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算賬
“你真能吃辣，比我能吃多了。”森奕端著紙碗回到桌邊，看著自己碗裏淺淺的一片紅色，再看看身旁的人碗裏一片大紅色，無語。
許諾瞟了一眼自己的碗，“我沒覺得多辣，可能是從小吃習慣了。我總是不喜歡在家裏吃飯，因為他們的口味都偏淡，隻有我一個人愛吃辣。他們又不可能為我放辣椒……”
森奕點點頭，“沒事，我陪你吃啊！”
許諾彎了彎嘴角，“你不是也不喜歡吃辣嗎？不然我們也不會中午分開吃了。”
“我可以練啊，吃辣就是越吃越能吃。你看著，我再放半勺辣椒。”森奕說著，打開手邊的辣椒罐，用勺子舀了半勺。
“那你對我一定是真愛。”許諾一邊說著玩笑話，一邊吃了一條魷魚。
森奕也動了筷子，夾起一些金針菇吃了，立刻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買了兩杯奶茶回來，其中一杯已經喝了幾口，他把另一杯放到許諾麵前。
“這麽辣？”許諾笑著接過奶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森奕重新拿起筷子，“其實還好，隻是一下子還是應不過來。”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許諾和森奕才準備走。結果剛出門就碰到了鬱離笙，他手上提著一個小盒子，從透明處可以看出裏麵是一塊非常可口的小蛋糕。
“鬱離笙居然過來買蛋糕？是不是談戀愛了？”森奕看著他慢慢走遠的背影，感歎著。
許諾沒有說話，轉身進了蛋糕店，“正好提醒了我，小兮之前說想吃蛋糕的。”
森奕跟進去，“我真不明白，顧兮是怎麽和你成為好朋友的。你身邊的人應該都是好看的女孩子，比如你們寢室那個夏思瑤。”
“夏思瑤還不如小兮呢……總之你不懂。”許諾一邊說一邊對身邊的服務生說，“給我拿一個日式奶油，一個蜂蜜蛋糕還有兩個千層酥。”
回到宿舍的時候，顧兮正趴在桌子上休息，她看上去有些疲憊。
“怎麽了？還沒吃飯？”許諾走過去，看了看周圍，夏思瑤不在。
顧兮抬起頭，“我在節食……剛剛去華萊士兼職了一個小時，有點累。”
許諾滿臉不讚同，“不是說了嗎，買減肥藥就可以，為什麽一定要通過節食來減肥？這樣對身體不好。”
“沒事的，我隻是偶爾。”顧兮看到她手上的袋子，眼睛一亮，“阿諾，這是時光蛋糕店的蛋糕嗎？”
許諾點了點頭，把裏麵的蜂蜜蛋糕拿出來，“我知道你喜歡吃甜的，但是甜品容易讓你增肥。你現在在減肥，這個隻能吃一口，剩下的給我。我還買了兩塊千層酥，專門給你的。”
顧兮嗯了一聲，“阿諾，你對我真好。”
吃了剩下的蜂蜜蛋糕，許諾就回班上去了，這天下午還是有課的。雖然上課的時候她不一定在聽，但還是會去。
班主任又開始說教，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雖然十班的同學都沒怎麽聽過講，但還是希望臨時抱一下佛腳。一定要考過十一班。對此，森奕一直都很無語。他們十班再怎麽差，絕對會比十一班好很多。
“你最近回去要溫書嗎？”放學的時候，森奕隨意問了一句。
許諾快速地把書包收拾好，“如果我沒事，可能會看一下書。”
森奕表現得很不可思議，“你居然還會看書？我這是第一次聽到你這樣說啊！”
“那能怎麽辦？我最近對手機的興趣減少很多，根本不想玩手機，隻能看書了。”許諾一邊說一邊把外套脫了搭在手上。
剛剛走進小巷子，就聽到一個女聲尖銳的叫。“別打我，啊！”
森奕玩味地笑，“怎麽每次過來都會發現有暴力事件。沒有人出來阻止一下嗎？”
許諾跟著笑了笑，“他們很會選位置，朝左邊一點就是各種小店鋪，朝右邊一點就會有居民樓。而他們在中間的位置，就是那個死角。而且一般都不會讓發出聲音。就算周圍的人有聽到叫聲，基本上也不會管的。”
兩人朝著聲源處走去，看到的場景和中午很相似。餘時和他身邊的那一群兄弟圍著一個人。不是喬西譚，而是程青青。
程青青看上去很狼狽，頭發已經散得不成樣子。她臉上還有淚水和黑色的印記。應該是哭花了妝。
餘時看過來，沒好氣，“怎麽又是你們？”
“都說平常人不敢走小巷，裏麵總是有人在打架，我可不怕。”森奕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拿了兩支出來。
許諾很熟練地接過其中一支煙，點上。她很平淡地看著程青青，程青青的眼睛裏卻好像要噴出火一樣。
她瞪著雙眼，聲嘶力竭，“許諾，那些照片一定是你拍的。我就知道！你給我等著！”
“我沒有那麽無聊專門去拍你的照片，你也不要胡亂的揣測。別把什麽事情都賴到我頭上，我可不是什麽好脾氣。”許諾吸了一口煙，吐出幾個好看的煙圈。她沒有煙癮，但是卻有煩躁的時候就吸煙的習慣。
程青青冷笑，“少裝。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我告訴你，你現在這樣害我，以後總有你哭的那一天。”
森奕看不下去，“程青青，你怎麽還是這樣？這不關許諾的事，別在這裏胡言亂語。”
“森奕，你就護著她吧！”程青青氣得猛的一把推開他。
餘時走過去，揚起手一個巴掌落下去。很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他罵著，“賤人，咱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呢！你怎麽還有時間去管這些事呢？”
程青青跪在地上，捂著臉哭泣，“餘時你別打我了……我僅此一次，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我發誓！你別打了……嗚嗚嗚……”
“你和喬西譚瞞得可真好，讓我很佩服你們。你和他的膽子也真夠大，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結果通通都做了。你是第一個敢給我戴綠帽子的女人，還指望我會不打你？我現在想讓你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餘時的手落在她的臉上，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語氣裏滿滿都是憤怒。
“我們別看了。天這麽冷，趕緊買了東西回宿舍吧。”森奕掐了煙，一把摟過許諾，兩人漸漸走遠。
不遠處的居民樓二樓，喬西譚帶著口罩站在窗邊，冷漠地看著這邊，很快把窗戶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