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節 三人喝酒
匡正五趕緊接住這做秘書多年才收到廖正楷區區幾根的煙,走向廖正楷身邊站立道:“受寵若驚啊,您散煙可真少見!”
“你要是能跟六兩這般上進,我賞你一堆煙,少扯犢子!”
匡正五嘿嘿笑著道:“六兩這小子我也喜歡,勤奮、誠實、上進,不做作,難得的人才!”
“多跟他學學,別看你年長他幾歲,但是在一些事情上的處理,你還得向他學習,這孩子的師父能教出這樣一個徒弟指定也是一個高人了,若是能見上這位高人也是三生有幸了!”
“據說是在北涼山,改日我拉你去!”匡正五道。
“你懂個屁,這種高人是你想去就能見著的?”
匡正五不敢造次,雖然不明白老廖這句話的初衷,但是轉念一想也是釋然。
畢竟這樣的高人給不給機會還另是一說,自個莽撞的載著廖副市長拜會也是不符合常理的。吃了閉門羹可是難堪的很!
廖正楷將最後一口煙抽完,碾滅之後丟進門口的一個垃圾桶裏,走向車子道:“回市局!”
匡正五趕緊熄滅煙頭丟進垃圾桶裏快步跟上。
打開車門卻聽見廖正楷道:“去找老周下盤棋去。”
“找周清揚下棋?”匡正五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驚訝道。
“你激動啥,我倆還不能下棋了?”
“這個節骨眼上你找他下棋?”
“這個節骨眼上下棋才有味道!”廖正楷笑著道。
匡正五開出車子,直奔市局,一路卻在想後排這老廖跟周清揚下棋到底是何意。
直到到了目的地他才恍然大悟道:“原來這就叫下棋啊!”
廖正楷拍了一下匡正五的腦袋笑著道:“孺子可教!”
得到讚揚的匡正五嘿嘿笑著下車給廖正楷開門,二人進入市局。
距離市局幾十公裏的司馬問天住所樓下,張六兩從奧迪A6裏走出,吩咐劉洋去附近那個經常買酒的小賣部去拎兩瓶二鍋頭回來。
劉洋蹬蹬蹬跑去,張六兩站在樓下四處觀望後確定這四周沒有不長眼的狗在埋伏,而後走進樓道。
徑直上了樓敲門,司馬問天給張六兩開門,以一句“酒呢?”開啟了這位奇葩老頭對酒如癡如醉的向往神態。
張六兩進屋,白了一眼司馬問天道:“腦子裏就隻有酒,能不能想點別的?”
司馬問天手裏拿著個老式收音機,聽曲目是在播放一首很老的戲曲,張六兩對於這種國粹的東西不排斥,也沒要求司馬問天關小音量,坐下道:“劉洋去買酒了,一會陪你喝幾杯?”
司馬問天躺在一張竹質的躺椅上隨著戲曲的節拍拍打著大腿道:“單純的喝酒還是有事?”
“你都猜到了還問我,沒勁!”張六兩撇嘴道。
“我猜到什麽了?我怎麽不知道,你找我喝酒除了求我辦事就沒別的了!”
“高人就是高人,我服成不?”
“服就去廚房張羅倆菜,喝酒沒有下酒菜,喝個屁啊!”司馬問天關了收音機瞪著張六兩道。
“成成成,我下廚,這下滿意了吧,別瞪了,又瞪不出金瞪不出銀的!”
“你管我!”司馬問天又瞪了一眼張六兩道。
張六兩挽起袖子進了廚房,才發現這冰箱裏塞了幾樣新鮮的菜。
轉頭瞧著繼續躺在躺椅上的司馬問天,小聲笑著道:“這老頭,算準了我要來找他喝酒,菜都買好了!”
張六兩開始張羅小菜,這期間劉洋進屋,規矩把司馬問天鍾情的二鍋頭遞給師父道:“省著點喝,不要貪杯!”
司馬問天一把搶過,抱在懷裏道:“跟張六兩那小子學壞了,胳膊肘往外扭,不疼你師父反倒要求我少喝,滾出去圍著這棟樓跑上一百圈在回來!”
劉洋不敢造次,轉身走出屋子,去完成司馬問天交待的任務。
不過剛要關門卻聽見司馬問天喊道:“快點跑,跑完回來喝酒!”
得到信號的劉洋嗖嗖嗖竄了出去,還不忘回了句‘好嘞’。
“這犢子,就是聽話,沒別的優點了!”
司馬問天起身將二鍋頭放在桌子上,撇了眼正在廚房忙活的張六兩沒言語。
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欣喜的,心裏嘀咕道:“還知道給爺做頓飯菜,還不錯!”
司馬問天繼續躺在躺椅上,開了收音機調大音量隨著繼續播放的戲曲附和的小聲跟唱,同時還拍打著大腿走著節拍。
張六兩的廚藝在北涼山上已經練就了十八年,對於飯菜很叼的八斤師父張六兩都能讓其滿意,更別提這司馬問天不算叼的嘴巴了。
三樣小菜,熱炒也罷,爆炒也罷,就算是需要過油的花生米,張六兩都嫻熟的掌握好火候,做出三盤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摘掉圍裙的張六兩放置好碗筷,跑到窗戶前衝樓下喊道:“還差幾圈?”
已經滿頭大汗卻還在努力奔跑的劉洋抬頭,揚起那張帥到極致的臉頰道:“馬上了!”
張六兩點頭,返回客廳,搬了個馬紮坐下後道:“就這點功夫的時間,還糟蹋你徒弟?”
司馬問天關了收音機起身道:“我的徒弟我有數,不摔摔打打,不可勁糟蹋,將來被別人糟蹋?”
“你牛,當我沒說!”張六兩笑著道。
對於把劉洋扔給司馬問天拾掇一事,張六兩其實是最中意的一件事情,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對於司馬問天的教育之道,張六兩的確沒有發言權,就如八斤師父教育自己一樣,隻沉浸在他的思想範圍內,別人是沒有發言權的。
劉洋頂著滿頭大汗加上濕漉漉的衣服進門,司馬問天對此隻說了一句。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出來喝酒,六兩做了好菜,允許你多喝幾杯!”
仿佛得到了很大寵幸的劉洋,規矩進了洗手間,而後速度洗澡完畢換好衣服端坐在桌子上。
時間隻用了五分鍾,張六兩咂舌道:“這也是訓練出來的?”
司馬問天沒言語,指著酒杯道:“倒酒!”
劉洋趕緊拿起酒瓶給師父滿上酒,而後給張六兩倒滿,最後才給自己滿上。
張六兩舉杯道:“走一個!”
三人舉杯,仰脖子灌入,二鍋頭的辛辣與獨特味道入喉,再加上跟司馬問天這種奇葩老頭喝酒,頗有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