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節 機場接人
離開警備區的張六兩坐在奧迪A6裏一時間覺得自個的運氣其實自從下了山還算是不錯的,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跟李元秋這隻老虎鬥法,但是遇到的一些類似於黃圃的漢子還是不錯的。
比如地產大佬徐情潮,比如自己的大靠山廖正楷,也許應該是算作走了好運,載著八斤師父的夙願,或者說是自個打開心門去接納每一個人。可是不管怎樣,目前的現狀尚可,至少算是站穩了腳跟,不過距離張六兩自個的期許還差了許多。
初夏母親沐瑟的門當戶對不僅僅是現在這個樣子,還需要去拚得更大的榮耀。能體麵的站在其麵前讓其覺得自個是一個給與初夏幸福的男人,那樣張六兩才能安心。
車子一路上行駛的很穩,劉洋見後排坐著的張六兩在思考事情也沒作打擾,已經漸漸了解自個主子性情的劉洋也是愈發的對後排這個隻比自己大六個月的青年佩服了,同樣的年紀卻做出不一樣的事情,自個對照起來也是需要安下心去學習的。
後排的張六兩思考完畢,對劉洋開口道:“等李元秋的事情解決以後我就找個大學讀一下,你安穩呆在大四方幫芳姐!”
劉洋驚訝道:“你還用上大學?”
“算是給自己充一下電,一來取得那張文憑,二來也是對自己一些沉澱。有些時候該找個安靜的地方發展一下自個別的方麵。”
劉洋笑著回應道:“你要是去上大學,估計這大學裏的男人和女人都得被你虐待體無完膚,魅力值太大,完全沒人能蓋的過你風頭!”
“扯淡,這天外還是有天的,你們盡快成長起來才是我最想看到的事情!”
“會的,加倍努力著呢,一切向你看齊!”
“別向我看齊,把你師父司馬那身本領學好就夠你一輩子去品味的!”
“成,我記下了,一定跟著師父好好學,爭取在你上大學這段時間盡快把自個的翅膀變硬!”
“隻要別撲打翅膀飛了就行!”張六兩打趣道。
“不會,我不是那種白眼狼!”
“跟你開玩笑的,別那麽認真!”
“我知道,嘿嘿!”
車子在紅綠燈路口等待期間,劉洋放了一首歌,偏於自個主子喜好老歌的選擇傾向。
音樂飄起,張六兩向後靠了靠身體閉目休憩。
車子很快重新啟動,朝著大四方開進。
與這個紅綠燈路口相隔八條街的天都市火車站站前的白馬旅館外圍,一輛不起眼的銀色夏利車裏蹲守著一個人,因為破夏利沒有空調的原因,車子裏的男人奎子套著個大帽子,窩在駕駛室裏兩手通著袖口,眼睛卻銳利的盯著白馬旅館的門口。
下午的一點半時間,這個時間段的人往往會發困,而靠抽煙提神的奎子卻把這煙盒裏的煙定好了時間段去抽拿,每二十分鍾抽一顆的固定時間,奎子的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過白馬旅館的門口。
守株待兔這種法子最奏效的原因是因為可以守候到要等待的人。
一點四十,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戴著墨鏡進入奎子的視線。
通過身材對比,奎子的眼睛裏攝入欣喜,孫傳芳終於露麵了。
已經將這個男子的模樣深深記在腦海裏的奎子推開車門下車,而對麵的白馬旅館門口孫傳芳躬身進入。
奎子沒有加快腳步,而是繞著白馬旅館外圍轉了一圈,準確排查出這白馬旅館沒有後門的奎子繞到白馬旅館前門,徑直走入之後掏出一張事先偽造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房間,要了四樓的一間房間,不過卻不是孫傳芳的412房間隔壁,而是在走廊的盡頭。
奎子待服務員走後,悄悄出了門,抽著煙的他路過412房間卻沒有敲門,而是四處環顧之後將耳朵貼進門上,聽著裏麵流水的聲音之後確定這孫傳芳是在洗手間洗澡,而後奎子走回自己的房間。
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小鏡子貼了雙麵膠固定在門縫的上方,而後準確利用角度貼了三麵鏡子,最後通過小鏡子清晰能看見412房間門口動靜的奎子悄悄把門開了一條小縫。
做好這些工作的奎子盯著牆壁上的小鏡子正襟危坐。
412房間的孫傳芳圍著浴巾從洗手間走出,隻是已經摘掉墨鏡的他有一隻眼睛卻已經失去了看清世界的能力。
這個那日被張六兩紮瞎眼睛的妖氣男子拿起吹風機吹著這妖氣的白色頭發,嘴裏嘟囔著老子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狠話,孫傳芳吹完頭發找出手機撥通手機裏的一個沒有存姓名的號碼打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孫傳芳半躺在床上對著電話道:“給李爺說我先自個呆幾天,不用著急來接我!”
