六兩隻是聽完聲音便已經知曉是誰了。
甘妙一如既往的空靈聲音響起:“來校長室,有人砸場子!”
張六兩納悶問道:“砸什麽場子?人是誰?”
“來了便知道了,火速救駕!”
張六兩掛了電話,朝學院院辦公樓走去,進了校長室卻看見一屋子人在圍著,不知道是在討論什麽事情還是在幹什麽。
甘妙看到走進的張六兩心裏一喜,伸手招呼張六兩過去。
張六兩走進,甘妙一指這被學院幾個領導圍起來的人群道:“來了個下象棋的高手,我覺得你是一個德智體全麵發展的好孩子,指定在這象棋上也有造詣,所以把你叫了過來,去瞅瞅去,外公已經輸了五六盤了!”
張六兩白了一眼甘妙,搖頭就要走掉。
這尼瑪是啥大事?還砸場子,關老子蛋事!
甘妙一把拽住張六兩的手臂,笑眯眯的道:“別走嘛,是外公悄悄給我使眼色叫你來的!”
張六兩轉頭道:“真的?”
“那可不,我哪能有那麵子叫你出來救場啊!”
張六兩收回腳步,衝甘妙道:“不拆穿你,我去看看!”
甘妙嘿嘿笑著道:“就等你了,快去!”
張六兩走向人群,副校長萬書生看到是張六兩這小子來了,拍了拍張六兩的肩膀道:“小六兩來了啊,快來看看,這老宋可是輸了好幾盤了,都輸急眼了!”
張六兩給萬書生打了招呼,規矩叫了聲萬校長好。
萬書生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出位置跟張六兩站到了一起。
跟宋新德下棋的一個家夥年齡要比宋新德小很多,也就三十四五歲的年紀,鼻梁上架著一副高度近視眼睛,拖著腮幫子淡定自若的等待宋新德走棋。
宋新德的樣子有些狼狽,襯衫的扣子都被其解開了好幾個,估計是輸出來火氣了,他抓耳撓腮的在思考著下一步棋該怎麽走。
張六兩看了眼場上的局勢,宋新德這方已經被壓製到了後場,四員看家大將少了一隻象,而對麵這個中年人儼然是大舉壓上的感覺,甚至於後方隻留了一顆埋在起始線上沿的車。
看這個樣子,勢必是要連連將軍要把宋新德逼死的節奏。
張六兩沒著急指手畫腳,甘妙湊過來身子,張六兩文聞到了一股清香,知道是甘妙湊了過來,故意搭下手臂放在甘妙的肩膀上小聲道:“你外公這一局還得輸!”
甘妙這種多才多藝的女人對象棋自然也不是門外漢,她的水平還不錯,已經過了入門奔向研究套路的節奏裏了。
她礙於在場有很多領導,啪的一巴掌打掉張六兩的手臂道:“正經點,下一局你來下!”
張六兩搖頭道:“不幹!”
“為啥不幹?”甘妙伸手就要掐張六兩軟肉。
張六兩及時收了身子,一把攥住了甘妙的纖纖玉手,挑釁道:“有好處就幹!”
甘妙哼了一聲,隱蔽的將高跟鞋鞋跟按進了張六兩的前腳掌位置上,張六兩齜牙咧嘴的道:“你屬馬的嘛?還踩人!”
甘妙搖頭晃腦一副有本事你咬我啊的架勢,不過二人基本都是在小聲打鬧和壓低聲音講話,基本是礙於屋子裏領導在場的原因。
張六兩沒敢破口大罵,畢竟這女人還是宋新德的外孫女,這滿屋子的領導都在自己自然不敢借機吃上幾口豆腐或者揩幾下油水,一來這甘妙是自己老師,身份特殊。二來,這領導們可是眼睛尖的很,生怕他們看出自己和甘妙二人有端倪進而傳訛給宋新德,這尼瑪宋新德不給自己使小鞋穿才怪呢!
