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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裏什麽都有。


  花開花謝,銀葉秋風。亭台樓閣,雕梁畫棟。


  舒敏再次清醒時人站在長街之上,鼻尖的香氣漸漸的散去,舒敏知道,她是在夢裏。


  這條長街舒敏她見過,有一次抽獎的時候抽到刻晴,它曾經出現在和刻晴一起的夢境裏。


  可能是因為這條街是她唯一見過的璃月城裏的景象了,所以在入夢香的引導下她才夢到了這裏。


  “所以說,我不可能不了解自己啊,在入睡之前,我就知道我會來到璃月。”


  舒敏在空無一人的長街上遊蕩,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但是雖然她一副隨意的樣子,可是其實,她心裏有些緊張。


  因為她知道,自己有可能會在自己的夢裏見到鍾離。


  她知道,說是無法釋懷的心結也好,還是用尚且不能從失戀中走出來來形容也罷。


  鍾離從她的時間中路過,就注定留下痕跡,哪怕沒辦法用肉眼分辨,也在無形之中對她產生了影響。


  舒敏走過水果攤隨手拿了一個蘋果,用袖子擦了一擦就啃了下去,近日來她越發的不拘小節,甚至還有些匪氣。


  “唔,自然熟的水果真的好吃,沒有添加這個那個各種‘佐料’。”


  咬一口下去,嘎嘣脆,蘋果酸酸甜甜的帶點脆是舒敏最喜歡的味道和口感。


  走了幾步,舒敏想了想後又退了回去,在水果攤上挑揀一番,就又揣了兩個蘋果在懷裏。


  倒不是她貪吃,主要是為了避免尷尬。


  眾所周知,當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別人的時候,手裏有東西有事情可做,不失為一個緩解情緒的好辦法。


  “哢嚓,哢嚓,哢嚓。”


  舒敏邊走邊吃著,吃的她的意識都有些思維慣性的飽腹了,但是她始終還是一個人遊離在空無一人的大街小巷。


  真是奇了怪了,鍾離他人呢,難道她已經把他忘的幹幹淨淨了?她的夢裏竟然沒有他?

  舒敏打量著四周,“即使沒有鍾離,也該有艾瑞,有師兄有班尼特吧,怎麽會誰都沒有呢,而且這都到已經了璃月了怎麽會沒有鍾離,也太奇怪了吧。”


  她絕對不會懷疑自己是一個沒心沒肺半點情不留的人。所以,她需要懷疑的是係統的香是劣質品或者已經過期。


  “你是誰?看起來不弱。”


  舒敏嚇了一跳,她都已經開始懈怠了,卻忽然有人說話,那一瞬間她汗毛直立。


  側頭向一旁的樓梯上看去。


  紅色漆圖的樓梯上有一個人半搭半坐的靠在扶手上,可能是覺得帥氣,他一隻腿曲起來,微微側頭看著舒敏,手裏和舒敏一樣拿著的一個蘋果正被他上下有節奏的顛來顛去。


  若不是他本身長得帥氣,舒敏非要吐槽他的出場方式不可,畢竟有些裝又有些二。


  “你叫我?”


  “是啊,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舒敏咬了一口蘋果,“好吧,你叫我什麽事兒?”


  他一個翻身跳了下來,站在了舒敏的麵前,蘋果在他翻身的時候被他一個展臂緊抓在了手裏。


  就在此時達達利亞看著舒敏吃的鼓鼓的像是鬆鼠一樣咀嚼個不停的腮,挑了挑眉,然後要把蘋果遞給舒敏。


  “你這麽愛吃蘋果?這樣的進食方式不怕噎著嗎,這個也給你。”


  “你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公子,你在這裏做什麽?”


  達達利亞,“我在璃月工作啊,出現在璃月的街道哪裏不對。”


  哪裏都不對好不好,舒敏確定那個香一定是壞了,不然她的夢裏怎麽會出現隻在抽獎界麵看到過的五星角色,還是一個在衍生中和鍾離同框率最高的那一位,她會夢到公子除非她瘋了。


  看著公子一副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舒敏很想馬上說一句惡靈退散,讓劣質香還她美夢世界一個朗朗乾坤。


  “我說,你認識鍾離嗎?”


  雖然想讓達達利亞立刻煙消雲散,但是舒敏終究是沒有忍住,還是問了一句鍾離相關的話題。


  達達利亞目光閃爍,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往生堂的鍾離先生嗎,用認識一詞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用你們璃月的話來說,是有些膚淺了。”


  “哦?怎麽個膚淺法?”


