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節 一明一暗
“這一次的行動鋪的局很大,需要多方麵的配合,警備區的黃圃那邊也參與進來,他的三支小分隊在上次跟齊家三兄弟的戰役中起了很大的作用,這一次也不例外,全數參與進來。”
“隋長生那邊打好招呼沒?”
“他那邊顧不上咱們,隋氏企業內部的問題要比咱們這邊洶湧許多,他顧不上咱們,不過會給咱們一些人用,不過我沒答應,因為李元秋的王牌安插在隋氏企業內部的人查起來也要費一番力氣。”
“隋長生身邊的人也有幾個好手,既然李元秋選擇對付你倆,他肯定是兵分兩路,咱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做點文章。”
“長生雖然嘴上沒說要我們幫忙,我倒是跟你考慮的出發點一樣,可以利用這一點順帶幫長生解決掉這個跟李元秋直接聯係的人選,反正最終目的都一樣,都是為了扳倒李元秋!”
“說說具體計劃吧!”王貴德鄭重道。
張六兩朝王貴德要了一張白紙,拿起王貴德遞過來的筆,刷刷刷寫了幾個名字,指著這幾個人名道:“所有的棋子全體過河,撒網撈魚,各個擊破,孤立李元秋成光杆司令,把他留給我,我要把這張虎皮扒了!”
“你的意思是點名擊破,而後全部擒了?”
“是這個路數,有沒有難度?”
“難度肯定是有,但是有難度的事情做起來才有意思!”
“要的就是這句話,你好好琢磨一下這全部棋子過河的意思,你的隊伍要把好關,之前的那批人我見過,都沒有什麽問題,至於你新搜羅的還需要把他們底子查一下,不要再出現上次像瘸腿漢子小周的事情!”
“是應該吸取教訓,上一次若不是司馬問天的點睛之筆,咱們做起事情來還真沒有那麽順利!”
“周全點好,計劃基本就這樣,你在細心豐滿一下,具體的電話在聯係,我午飯跟趙香草約在了一起,他那邊也得通氣,畢竟那隻藏獒也得瞞著!”
“那我就不留你了!”
張六兩帶著郭塵奎離開,王貴德叫來王東,吩咐其把最近搜羅那幾人的底子再去細查一下,而後埋入張六兩這局全體棋子過河的計劃裏研究起來。
這隻讓王貴德和張六兩不得不考慮的藏獒傅少雄自打接替了柳上刃的位置之後,並未把其在隔壁市打黑的手段用出來,也不知是不是周清揚刻意為之的雪藏,或者說真的如王貴德的話裏的意思,這隻藏獒在團結內部的人,而後借這個時間拉攏一些能跟自己談得來合得來的人員,而後在找機會出擊。
不過張六兩對此則僅僅局限於把其扳倒讓趙香草做上正職,至於他打黑不打黑則與自己無關,因為自個壓根就沒涉黑,你打來打去也打不到自己身上,隻能找李元秋這隻黑虎下手,但是周清揚指定不會讓傅少雄打黑找這李元秋,因為他倆實際卻是一丘之貉的。
郭塵奎按照張六兩的指示把車開到了大東區刑警大隊,不過沒有把車開進去,而是在門口等待趙香草。
張六兩給趙香草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到了,讓其下樓。
在等待趙香草期間,郭塵奎開口道:“聽先發哥說,刑警隊這隻藏獒是隔壁市打黑的好手,用不用我出手把他埋了?”
張六兩笑罵道:“可別這麽幹,對警察下手不是咱們的路數,咱們走正道,主打李元秋,捎帶把這隻藏獒拉下馬,孫傳芳這樣的選手除掉就除掉了,畢竟也是一號通緝犯,這隻藏獒是正統的掛牌警員,動他咱們很被動!”
“明白了六兩,我不會輕舉妄動!”郭塵奎嘿嘿笑著道。
談話間趙香草從刑警隊大院走出,走到夏利車前打趣道:“你的黑色奧迪呢?怎麽開這夏利來了?”
不過還是自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張六兩笑著道:“換換低調的車子也不錯,趙副隊還挑車子不成?”
趙香草擺手道:“玩笑話而已,啥車都行,關鍵是坐在這車裏的人,是你張六兩這車就不寒磣,喚作別人就另說了,吃什麽,我請客?”
“簡單點就成!”張六兩道。
“就知道你好伺候,走吧,前麵十字路口右轉五百米有家做淡水魚的不錯,我和王貴德經常去那裏!”
郭塵奎開出車子,趙香草對張六兩道:“傅少雄最近沒怎麽出擊,跟我吃了幾次飯,意思很明確,有意拉我進周市長的局,我沒答應,他知道我是廖副市長的人,也沒怎麽發火,照他的話將叫他剛剛來裝著不知道這領導班子之間的鬥爭。”
“他說什麽你就聽著,這家夥在隔壁南都市很火,聽王貴德說過他的一些事跡,咬人很疼!”