宋新德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才下手走出一步。
中年男人沒有過多的考慮,單手劃出一枚氣勢洶洶的馬開啟了中路圍攻的模式。
宋新德拉出一杆炮作勢要打中路這顆馬,奈何中年男人卻動了早已經埋伏在左側的一枚炮彈,形勢急轉,單炮形成炮打士的局麵。
宋新德撤回馬墊炮眼,打算換掉這顆形成威脅的炮彈。
可惜的是中年男人卻又右路進發,一隻早已經嗅出甜頭的車直奔下方,而且一招就能奪兩子的局麵。
這一下形勢已經很明了,這顆車無論剁掉那一顆棋子,中路那顆馬便可以劃開整個中路的大局,以左方的炮作為輔助點,兩匹馬競相跳躍的模式完全可以將宋新德逼死。
大局已定,宋新德棄子投降,不過卻是沒有輸掉該有的人氣。
萬書生笑嗬嗬的道:“老宋啊,輸給專業選手不丟人,別氣餒!”
眾領導跟著萬書生一起附和,大都是捧著宋新德的意思。
跟宋新德較量的這人也是如此,他的身份張六兩雖然不知曉,但是看樣子對宋新德也是畢恭畢敬。
不過張六兩猜測,這家夥既有可能就是副校長萬書生找來的選手,特意來刷一刷宋新德麵子的。
甘妙慫恿張六兩道:“快去救駕,贏了那家夥,老師有賞?”
“賞什麽?”張六兩故意把眼睛盯向甘妙的胸前。
甘妙小鼻子一皺,哼了一聲道:“有賊心沒賊膽,少來這一套,趕緊去下棋!”
張六兩被揭穿,打趣道:“賊心和賊膽是什麽?”
甘妙作勢要踢張六兩,宋新德卻發現了這邊站在的張六兩,哈哈大笑道:“張六兩,你給我過來,陪高術下!”
高術應該就是這中年男子的名字了。
張六兩被宋新德揪了出來,但是張六兩實在是不願意下棋,尼瑪你外孫女十萬火急的把我叫來,居然是為了下象棋,這一點意思都沒有!
張六兩擺手道:“不下,就不自取其辱了!”
“敢不下,畢業證還想不要要了?”宋新德威脅道。
“不帶這樣的,你堂堂南都經濟學院院長居然拿畢業證威脅底下的學生!”張六兩恨恨的道。
“咋滴,這是我的地盤,說不給就不給,你下不下?”宋新德道。
“下吧小六兩,別不給校長麵子!”萬書生拍了拍張六兩的肩膀笑嗬嗬的道。
“對啊,張六兩快去下幾盤,高考狀元指定會下棋,腦子可不是一般的聰明!”眾領導集體勸阻張六兩起來。
張六兩一臉黑線,隻好給了宋新德和各位學院領導麵子,衝宋新德位置走去,淡淡的道:“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我替你報仇!”
對麵這個叫高術的男人聽到這裏,心裏對張六兩打起了小心,這小子難不成是個專業選手?還是高考狀元,指定有點實力。
不過高術自認為自己這種專業選手跟業務選手還是有區別的,雖然心裏小心起來,但是還沒把張六兩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裏。
宋新德踢了一腳張六兩笑罵道:“少得瑟,輸了也一樣不給你畢業證!”
張六兩撇嘴道:“指定不像你,輸也要輸的有氣勢,來來來高大哥,咱倆下,你這樣的專業選手就稍稍讓著我點,我這畢業證還在老宋手裏卡著,稍微讓我贏一下!”
高術被逗樂了,笑著道:“宋校長啊,你這學生有點意思!”
宋新德又踢了一腳張六兩道:“正經點,這可是市裏的專業選手,你代表的是整個南都經濟學院,小妙你給我記好了,這小子要是輸了或者是高術放水了,你商務英語那一門給張六兩大鴨蛋!”
張六兩蛋疼的很,這尼瑪是上斷頭台的意思了,恨恨的道:“為老不尊!”
