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七章:維護華蓁嗬斥群臣
雖說當初金城公主昭告天下說華蓁乃是她的女兒,並要封她為永安公主,南詔的群臣沒有反對。
那一是因為金城公主的威懾力,誰也不敢說什麽。
二,不過一個女子,就算是封了個公主,也不過是給她錦衣玉食,當做一個玩物養著。
無傷大雅,誰也不會說什麽。
等後來天策軍進入南詔,這些人更是直接歸華蓁所有,並不受南詔將軍的統領。
那些個大臣便開始有意見了。
但因著白玉和金城公主的壓製,誰也不好說什麽。
眼下出了這檔子事,等於是給了一個借口讓他們趕走華蓁。
這才大臣對華蓁不滿已經並非一日兩日,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更別說這是南詔的大王和金城公主,被華蓁的天策軍刺殺,群臣自然是集體上表讓金城公主務必要處置華蓁和天策軍。
羅勇想著越發著急,再看華蓁麵上神色未變,當即道:“公主,眼下情況緊急,咱們若是留在王都,隻怕會更危險。
朝臣集體上表,縱使金城公主要保住公主,隻怕也是難以壓製這悠悠之口,到時候為了平息這些朝臣,勢必要做出犧牲。
若是留下,隻會讓公主陷入危險境地,屬下的命無關緊要,但是公主華家和寧家的仇還在公主身上,公主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啊。”
羅勇說著,很是有些著急,想要勸著華蓁趕緊離開。
華蓁聞言對上羅勇的雙眸:“若是我現在走了,才是真正的危險。而且如此還會陷母親於不義,等同於在告訴天下,我華蓁就是大燕派來的細作,就是在利用母親對我的感情,找機會下手。若是應下這個罪名,你覺得我還能走多遠?”
羅勇聞言心頭一窒,他一時情急沒有想到這麽多。
現在聽華蓁這麽說,頓時更為難:“那眼下公主隻能在這等著不成,若是金城公主敵不過那些朝臣,公主豈不是要束手就擒。”
羅勇說著,心中很是擔憂。
華蓁聞言卻是異常的冷靜看著羅勇:“既然明知道逃和不逃結局都是一樣,為什麽不賭一把。”
說著吩咐羅勇:“你現在回去看住天策軍,絕對不能讓他們亂動,還有咱們也該是要準備的,若當真母親敵不過那些朝臣,總不能坐以待斃。隻是一定要做的悄無聲息,絕對不能叫人看出端倪,若是萬不得已,再衝殺出去。”
羅勇聞言點點頭轉身出去。
而此刻金殿上,金城公主正一身華服端坐在寶座之上,看著跪在台下的群臣,眼中多了幾分不悅。
“怎麽了?今個都商量好了是麽?”
聞言為首的宰相看著金城公主,一臉嚴肅的上前一步:“啟稟公主,臣剛得了消息,大王被人刺傷,如今昏迷不醒還在王宮之中。而刺傷大王的人,便是永安公主帶來的那些天策將士。大王乃我南詔隻本,關係著我南詔的生死存亡,如今卻被永安公主的人有預謀的刺殺,臣懇請公主能先將永安公主緝拿歸案,還有那些天策將士,他們既然敢對大王下次毒手,定然是心不臣我南詔,既是如此這些人也該一並拿下才是。”
聞言金城公主眉梢微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是叫人覺得當真是萬種風情。
朝堂上的臣子無一敢正眼去看。
連著秦淵也是低著頭,眼神有些古怪。
瞧著群臣的反應,金城公主卻是笑了起來:“永安乃是我的親生女兒,你的意思是本宮的親生女兒,有預謀的刺殺了大王,那是不是說這件事與本宮也脫不了幹係,畢竟我的女兒刺殺大王,便是有謀權篡位之嫌。她不過一個剛回南詔無權無勢的女子,也不該有這等心思,背後定是有人唆使,你們是這個意思麽?”
