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節 危險到來
黃八斤蹬的愣住,沉思半晌之後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年我在後山撿著他的時候在小棉襖裏麵也沒發現什麽留下的憑證,隻是在六兩的左耳邊下發現一塊小胎記,跟小蛇一個樣子的胎記,你這冷不丁的一說,我倒是覺得這六兩長大以後跟隋大眼的一些地方很相似!”
“這事情很蹊蹺,咱們最好去查一查,如果六兩真的是隋大眼的種,你說那事情要不要告訴六兩,我就是擔心六兩自個要是查出來那件事情,會怪你我!”
黃八斤擺手道:“那檔子事情說出來也不丟人,他隋大眼自個做的事情就不許別人評個是非了不成,六兩真要是隋大眼的種,我替他養了十八年還還不清他隋大眼不成?”
“說的也是,隋大眼啊,隋大眼,你到底是在玩什麽呢?”段侍郎撓著頭道。
“不管他玩什麽,六兩這孩子既然已經下了山,就讓他自個好好奮鬥,咱們老一輩的事情跟他沒關係,就算貔紫氣現在來找我,我一樣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狗日的,自個把這北涼山上的所有建築都給毀了,撇下這座破廟讓老子守著,要不是老子的根在這,我才懶得搭理他自個躲清靜的不管不問!”黃八斤氣憤道。
“不提了不提了,八斤兄,咱喝酒!”
段侍郎見黃八斤有發飆的跡象,趕緊舉杯勸阻道。
黃八斤哼了一聲,舉起杯子跟段侍郎碰杯,悶了一口放下杯子道:“六兩這孩子苦命啊,十八年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小時候經常問我,被我一頓打之後再也沒問過,我知道他心裏苦,但是這孩子倔啊,就這樣埋在心裏,一埋就是十多年。”
“可不是,六兩這孩子也確實堅強,北涼山這麽荒涼他愣是自個腦子聰明的尋摸出好多東西,比如這他鼓搗出的壓水井,自個倒騰炸藥愣是在這山上整出個水井,還有後山那塊地,種了多少收獲頗豐的糧食,這孩子真不是凡人!”段侍郎回憶起來張六兩做過的事情也是誇獎起來六兩。
黃八斤笑著道:“時候也差不多了,估計乾坤這小子也該得手了,走去門口等他,看看你嘴裏那個進了後山的胖子是個什麽人物?”
段侍郎起身,黃八斤走在前麵。
倆人走出屋,赫然看見走進門滿身是血的趙乾坤。
再看他身後,一個巨型的龐然大物躺在地上,左二牛生死未卜!
段侍郎走進,下手探了探胖子左二牛的脖頸,抬頭道:“還沒死,八斤兄要不要救?”
黃八斤先是上前拍了拍趙乾坤的肩膀,對其點了點頭道:“去屋裏的裏屋那個大缸裏撈一碗藥酒喝了,睡上三個時辰之後在喝一碗清水,保你精神煥發,去吧,這裏交給我倆!”
趙乾坤規矩走進屋裏,一句話沒說,因為他實在是累的夠嗆,或許已經筋疲力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個報了名字叫左二牛的胖子是真的難纏,愣是把那顆老榕樹差點撞斷,以至於趙乾坤最後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借著身上一把隨身小刀將其擒下。
這是趙乾坤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強對手,耗費掉最後一絲力氣才把左二牛幹倒的趙乾坤日後每每提起這個叫左二牛的胖子都心生忌憚。
據他回憶,左二牛要不是因為在後山折騰了許久還沒找到出口,趙乾坤還真的難以把其催倒!
黃八斤走到段侍郎麵前,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胖子,彎腰低身在其身上摸查了一番,起身道:“身上多處骨折,內傷也不輕,乾坤這小子有點實力,抬到柴房,醫好他,看看能不能給六兩養一個懸崖勒馬的好手!”
段侍郎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段侍郎跟黃八斤倆人抬著左二牛進了柴房,安穩將其放在一堆草堆柴火裏,段侍郎又折返院子將左樂扛了進來。
黃八斤眯起眼睛,吩咐段侍郎燒水。
奄奄一息的左二牛依稀的看見一個老頭操著一把尖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挑開,而後就什麽也不記得的閉上了眼睛。
至於左樂,自打被段侍郎掀翻以後一直昏迷,根本不知道兩個世外高人借著這簡陋的地角和簡陋的裝備把自己和大哥左二牛給救活了!
這是北涼山上的光景,而天都市的張六兩自然是不知,才從一堆書籍裏因為口渴拉回現實的張六兩撇了眼牆上已經指向零點的鍾表,起身倒了杯白水,活動了一下筋骨,感慨道:“書中自有黃金屋啊!”