眾領導被張六兩這小子逗樂了,估計張六兩還真就是個業餘選手,還沒下就要求人家高術讓一下自己,這明顯的是想找個台階下。
萬書生沒有繼續觀看的意思,招呼學院的幾個領導道:“咱們去一邊喝茶去,等結果吧,別耽誤小六兩布局!”
眾人沒敢不買萬書生的賬,不過卻都拍了拍張六兩的肩膀鼓勵道:“好好下昂高考狀元!”
張六兩笑嗬嗬的答應下來,而後待這些領導都去一邊喝茶以後,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甘妙笑了笑,道:“去給我泡杯濃茶去,我提提神!”
甘妙跟其外公一樣,都喜歡踢人,踢了一腳張六兩後還是跑去泡了茶水。
張六兩正襟危坐執紅棋先走,拉出當門炮開啟了跟高術這個市裏的象棋專業選手較量起來的節奏。
高術打起了防守反擊套路,倆人頭三槍敲出就已經明顯的看出來各自接下來的路數了。
不過高術對於張六兩反常的一步炮壓士線卻起了嘀咕,原本一顆炮已經占據了中門,為何還要拉出一枚擺在跟其相近的位置,明顯的一步廢棋了。
不過高術沒掉以輕心,他原本就沒打算給這小子放水,因為甘妙今天叫自己來的目的就是要把張六兩這小子殺一個片甲不留。
高術這種專業選手之所以被甘妙驅使,大部分的原因還是男人跟女人之間那點破事,高術喜歡甘妙,但是甘妙卻不喜歡高術,男追女嘛隔了好幾道坎坎。
而甘妙這種對象棋也很有研究的選手隻是對高術在象棋上的造詣中意,至於其他方麵她壓根就沒有瞧上眼的,之所以叫其來砸場子大部分的原因還是想挫一挫張六兩的銳氣。
他覺得張六兩在某些方麵顯露的氣勢太過於張揚,不論是從不來去聽專業課也好,被學院學生傳誦成天紮在圖書館也好,冠以高開狀元名號也罷,她這種較真的女人怎麽會放棄有一絲打壓張六兩的機會。
高術這種作為追求甘妙都得是備胎開外還得開外的選手,甘妙自然是揮之即來甩之即去的,拿你當槍使一使,滅滅張六兩的威風,實屬一件大快朵頤的事情,反正自個早就擺明了立場,你高術跟自己目前隻能適合當朋友。
張六兩走出一步之後伸手朝甘妙要茶水,甘妙恨恨的瞪了一眼張六兩,不過這一舉動卻被高術看在了眼裏。
正常的吃醋男人都明白,這眼神起碼是一種小曖昧的表現了,高術心裏醋意很大,這個瞪張六兩的小眼神對於自己來說何曾有過?這一老師一學生,難不成還有曖昧這層關係不成?
高術在暇想,張六兩奴了一聲道:“高大哥,該你了!”
高術啊了一聲,回過神來,立即走出剛才之前已經想好的這一步。
不過這一步在張六兩眼裏卻是爆出了很大的漏洞,張六兩劃出一枚馬,壓製到河沿,虎視眈眈的瞅著對麵斜對麵那隻車。
兩方壓製河沿的棋子不同,高術沿用了對付宋新德的方法,一隻車留在老家看院,另外一隻聯合兩匹馬形成中路進馬右路壓製河沿的架勢,一方麵能阻止對手中路劃出來的車,另一方麵還能壓製對手馬跳的路線。
這種喜歡壓製對手,防守反擊,順帶會留足棋子的對手在張六兩看來已經是形成了一種固定的打法。
張六兩在北涼山基本上都是在下圍棋,對於象棋也是看八斤師父的喜好,他跟張六兩若是下圍棋下時間久了就要求張六兩換換腦子改下象棋,但是不管怎樣,他贏八斤師父的次數是少的嚇人了。
不過縱使這樣,張六兩依舊能在跟其他對手下棋過程中碾壓對手,也許這就是跟高手過招後的進步,因為侍郎叔有一次上山跟張六兩下了三盤象棋,每盤輸的他隻剩下幾枚棋子,這個在象棋領域基本都能作為執牛耳的侍郎叔大為驚歎,把臉撇向了一旁笑而不語的真君子八斤兄,而後衝張六兩豎著大拇指道過這樣一句話。他說即使他幾年不摸象棋閉上眼睛都能跟自己下棋,今天輸給了六兩,他自此不再碰象棋。
當時的張六兩才十五歲,壓根就不明白侍郎叔為何由此一舉,直到後來八斤師父無意的醉酒話裏道出了原因,八斤師父說,你侍郎叔的祖輩就是朝裏鑽攻棋藝的官員,奈何卻輸給了你,可見你的造詣是有多高了!