電話那頭的池石道:“李爺說不讓你單獨行動,他知道你會找張六兩報仇,不讓你輕舉妄動!”
“這仇必須報,我忍不下這口氣!”
“那你自己跟李爺說!”
“先幫我隱瞞著,我不會宰了他,他紮瞎我一隻眼睛,我得紮瞎他兩隻眼睛,否則我孫傳芳還怎麽在道上混!”
“韓笑回來了,他跟你一樣也被張六兩紮了一刀,但是他都能沉得住氣,你自個掂量掂量,要是壞了李爺的大局你自個知道後果是多麽嚴重,我可以幫你隱瞞,但是出了事情你自個擔著!”
“我自個擔著就是,不說了,我剛下火車先睡了!”
電話被孫傳芳掐斷,池石歎氣對對麵躺在床上休息的韓笑道:“傳芳這犢子咽不下這口氣,說是自個要把這仇先報了!”
韓笑搖頭道:“他是自尋死路,張六兩的武力值真的不低,我已經領教過了,你出手估計也得費一番力氣,難保一個疏忽可能還被重創。”
池石聽聞之後,攤手道:“我沒有跟他交過手沒有發言權,但是跟他那個手下走了很多手才知道楚九天這小子很厲害,沉下心來講,我對上楚九天的勝算真的不大!”
韓笑點頭道:“李爺這次的對手可真是棘手,把我從重慶調回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本以為這小子隻是一個初露鋒芒的毛頭小子,沒曾想還是個很硬起的選手,難不成我們老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誰也不能一直做這主導者,李爺都把那個傻子叫出來去處理張六兩的師父黃八斤了,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
“在這條道上走總會遇到難啃的對手,這些年遇到過的對手也許都沒張六兩這小子難搞,看來要背水一戰了!”
“李爺自有妙計,再難啃的對手也得啃,安心養傷,還有不到三個星期的時間,李爺在安排事情,等到時候所有的棋子一起出動夠他張六兩喝一壺的!”池石剝了一個橘子遞給韓笑道。
韓笑伸手接過橘子,掰出一顆張嘴咬下,笑著道:“真甜!”
“過慣了順風順水的日子,也該有逆境這一說了,打起精神,接下來還有好多場硬仗要打!”
“記下了,你忙你的去吧,不用天天來看我!”
“那我就撤了,李爺下午讓我去接一個人,我早早就出來了,順道看看你,這個時間趕過去正好夠!”
“路上小心!”韓笑叮囑道。
“你安心養傷,這裏沒人能找的到!”
池石說完離開韓笑的房間,對門口守衛的倆人道:“打起精神,守好這裏!”
倆人點頭答應,池石走出這間坐落在大東區偏遠郊區的房子,坐進寶馬X5裏駛向機場。
池石要接的人是何人?或許隻有李元秋和池石自己知道。
這是李元秋調兵遣將的模式,已經發動三張王牌的李元秋還要調出多少人才罷休,還是真沒有人能猜得出。
寶馬X5開的很快,為的是在第一時間接上這李元秋交待要安生接待好的人。
天都市機場坐落在懷南區的北郊,距離緊靠天都市的風華市隻有二十分鍾的車程,算得上是考慮了吞吐客流量的原因,能輻射K省的省會風華市,更能輻射這地大物博麵積甚廣在整個K省人流量最大的天都市。
寶馬X5停在機場的專用停車場,池石從後排座椅拿出一定棕色棒球帽,戴上帽子壓低帽簷的他走出寶馬X5,而後朝機場出口走去。
並未舉著接送人姓名牌子的池石隻是掏出手機等待那個該打這個號碼的人出現。
從泰國飛來的航班出奇的隻晚點了十五分鍾,跟隨乘客走下飛機延伸下來的台階的一個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天都市的空氣,臉上剛毅的他嘴角掛起一絲笑容,慢慢走下的他下了台階大步走向機場出口。
身高一米八零,長相消瘦的男子有著一張跟其身材完全匹配的瘦削臉頰,線條明朗的臉頰上一雙眼睛眯起來讓人隻能用丹鳳眼這個詞語形容。
男子甩了甩頭發,隨著人流走出出口,在眾位接客人的臉上掃過之後,著重看了幾眼戴著棕色棒球帽壓低帽簷的池石,而後邊走邊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打了出去。
池石同樣對這個瘦削的男人起了興趣,是那種沾染太多戾氣的眼神,在這個瘦削男人打來眼神的時候池石大致確定這便是自己要接的人田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