此言一出,頓時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秦淮和秦淵都沒想到,金城公主竟然為了維護華蓁說出這番話。
頓時都忍不住心頭佩服。
宰相自也沒想到金城公主會這麽說,趕緊跪在地上:“臣不敢,公主為了南詔鞠躬盡瘁,更是輔佐大王十多年,公主對南詔之心自是不容置疑。臣隻是怕公主被小人利用,被旁人蒙騙。據臣所知,這永安公主原本乃是大燕的清和郡主,是大燕將軍華岩的女兒。
先不說公主的身份如何,便是永安公主在大燕的父親華岩,那就是曾多次與我南詔交手,奪了我南詔數座城池,更是殺了我無數南詔的軍兵。
永安公主在華岩的身邊長大,其深受華岩耳濡目染,隻怕心中早就因為華岩根深蒂固,覺得我南詔乃是她的敵人。這才假借回到公主身邊,蓄意謀害大王,懇請公主莫要被奸人某筆雙眼,務要以南詔為重啊。”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的朝臣全都跟著跪下,山呼道:“還請公主以南詔為重,以大局為重。”
金城公主看著宰相如此,心知這怕是商量好了的。
若不然這前麵剛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著人將消息全部封鎖,今個一早大臣便蜂擁而至,而且還如此契合。
若是說他們沒有串通,都沒人相信。
看著眾臣如此跪在麵前,金城公主臉上的笑越發的冷豔:“那依著你們的意思本宮當如何?”
“還請公主先將永安公主收監在牢,等查清楚此事到底是誰在幕後蓄意刺殺大王,再做定奪。”
聞言金城公主卻是看著宰相:“若是本宮不同意呢?”
一句話卻是叫宰相跟著變了臉色,當即顧不得什麽君臣之禮看著金城公主:“公主還請以大局為重,還請以南詔為重。”
說完卻見著金城公主笑了起來,笑容之中帶著諷刺:“宰相讓本宮以大局為重,以南詔為重,本宮倒是想要問你們,可有以大局為重以南詔為重!”
說著話鋒一轉:“你們都是我南詔的臣子,大王遇刺的確是件大事,身為南詔的臣子,進宮見駕也是正常。可是自從本宮坐在這裏,這麽長的時間,卻是沒有聽到任何人關心大王的傷勢如何,也沒有人去問當時到底是如何怎麽回事,而是所有人都跪在這裏,告訴本宮讓本宮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給關起來,說本宮的女兒蓄意謀害大王。本宮越想越覺得可笑,你們到底是為了處置永安才進宮的,還是真的為了南詔為了大王?”
說著聲音越發的冷冽。
眾臣當即不敢吭聲,也隻有宰相挺直了脊背:“臣自是為了南詔著想,懇請公主將永安公主收押也是因為知道是永安公主謀害大王,臣絕無別的意思。”
“是麽?那本宮倒是要問問,到底是什麽人,告訴你們,這些人是永安公主安排的,你們又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人乃是出自永安之手。”金城公主說著眉梢微挑。
宰相聞言眉頭微皺:“啟稟公主,天策軍乃是永安公主帶到南詔,大王是被天策軍所傷,此事自然與永安公主脫不了幹係。”
“誰告訴你們是天策軍刺殺的大王?”金城公主卻是緊盯著宰相再問出口。
宰相頓時愣住:“這.……”
“大王出事乃是關乎南詔的朝綱,本宮在沒有查清此事之前,是命人封鎖消息,不允許透露出半點消息,不知宰相是如何得知的?
宰相該知道這等事情輕則朝中大亂,重則會影響整個南詔,遇到此事當謹慎處理。本宮想再問一句,宰相明知道此事嚴重性,為何這般堂而皇之的召集群臣金殿之上逼迫本宮,此事宰相該如何解釋?”
金城公主一雙鳳謀緊盯著宰相,頓時叫他開始心虛。
那些個跟在宰相身後的大臣也都跟著覺出味來了,他們能跟著宰相進宮,自然是在宰相那得出的消息。
此刻聽著金城公主問的話,心中也跟著疑惑,一個個都看向宰相不敢吭聲。
金城公主見此心中自是明白的很,也不氣惱,隻是轉身坐在,看著宰相:“宰相心中該是明白,私自走路消息,霍亂朝綱該是何等居心,此等奸人該是我南詔臣子人人得而誅之才是,宰相在得知之後,應該是先第一時間將人控製起來,隨後派人來告訴本宮,而並非是召集百官直接逼宮,讓本宮處置永安公主。
眼下,本宮隻要問一句,相爺究竟是和居心?”
說完眼中厲芒頓顯,宰相見此,眼神竟是有一瞬的慌亂,低下頭看著地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正在所有人都沉默之時,外麵傳來太監的聲音:“啟稟公主,永安公主求見,如今人正在殿外。
聞言金城公主不由皺了皺眉,但看著文武百官,卻是什麽都沒說,隻是吩咐太監:“傳永安公主覲見。”
聞言太監這才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不多時華蓁領著江芙跟著太監進來。
朝中的文武百官見此不由跟著側目。
心中似也想看,永安公主著這個時候進宮,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華蓁自也是看到百官的臉色,卻是神色不動的走進去,行走間裙角繡著的紫羅蘭,隨著腳步翻動,沒有半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