可是張六兩卻沒聽出八斤師父是在表揚自己,自個能贏了執牛耳者的侍郎叔卻贏不了八斤師父,那八斤師父的造詣是何等程度?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今天麵對這個對麵專業象棋領域的選手高術,張六兩原本就沒打算使出多少功力,他覺得高術的棋藝大部分還是受一些套路的影響,在變通上少了水分,跟正兒八經的專業選手打套路是完全可以的,但是跟自己下棋,跟自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下棋,那指定是輸!
所以張六兩打頭就誤導的丟出那枚雙炮占據很近位置的昏招以此來迷惑了高術,正所謂下棋講就戰略,一招輸則滿盤皆輸,高術就抓住了張六兩這個弱勢,采取了老套路的中路圍困,一邊壓下,一邊防守加反擊的路數。
他覺得自個的這套路數在剛才跟宋新德的較量中完全是沒有缺陷的,必定能十拿九穩的幹掉對手,替甘妙好好教訓一下張六兩博得甘妙的一絲厚愛。
但是這隻能是高術的自以為是,他今天對麵坐著的這個家夥可是邏輯性和思維性甚至於武力值都是均等的主,會怕你一個小心思隻有吃醋勁頭偏要博得美人一笑的浪蕩選手?
在張六兩開啟了所有埋伏棋子下山的路數以後,高術的眉頭在這一刻開始緊緊皺了起來,張六兩之前埋下的那些看是波瀾不驚的棋子,隨著一枚在河上沿跟自己的小卒子對峙的馬翻騰的跳進自己的中路大關以後,整個局勢發生了陡轉急下的狀況。
而兩河之間的那些對手的棋子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就拿那枚躲在對方小卒後麵的車來說,當這前麵的卒子隨意前進一步之後那枚躲在後麵的車便能乘著兩匹連環馬跳出的路線以近乎撕扯的節奏碾壓進整個中路,而後左側不知何時劃過去的炮便能翻騰的砸過來威脅自己的車。
這一下,高術臉色凝重起來,他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是掉以輕心了,對麵這個看似扮豬吃老虎的家夥實際卻是有點實力的,他可以漫不經心的布好局埋伏好棋子,然後隨著一匹馬的嘶吼拉起進攻模式,他可以隨意攆出一隻車撕開自己的防守,這種造詣指定不是業餘選手的水平,必須是專業還得開外的水平了。
高術這種實戰經驗很豐富的選手並未就直接放棄了,安下心決定先把防守做好,在慢慢磨掉對方耐心,他覺得張六兩可能是進攻心比較迫切的選手,畢竟年齡在那裏擺著,自己若是耐下心打好防守在趁機尋找對方的破綻,完全可以磨掉對手。
高術拉回右邊進攻的車開始做防守,張六兩推進一顆小卒。
跟高術預料的一樣,張六兩要撕開自己的中路了,高術心裏一喜劃出象做好中路的雙重防守。
奈何張六兩看到高術這一招數之後,笑了笑,並沒著急把那顆車劃出來,而是拉出一顆在右側埋伏了半天的炮直接衝著高術後方的那顆象虎視眈眈起來。
高術托起腮幫子思考,這又是走哪一步的路數,難道是借中路為幌子智取右路?或者這右路的炮也是幌子,要以中路的這兩枚連環馬來打開炮的通道?