道完這句很在別人看來很平常話語的張六兩沒有繼續埋入書堆裏,打算走出辦公室放鬆一下。
奈何下了樓卻遇到了楚九天,知道張六兩在做功課的楚九天也是等了六兩許久了,迎上之後開口道:“連南那邊有動靜了,請了一幫紀檢委的小手吃飯,估計是打算借他們小嘍囉的手先試探著查一查你,我沒有敲打連南,尋思問問你是否要跟連南見個麵?”
張六兩擺手道:“這種小蝦米沒幾天蹦躂了,不用在其身上費力氣,就單純的盯著他,隻有一個目的,別讓他溜了!”
楚九天瞬間明了,道:“是你找了他的上司敲打了吧!”
“聰明,回來之後一直在忙著啃書沒來得及跟你通氣,匡正五介紹的人,叫冷盛,職位不低,這事情他攔下了,估計是那種拉人下馬的路數,你接下來就盯著連南別讓他跑了就成!”
“我記下了,嚴雄那邊有韓武德盯著我也放心,這家夥也有頭腦知道該怎麽做,接下來我安心把從王貴德那邊搜羅來的人好好訓練一番,這樣也能在下周一的出擊中派上用場!”
“去做吧!”張六兩擺手道。
楚九天安穩離開,張六兩走出大四方,站在台階上準備伸個攔腰感春秋懷一番,卻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嗅著清香便知道是萬若這女子來了,轉頭道:“節目都完了?”
萬若踢著小正步不理會張六兩的徑直走到張六兩身邊,望著遠處的街道,道:“有時間陪我去看看他們吧!”
“好!”張六兩平靜道。
“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也許真的如你所說,每個人都有他的難處,或許我錯了!”
“也許你沒錯,隻是你的父母不知道他們自己錯了!”
“都一樣,誰錯了都是錯了,不過我的錯最多,沒有及時阻止他們,沒有盡到一個做女兒的責任!”
“現在開始阻止也不晚,破罐子就算是摔了,要是不繼續摔,撿起來或許是好事!”
“謝謝你六兩!”萬若轉頭微笑道。
“不客氣!”張六兩報以微笑道。
“能不能替我看著小虎,我擔心他不走正道,一直都嬌生慣養,沒吃過什麽苦,養尊處優的孩子難免會被環境誤導,他骨子裏對你是很崇拜的,那日的那句話你可是聽到了,他說他的姐夫至少要像張六兩那樣,爺們的敢跟李元秋真刀真槍的幹!”
“沒問題,我抽時間跟他談談!”
“那我還要說謝謝是不是太矯情了!”萬若挑眉道。
“那就把謝謝留著,替我把大四方的戲班子穩固好!”
“除了這個還有嗎?”
“我心裏隻有她!”
“還是沒有機會嗎?”
“也許吧!”張六兩不忍心的道。
“也許就是有機會嘍!”萬若笑著道。
“也許也可能是沒機會!”
“好吧,不糾結這個問題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等你打倒老虎咱們就去看我父母,順帶跟小虎聊聊!”
“一定辦到!”張六兩道。
萬若笑著離開,心裏釋懷的她臉上堆滿笑容,仿佛一下子就把心結打開的她有些雀躍了!
張六兩望著萬若歡快的身影,感慨道:“終究還是被親情打敗也許不是壞事!”
揮舞著拳頭朝空氣錘了幾拳的張六兩折返辦公室,卻沒有繼續啃書,而是整理好散落的書籍,規好類之後打開電視,找出財經頻道的節目打發一下快要下班的時間。
湊巧的是,這個點隋長生卻打來電話,估計是好事的張六兩接通電話道:“這都快二點了你還沒睡?”
“這不是剛忙完,跟你約個時間去見一下我之前跟你聯係的那個做海水淡化項目方案的人嗎?”
張六兩欣喜道:“找到那人了,約好了?”
“約好了,明天上午十點,有沒有時間,沒時間我再另約!”
“有,必須有!”
“那成,明個上午是我接你,還是咱倆分頭行動!”
“你報給我地址,我自個去,咱倆碰頭就成!”
“成,那家夥自個定的地點,棋山路路口的那家肯德基,很好找,別誤了時間!”
“好,我記下了!”
隋長生也沒繼續跟張六兩閑聊,說了一句見麵詳談便主動掛了電話,張六兩把明日的這個行程記在了便簽紙上。
而後關了電話起身走出辦公室,準備幫這幫服務生做一下要進行的收尾工作。
楚九天雷打不動的及時折返護送蔡芳下班,劉洋也是擰了發條的把曹幽夢和萬若送走,張六兩跟郭塵奎擼起袖子忙碌起來。
很快便收拾完畢的幾人坐在大廳裏休息,跟張六兩告別的員工不少,無不是對這個主子很是喜歡的底層員工都在傳誦這樣一個負責任不做作沒有大架子的年輕老板。
休息完畢,張六兩鑽進郭塵奎的車裏,顧先發依舊是殿後之後開著郭塵奎扔給他的夏利車離開。
隻是這一次,誰都沒有料到,已經是淩晨的夜幕下的街道上,顧先發的夏利車卻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