  舒敏隻是看著他,看著他的臉,然後麵無表情的又狠狠咬了一大口。


  她的麵部毫無波動,但是她平靜的目光卻讓達達利亞覺得脖頸一涼,仿佛被咬掉的是他的肉。


  “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才對,怎麽感覺你對我有很大的敵意。”


  愚人眾執行官公子達達利亞繼續說道。


  舒敏將最後一口蘋果吃下去,手腕一轉,她目不斜視的將蘋果核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路徑向身後扔去,然後正正好好的,扔在了垃圾桶裏,發出了一聲撞擊聲。


  與此同時,她抬了抬下巴,“既然是在夢裏,那麽我打人不犯法吧。”


  係統給她看了很多關於鍾離和公子的‘cp’視頻,有的時候鬼畜,有的時候唯美的讓舒敏咬牙切齒,這個達達利亞,早就令舒敏看不順眼了,因為她沒什麽實際出手的理由,畢竟她還想在自己心裏維持一下自己是個好聚好散的高冷女子堅持者,所以,她也沒想在見到現實中的公子以後宣泄不爽。


  這個夢不錯,可以說是正好,可以讓舒敏完成一個未了的心願啊。


  看著舒敏一臉挑釁,公子因為她的個頭和外表有些覺得她沒有威脅,聽舒敏這麽說,他沒有來得及掩飾剛聽到的一瞬間他心裏的輕視。


  這種不屑明晃晃的被舒敏看個正著,頓時,她邪魅的一笑,眼中的高光仿佛外溢,化作進擊的電流——簡稱危險的目光。


  “公子,輪的到你瞧不起我嘛,嗬嗬,以為自己和鍾離合作過,也就是吃了飯的交情,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等我散心好了,鍾離在我這裏就xxx都不是,你呢,一會兒就被我打的xxxx也、不、是、了!”


  舒敏的長刀被她從背後憑空抽出,雖然這種抽法不科學,但是在有神的世界裏,甚至有從胸口抽出武器的,又有什麽好糾結的呢。


  “滋,滋,滋!”


  長刀帶著黑色的電流,舒敏的邪氣似乎會根據她的心情而變化,此時它的形態恰恰說明了舒敏的情緒有多麽的充滿鬥誌。


  戰鬥的意誌燃起,對於目前還是心理的情敵出現在自己夢裏的對象,舒敏沒有留情的必要。


  “接招吧你!!”


  公子拔出了兩節像是雙刀一樣的武器,交叉著將舒敏的大刀架住了。


  在同時的毫不退讓之間,雙方的武器交叉點磨出了劈啪的電花。


  別誤會,此時的兩人之間絕對不會因為近距離接觸和四目相對而因為棋逢對手產生敵對以外的其他情緒。


  一個目光中全是因為戰鬥找上門的狂熱,一個全是眼紅了的狠勁兒。


  “嘭。”


  公子用力將舒敏彈開了。


  第一次拚刀時力道落後於人,舒敏此時多了幾分謹慎,眯起眼睛看著公子雙刀之上似乎正靜靜流淌的水流。


  該說不愧是五星角色嘛,舒敏微微一笑,打不打的贏都是她贏了,因為,打贏了就是贏了,而打不贏的話,她一定要和對方簽訂契約,輸了,就讓對方加入嘛。


  秉承著人狠話不多的原則,舒敏和達達利亞互相認真的看著對方,她慢慢的收緊了握刀的手。


  長刀被她看似無力的托在身後,靜的像是一件裝飾品,邪氣也暫時停止了流動。


  一切是靜止的狀態,但是,從來隻是相對的。


  清風一來,風動了,刀也就動了,勢也就起了,舒敏便也揮動了手中的長刀。


  與此同時,達達利亞也在幾乎是同一時刻向前衝來,猶如一條切開水浪的鯊魚,身前像是有著流線型的氣流,使得他如同漂浮在空中,速度極快。


  水?那就用火!


  黑色的火焰燃燒著,看過迪盧克老爺出手大招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劍會燃燒,燃燒起來的火焰會脫離大劍,在前方燒出一條火路,像是是一隻鳳凰飛翔在黑暗中帶來黎明一般的灼熱。


  舒敏的大招有些類似,隻是她火焰本身便漆黑如夜,若迪盧克是致陽致光明,那麽舒敏的便是致夜,致幽暗。


  一隻黑色的大鳥向著公子衝去,但是對方不閃不避,反而加快了速度,他雙手鏘的一聲合攏,兩把刀變成了一把。


  “一箭止水!”


  這不是止水了,是將火焰切成兩半了,舒敏側身閃避極具切割力量的水刀,它帶起陣陣水波震蕩,舒敏不得不翻身後退。


  她這邊後退,公子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的衣袖被火燒了,他緊急的在地上滾了一圈,撲滅了身上沾上的未來得及躲過的黑色火焰。


  舒敏笑了一聲,“你輸了。”


  就地一滾單膝跪地但是保持著衝刺狀態的隻要後腳一用力便能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去的公子疑惑的抬頭。


  “什麽?為什麽?”


  “因為你先開口說話了啊。”


  “我們哪裏有規定過不可以開口說話?繼續打才對。”


  舒敏聳聳肩,“但是我發現自己暫時不能爆揍你一頓,已經失去了想和你打架的戰意,不然,算我輸也行。”


  公子聽她說不想打架了,有些不滿意,不肯起身。


  “若是你失去了戰意,那不是算你輸,而是你本來就輸了。”


  “你說得對,那你可以免禮平身了嗎?”


  公子不甘心,“戰鬥是你先挑起的,剛剛豪言壯語,現在這麽隨意的收兵,不覺得很沒麵子嗎?”


  舒敏搖搖頭,“並不覺得。所以,你可以起來了嗎?”


  他不起來的話她也不能動,因為萬一他忽然衝了過來呢,她要準備好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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