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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麽事情?”
移動城堡裏,舒敏給阿貝多倒了一杯茶,兩人坐在艾瑞房間一旁的沙發上,是三個沙發的套裝,中間是茶幾,此時茶幾上放滿了一堆文件,是阿貝多的研究結果,還有他原本以為會一切順利的地方發生的問題。
舒敏難起來皺眉去看,有關於能量部分她能夠看懂,但是涉及到人體方麵,她隻能看個大概,她想全權委托阿貝多,希望他給她講解,但是阿貝多說,一定要由她來看這些資料才行。
就這個問題,舒敏問了為什麽,阿貝多隻是搖頭不語,和平時萬事盡在掌握,不在掌握的時候一定要去掌握的積極態度,完全不同。
舒敏頓時有一種,他是醫生,此時在家屬麵前難以說出‘無能為力’這句話,然後希望患者能夠平複心情,在檢查報告中得知真相,類似這樣的感覺。
也有可能這不是她的錯覺,可能阿貝多本身就是這個意思。
“阿貝多,這是說,艾瑞的身體塑造完成了一半,接下來沒辦法承受這個龐大的能量進一步改造嗎?”
阿貝多點點頭,“壽命的盡頭是衰老,那團能量是生機,而艾瑞的身體在返老還童的時候被打斷了。”
舒敏繼續翻著,看著報告圖,“你是說,每個人其實都有生命的潛能,激發一次以後就所剩無幾,而艾瑞在塑造身體的時候激發了一次,現在想要再次激發潛能幾乎是不可能的。而……”
舒敏看著艾瑞的心髒功能分析,裏麵明確的標明了心力衰竭。
心力衰竭的人最多隻能活十年,那也是發生了奇跡的時候。艾瑞的情況比常人更差。
“強行將能量注入,她甚至可能立刻死亡。”
舒敏嘴唇顫抖,“概率呢?”
“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立刻死亡。”
舒敏閉上了眼睛,“我們再想一想,我在想一想,麻煩你了阿貝多。”
阿貝多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起身離開,留下舒敏一個人在艾瑞的房間裏,看著儀器表上的心電圖,舒敏坐在了床邊上,摸了摸艾瑞的額頭。
*
“巴蘭博士。”
舒敏回到了研究點,叫住了洞口剛剛起床,看著地麵的積雪,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的博士。
“怎麽了?親愛的?”
“emmm,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個醫生對嗎?”
“是啊,親愛的。”博士雙手握在一起,衝著舒敏靦腆的笑。
“既然如此,你能幫我給一個病人看看病嗎?”
博士到底不是真的醫生,但是此時,若是不給看不是太反常了嗎?他笑容僵了僵,然後結結巴巴的答應了下來。
“既然親愛的你需要我,我怎麽可能不出力呢?我們現在就出發嗎?去哪裏?蒙德城嗎?”
舒敏點頭嗯了一聲,“去蒙德城,一會兒就和阿貝多一起走。”
不應該讓巴蘭博士進入移動城堡,舒敏的內心告訴她,如果這樣做的話會有很大的危機發生。
等他們三人坐上了趕路的熱氣球,舒敏頗為感慨的說道,“啊,好久沒回蒙德了,不知道大家都過得怎麽樣,真是想念。”
阿貝多說道,“我也很久沒有回去了,不過收到了很多信,裏麵提到了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是什麽?”舒敏問道。
“就是關於龍災的事情,聽說已經得到解決了,有一個來自外鄉的旅行者,成為了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這次回去,希望他還沒有離開,我希望能夠見他一麵。”
來自外鄉的旅行者?這個稱呼令舒敏感到非常熟悉,她靈光一閃,“不會是,空吧!”
阿貝多,“你認識?確實是一個叫做空的人。”
“竟然真的是……”舒敏沒想到,龍災竟然結束在了她遇到的朋友手中,“這麽說,空現在是榮譽騎士了,應該請客了吧。”
阿貝多,“難道不是你祝賀他嗎?你不給你認識的人準備禮物嗎?”
舒敏搖搖手指,“no no no,就像過生日的人要請朋友吃飯一樣,空成為了騎士了,雖然不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但他還是要請客的那個人。當然,我也要送給他禮物。”
舒敏坐在熱氣球上支著下巴思考,她應該送給空什麽禮物比較好,要不要先問一問空喜歡些什麽?
就這樣想著想著,兩天過去,他們已經到達了晨曦酒莊。
等問了正巧在酒莊裏的迪盧克,舒敏遺憾的得知,榮譽騎士已經離開了蒙德了,空本來就是想要遊離七國的同時尋找妹妹,加上,他還要去見七國的神。此時的空已經前往璃月了。
“這樣啊,那等我過段時間去璃月可能就會碰到他了。”
聞言迪盧克說道,“你還要去璃月嗎?”
舒敏摸摸鼻子,“是啊,我和鍾離先生又和好了。”
迪盧克挑挑眉,“是嗎,我很好奇鍾離先生做了什麽,會讓你一點怨氣也沒有。”
“啊,總之就是,很多很多啦。”
舒敏覺得,此時的迪盧克稍微有點不爽,迪盧克對她來說是兄長,在迪盧克的眼中,舒敏也同樣是妹妹。
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這位是?”迪盧克問舒敏。
他看向阿貝多身後的博士,總是略顯憂鬱的眼睛中此時有寒光乍現。
“這位是巴蘭博士,我在路上遇到的人,巴蘭,這是我師兄,迪盧克。”
博士哈哈一笑,牙齒潔白,“我聽說過,晨曦酒莊的主人,你好。”
博士伸出手來,迪盧克卻沒有回應,而是說道,“晨曦酒莊從前的主人並不是我,而是我的父親。”
巴蘭看上去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僵硬的回答,“是,是啊。”
繼而他看向舒敏,露出了有些尷尬,像她求助的表情。
“師兄,怎麽了嘛?為什麽忽然提起師傅?”舒敏小聲在迪盧克身側說道。
“沒什麽,我對這個人沒什麽好感,甚至有些厭惡,總覺得……”總覺得他和愚人眾的博士有些像。
“總覺得什麽?”舒敏問。
“你和他交往要小心一些,有些人可能一時興起就會作惡,人心最難以預測。”
舒敏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