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龍山飯館
跟六兩兄預料的一樣,肥碩女人打算進來挑刺卻被六兩兄的所作所為給震驚了。
堆積了三天的碗碟子盤子被六兩兄三小時洗了個通透,之前就是因為洗碗工不好找才堆積了三天,期間愣是去小店買了好多碗筷備用,沒曾想今晚就被這憨厚的爺們給如數洗了個幹淨。
肥碩女人卻沒有給六兩兄好臉色,麵無表情道:“還算過關,今個早些下班,明個別遲到!”
六兩點頭道:“知道了老板娘!”
肥碩女人走了,依舊是挺著那個分不清是腰還是屁股的大肥肉走了,不過六兩兄依稀的覺得這地板有些顫抖。
六子帶著六兩到了後院的宿舍,六個人一間,不過這間隻住了六子一人。
宿舍的裏麵也沒什麽家具,一台小型彩色電視機,一張桌子,還有三張上下式的床鋪。
六兩兄納悶道:“其他的人呢?”
六子笑著道:“這飯店能堅持一個月以上的算是奇跡了,要麽被老妖婆的大嗓門嚇跑,要麽被這飯店的勞苦給嚇跑,反正這宿舍我是堅持最久的人,要不是我跟老妖婆的男人有點親戚我才不在這裏呆著。”
六兩收拾了一下床鋪,見六子擺弄著電視機在找台,問道:“廁所在哪?”
六子道:“出門之後西南角,水房在東南角!”
六兩兄解決完畢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返回宿舍,瞅了眼正在看電視劇的六子,道:“這電視有沒有財經頻道?”
“看財經頻道有個蛋的意思,回頭我去市場買個碟機,咱倆租個黃碟看看如何?”六子兩眼放光的道。
六兩知道黃碟是個什麽東西,準處男的他搖頭道:“看不懂咋辦?”
“看看就懂了,不過花的錢咱倆平分!”
“那還是算了!”六兩誠實道。
“那還是我出吧,看你剛來也沒什麽積蓄!”六子還算義氣道。
六兩憨厚道:“好!”
六子掏出一盒煙對六兩道:“抽煙不?”
“不抽!”
“喝酒不?”六子拎出一瓶易拉罐道。
“喝白酒!”
“啤酒不喝?”
“沒喝過!”
“那喝喝試試!”六子丟給六兩一瓶易拉罐。
六兩拉開拉環,仰頭一口氣就給喝完了,晃了晃道:“沒什麽勁,不如燒酒帶勁!”
六子直接傻眼了,道:“兄弟,你這是什麽情況?一口悶了?還沒什麽勁?”
“昂,確實沒什麽勁啊!”
“別吹牛逼,你把這一打給我喝了試試?”
六子直接拎出來一打對六兩道。
六兩一手抓起一個,啪的拉開拉環開始牛飲。
十分鍾之後,望著一地的瞥噶易拉罐,六子徹底膜拜了。
“兄弟你是哪個山上下來的牛逼人物啊,這啤酒當水喝?”
“北涼山下來的!”
“北涼山是哪個山?”
“黃河岸邊那個啊!”
“你大名就叫張六兩?”
“是!”
“你不如叫張千杯得了!”
“師父給起的不能改!”
“你師父叫啥?”
“黃八斤!”
“怎麽名字一個比一個奇怪?”
“我覺得挺好聽的啊!”
“那你來這天都市想做什麽?”
“買房子,娶媳婦!”
“六兩兄弟你真牛!”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咱倆睡覺吧,我無語了!”
“再聊會吧,路上在車裏睡了會,不困!”
“你什麽學校畢業六兩兄弟?”
“沒上過學!”
“那你怎麽看懂這易拉罐上的字母BEER是啤酒的意思?”
“我能看懂這一排英文字母是什麽意思,也能直接翻譯出來,不過就是不會念!”
“你在哪裏看的書?”
“北涼山上啊!”
“誰給的的書?”
“我師父下山淘的,一屋子書,我數過我看的書,一共九千六百五十本!”
“六兩兄弟咱能不吹牛逼嗎?”
“北涼山上沒有牛!”
“六兩兄弟咱們睡覺吧!我又無語了!”
“再聊一會,我還是不困!”
六子已經打起了呼嚕,他的世界觀完全被顛覆了,隻能以睡覺來平複心情了!
六兩下床做了一百個俯臥撐,沉沉睡去。
五點準時醒來,一個鯉魚打挺差點被上床鋪給磕到腦袋,晃了眼才知道這裏不是北涼山,起身穿了衣服,圍著後院子跑了半個小時,簡單的洗刷之後叫醒六子,然後六點準時出現在龍山飯店的後廚。
如果說一個月對於六子來說隻是在龍山飯店端了至少三百道菜和偷吃了幾十口肉,而對於六兩來說卻是跟後廚師傅學了幾十道菜,然後摸清了龍山飯店上座的時間表,再就是準確的計算出龍山飯店一個月的營業額在四萬上下,而後就是跟六子從距離龍山飯店三裏路的小市場買回來一堆舊的書籍,而後翻爛之後重新賣了三塊五毛錢的破爛,再就是給肥碩老板娘上初一的閨女講了四十五道數學題,或者還有學會了騎摩托車。
從肥碩老板娘那裏領了一千塊錢工資,六兩去理發店理了理平頭,而後去小市場買了之前看中的幾本舊書,給自己添了一件外套,總共花去六十五塊錢,把剩下的九百整數存到銀行卡裏之後,六兩花了三十五塊錢請六子喝了一打啤酒。
倆人是在宿舍裏喝的,是六子偷偷打包的剩菜,然後就是就著六子從小市場租來的黃碟大餐。
這一夜六兩兄兩眼放光,盯著屏幕上的影像徹底把女人研究個遍。
這一夜,六子兄看完教育片出了宿舍再沒回來,直到第二天的早晨六點準時出現在龍山飯店。
六兩沒問六子去了哪裏,但是他知道六子是去了他該去的地方,那裏有著迷眼的霓虹燈,當然還有擦著噴香的女人,六子應該是去釋放男性荷爾蒙去了,就像教育片裏麵演的一樣,脫了個精光,然後開始做活塞運動。
六兩沒有忘記八斤師父交給他的任務,娶了隋大眼的閨女,可是六兩知道現在他娶不了人家,因為自己隻是個服務生,況且人家隋家那閨女可能都不想嫁給自己,肯定想著法子要毀掉這個婚約。
六兩兄不傻,至少知道門當戶對這個成語的意思。
依舊喜歡翻閱那些已經被其翻閱好幾遍的破爛舊書的六兩這一日被老板娘破天荒的叫到了前台,指著一道她廢了半天勁也沒有算出來的數學題對六兩道:“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