高術冥思苦想了三分鍾之多,還是沒想出張六兩要玩什麽路數,於是打算推進一顆小卒子觀望一下張六兩的下一步舉動。
張六兩看到高術隨意走了一步,笑著提醒道:“高大哥可想好了,這一步走出之後我可就要開啟進攻模式了!”
高術盯著棋局看了半天,笑嗬嗬的道:“來吧,我看看你怎麽進攻的!”
隨著高術這句話道完,張六兩直接打出了那枚翻騰的炮,而後高術直接劃下中路的象將這枚炮碾掉,原來張六兩這家夥是想換棋之後撕開右側這邊的防線,他這是在吸引自己的中路防守,高術已經做好右側防守的準備了,甚至之前還故意留了一枚車在這觀望,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高術殺掉張六兩的炮以後,張六兩絲毫沒有停頓,直接跳出一枚馬,而後高術直接傻眼了。
這匹馬跳完自己的車就沒了,而且之後對方那枚車再過來占位的話自個的大將軍就沒法劃出來了,這一下高術有些傻眼了,自己還是輕敵了。
他繼續拖著腮幫子思考起來,眼下必須要把對這顆要過河占位的車堵住,否則接下來自己的後方很不穩定。
高術想好之後,頂上一枚拐角的馬,張六兩笑了笑,卻沒有動那顆車,而是直接揮出一匹馬殺掉了對方的士。
而後高術趕緊劃開大將,張六兩直接拉出右側的那個一直觀望的大車,整場的局勢一下子可以定格了。
高術敗在了中路的掩護,右側的空檔被自己的棋子擋住去路,正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高術攤手道:“輸了,六兩小兄弟果然厲害!”
眾領導正在喝茶,猛然聽到這句話,集體走了過來觀望。
在看清眼前的局勢以後,眾人笑了,好小子,這家夥居然贏了市裏的專業選手,果然是高考狀元,這水平厲害的很那。
不過萬書生卻笑著道:“小高啊!別灰心在下一盤,這小子可能是僥幸贏了你!”
眾人也趕緊安慰高術道:“對對對,老萬說的對,在下一盤,輸一盤不算事,在下一盤指定贏,我們就在這給你打氣小高,越挫越勇嘛!”
宋新德滿意的看了眼張六兩,甘妙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但是隨即她卻笑著對高術道:“在跟他下一盤吧高大哥,沒事的,一盤看不出來什麽,也許就是張六兩僥幸呢!”
高術得到了女神的鼓勵,開始擺棋子,勢必要贏下下一盤。
張六兩看了眼已經恢複淡定神色的甘妙,又看了眼著急下第二盤的高術,心裏有了點眉目,而後他規矩擺好了棋。
他推翻了之前萬書生叫來高術的猜想,原來甘妙才是始作俑者!
這一次張六兩決定不再給高術任何機會,他要讓這個自己看出端倪的家夥輸的毛都不剩。
第二局開始,眾領導因為張六兩這小子的奇特表現都圍在一起打算看一看張六兩這家夥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象棋領域也頗有造詣。
在他們的意識裏業餘選手跟專業選手那指定是有差距的,在怎麽著人家是參加過大賽實戰經驗豐富的種子選手,張六兩也許真就是走了狗屎運的贏下了一盤棋,等到人家使出真本事估計就會輸的麵目全非了。
張六兩和高術擺好棋,這一次是高術先走,張六兩從穩亮出三步,跟之前差不多的路數。
但是這一次,令所有人驚訝的是,張六兩在亮出三步之後,第四步開始之後,完全就是步步緊逼著要過河,以超常打法推進中路那枚卒子以後,整個後方的棋子全體壓上了。
眾人驚呼,張六兩要幹嘛?這是什麽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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