“我是副職他也不能說什麽,有些大事我還是有點發言權的,我估計他不出手的原因應該是等李元秋這次跟你和隋長生的大戰的機會,他來了以後籠絡了不少人,除了帶來一個他的貼身手下,剩下的都是柳上刃的舊部,團結起來也很快,我這邊雖然被動但是一直不張揚,他也沒什麽話。”
“這種局麵保持下去,暫時別出風頭,李元秋這隻老虎扳倒以後他傅少雄不走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至於你們頂頭上司黃東風,我雖然沒見過沒打過交道,但是聽老廖的意思,這個正統的紅二代其實那邊都不站隊,是一個很正義的人,也許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坐山觀虎鬥,畢竟他上頭的人是可以保得住他這個公安局局長位置的。”
“我心裏有數,我不跟這隻藏獒搶風頭,時機未到我分得清主次!”
“這樣最好!”張六兩道。
車子很快到達趙香草說的吃飯地角,張六兩從側麵下車,趙香草推開另一邊的門下車,郭塵奎最後跟出。
進了這家主打菜是魚的飯店,趙香草跟老板很熟的要了個包廂。
三人進了樓上的包廂,張六兩讓趙香草點了一個招牌菜,而後要了倆涼菜,三人沒喝酒,要了米飯。
趙香草給張六兩倒了杯茶水,開口道:“你這司機我車上也沒問,新入夥的?”
張六兩點頭道:“光顧著跟你聊事情了,忘了介紹,郭塵奎,東北人,孫傳芳就是他秘密做掉的。奎子,這是趙香草,咱們的人,大東區刑警隊副隊長。”
郭塵奎抱拳道:“趙哥好!”
“好好好,不用這麽客氣,六兩這小子總是能給人驚訝,前段時間把趙乾坤這小子丟了出來,又把你這號好手給搜羅來,還真是左右逢源啊!”
“是顧先發那家夥私底下安排的人,也是他自個努力的結果,不聊這個,來你這裏之前我跟王貴德先見了麵,這次出擊是全部棋子過河的計劃,你們這些明麵上的暗地裏的都參加這次行動,不過你的壓力要大一些,畢竟你上頭還有藏獒傅少雄,他不可能讓你輕易出警,所以你的人還得秘密行事,王貴德那邊要比你壓力小,老廖把其調到懷南區片所當小所長的目的也是為了配合我行動的需要,這一次還是跟上次差不多的路數,你去收尾,我和王貴德加上黃圃那邊主打。”
“老廖那邊最好去通個氣,畢竟大後台還得由他來主持,事情順利還好,一旦出現紕漏,沒有他出麵力挽狂瀾,咱們有可能就得丟卒保車!”
“晚上我找老廖通氣,這所有的人出動並非小事,還得需要老廖那邊留個後手。”
“那成,動手的時候通知我,我這邊回去會跟幾個信得過的手下開個小會,看看怎麽能瞞著傅少雄去收這個尾。”
“好,先吃飯,吃完我還得去見很多人,今個爭取把該見的人都見了,不能在拖了,咱們不能背水的去戰鬥,李元秋打出的三張王牌估計早就開始行動了,他約定的日子也不遠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也該行動起來!”
三人要的飯菜很快便被服務員端來,份量很足,估計是照顧趙香草這個熟客經常光顧的原因。
趙香草邊扒米飯邊笑著道:“這事情你大可以打個電話,怎麽還得親自跑一趟?”
張六兩夾著魚肉道:“這種事情不是電話裏能說得清的,而且你的電話最好是查一查,通訊也許有時候並不安全,這個節骨眼上做事情還是防著點好!”
“明白了,你小子行,做事情穩健不說還細心!”
“少誇點吧,快吃飯,這魚肉不錯!”張六兩催促道。
三人低頭扒飯,很快將這魚肉和涼菜瓜分完畢,吃飽以後,張六兩三人走出包廂,下了樓趙香草去結賬,張六兩和郭塵奎在夏利車裏等待趙香草。
趙香草走出飯店趴在夏利車搖下的車窗上對張六兩道:“就不用把我捎回去了,這路不遠,我走走路消化消化,你倆從這條道一直走剛好能拐進大道。”
張六兩也沒跟趙香草客氣,吩咐郭塵奎開車,揮手跟趙香草再見。
趙香草獨自返回刑警隊,張六兩的下一站要去找司馬問天,這個世外高人在上一次扳倒齊家三兄弟的出發前對張六兩提及的一席話可謂是醍醐灌頂的把周全斤這個窩藏在王貴德隊伍裏的奸細給揪了出來,所以這一次的出擊還得找其取取經,而且張六兩還有意讓其鎮守大四方的意思,畢竟大四方作為大本營還得有高人來鎮守,全部棋子過河不是不管大本營,相反卻得全方位的照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