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後院高人
黃震天待上了高速才把車速提起來,不算多張揚的奧迪A8雖說是四點二的排量,但也是這高速路上的豪車了。
一百五十萬的車子卻沒有占據快車道,而是由黃震天開的很穩的占據中間那條非慢非快的車道。
沉默了很久的黃震天才開口道:“周總,就這麽放心隋長生?”
周婉言頓了一下道:“長生的脾氣跟他爸很像,雖然才二十五歲但很穩重,我兒子的事情交給他可以放心,你就不必在私下裏安排人了,山西那個市場近來總是出現問題,騰出人手去看看。”
“我知道了周總,這事情沒那麽簡單,據當地的人報告說是在內地物流那裏出了問題,山西自古響馬就多,估計是冒出個打家劫舍的物流供公司,搶了貨源,這事情我在跟進,盡快解決!”
“要是能早點安家就早點把小孫娶了,跟你這麽多年愣是沒要求你給人家一個名份,這女人的青春沒多少時間揮霍。”
“我對她沒感覺!”黃震天攤手道。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大眼當年不也是先跟我結婚才動感情的,不管他是帶回來對他有恩的吳夢雪,還是娶了那個可憐的胡蕭幽,他也沒有撇下我把我趕出家門,女人愛一個男人的時間也許就是那麽一瞬間,小孫跟了你這麽多年都沒撇下你,可見其真情了!這樣的女人難找,別傻!”
“我記下了周總!”
“把空調開大點,我眯會,服務區叫醒我!”
黃震天調好空調,安穩開車。
而與周婉言截然相反的是此刻隋家大院的二房吳夢雪卻窩在價值八十萬的老檀木椅子上思考如何阻止自己的兒子隋長生找尋周婉言親生兒子的事情。
隋大眼最可貴之處不是找了三房姨太太,而是給每個自己的女人安置了一個武力值不低的跟班。
不過三房胡蕭幽則沒有這個運氣,因為她來的比較晚,不過護女人很深的隋大眼卻放出話,誰敢對胡蕭幽不敬那就滾出隋家。
這也算是對三房最大的庇護了!
這周婉言有三十歲上升潛力巨大的黃震天,而吳夢雪則有一個跟黃震天喜歡徒手摔跤的蒙古漢子。
阿爾太,純正蒙古漢子,說是隋大眼給吳夢雪安排的,其實則是吳家在東北起家的彪悍跟班。
緊靠哈爾濱西北位置的紮蘭屯市出生的阿爾太算是吳家在東北出生入死的一號角色,之所以被隋大眼帶回天都市,則是因為當時隋大眼光著膀子將這位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家夥在三分鍾之內徒手降服。
可見這隋大眼也是一枚徹徹底底的虎人了!
吳夢雪夾著一根細長的香煙沒有點燃,卻對阿爾太道:“去給我爹打個電話叫些人手回來,長生這孩子太實誠,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這周婉言的親生兒子要是找到他這個掌門人就得讓位,我在隋家還有什麽地位?這事情你秘密去辦,別說是我的主意,我爹那人不許我參合隋家的事情,你自己把這事情攔在身上!”
阿爾太不傻,自然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話很少的他隻是道出一字“好”便轉身走掉。
當正房與二房在做著這樣的較量之時,胡蕭幽則獨身帶著一壺杏花村汾酒走向隋家後院。
隋家大院的大是出了名的,三個占地麵積很廣的別墅分別建在隋家大院的三個不同位置,正北方向的這間正屋則是供奉著隋家列祖列宗的靈堂,信豐佛教的隋大眼立下規矩,這裏每日要有香火供奉,一年四季不許間斷,按照隋大眼的意思這間正堂則是他隋家的香火,燒的旺才能預保這隋家香脈和運勢的旺盛。
而伺候三位夫人的保姆和夥計們則獨自享用一排二層小樓,當然還有隋長生自己的別墅,外加隋家的司機宿舍,這隋家擱在古代也是徹徹底底的王府大院了。
胡蕭幽去的這個後院並非有華麗的別墅,恰恰卻是三間小瓦房。
這裏麵住著一位隋大眼都要尊敬的老人。
喜歡養花陶冶情操,喜歡打太極修身養性的貔紫氣在這裏住著很是舒心,不問世事,對隋家的內爭暗鬥看在眼裏的他隻會悶上一壺自己閑來無事從天福山上采來的野茶,而後擺上一副棋盤,自個給自己下棋。
胡蕭幽的那個二世祖兒子最怕的人就是這貔紫氣,依照他嘀咕的話講,他們家後院住著一個老妖精,都快七十五的人卻有一副不輸於中年男子的身板。
老者穿著一雙布鞋,手裏舉著一個老式收音機在聽著一曲很老的京劇。
聽不出是何選曲的胡蕭幽將手裏的老酒放在圓桌台子上開口道:“爺爺,蕭幽來看你了,托人從山西捎來一壺三十年的陳釀,知道你好喝幾口,今個給你送來!”
貔紫氣將收音機音量調小,指著石凳子讓胡蕭幽坐下,開口道:“等你小子放學回來叫他過來,你做菜讓他陪我喝兩口!”
胡蕭幽哭笑不得,笑著道:“爺爺您是糊塗了,小硯才八歲,哪會喝酒?”
“八歲就不能喝酒了?你也知道他小?”貔紫氣道。
“爺爺您是想說什麽?”
“說什麽你自然知道,酒我收下了,要是願意晚飯過來陪我喝幾口就帶著小硯來,不讓他喝,你陪我喝也成!”
“爺爺我???”
“不用多說!”貔紫氣打斷胡蕭幽道。
“知道他小就不要把他拉進這個圈子,長生這孩子雖然扛不起隋家的大旗,但是至少不會讓隋家沒落,起碼還有我這個沒入土的老人,至於小周那親生兒子我雖然沒見過,但是隋家的種不會差了,等找到他我要親自見見。安生在隋家呆著,守著這份家業比你卷著你攢了幾十年的錢回老家要強,你為何跟大眼你自己比誰都清楚,如若回了你那個老家,你覺得你的錢會剩下幾分?”貔紫氣平靜道出這些話。
“我知道了,但是爺爺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大眼是不是還活著這個事情我也在懷疑,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胡蕭幽挫敗道:“您也不經常出門,也不參合這前院的事情,為何對外邊的事情這般清楚?”
貔紫氣指了指著自己的心髒位置道:“我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