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章:宛城客棧設下埋伏
所以除了事關華蓁,一般他是不會召見他的。
吩咐完了便趕緊讓秦淮帶著人離開,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心頭堵得慌。
不等秦淮派人去問華蓁什麽時候動身。
華蓁已經收拾好東西,備了一輛馬車,直奔鎮國將軍府。
給鎮國將軍和老夫人請了安,秦淮這才匆匆趕來。
當即陪著華蓁前往邊關的宛城。
南詔與大燕相鄰的宛城是個很複雜的地方,此處不僅與大燕相鄰,還和吐蕃接壤。
因此這一塊要格外的亂一些。
尋常的府衙很多事情管不到,索性便不去管,隻要不鬧出大問題來都成。
但宛城雖然亂,卻也比起旁的地方要繁華許多。
因為此地乃是三國比鄰之處,所以商販來往很是頻繁,便是帶動了宛城這一塊,繁華的快能趕得上都城。
秦淮陪著華蓁倒了宛城,直接去了駐守在宛城秦將軍的大營。
駐守宛城的秦將軍,乃是鎮國將軍的親弟弟,也算得秦淮如今身份上的叔叔。
得知華蓁和秦淮來此接應天策軍,頓時肅然起敬。
雖說對於秦淮這門親他心中不認,但是對於天策軍華岩首領,華岩的女兒,他卻是很敬重。
這是源自於對對手的敬重。
秦淵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當初跟大燕打了不少的仗,也是與華岩交過手的,他這一輩子最佩服的便就是華岩。
得知華岩戰死,還痛心疾首了很久,覺得再也沒有這樣的對手,心中很是感慨。
所以得知金城公主將華岩的女兒帶回來,根本沒管這到底跟金城公主有沒有關係。
當即帶著所有的將士前去相迎。
如今得知華蓁要來,還是為了迎天策舊部,當下心中更是歡喜。
吩咐軍中的副將準備好酒肉,要款待華蓁。
華蓁對秦淵還是有些印象的,遠遠的見著秦淵帶三軍在城外相迎,當即讓江芙扶著下了馬車。
很是恭敬的給秦淵施禮。
秦淵見此,趕緊跪下:“末將秦淵拜見永安公主。”
“將軍快快請起。”華蓁知道秦淵是個英雄,自是不敢托大,當即虛扶秦淵。
秦淵這才起身,恭迎華蓁京城。
華蓁如今可是金枝玉葉,自是不能進軍營,與一幫將士同吃同住。
秦淵早早在完成安排了最好的酒樓,整個包下來,讓華蓁可以好生休息。
為了能在這幾日保護好華蓁的安危,更是將所有的公文都搬到酒樓。
華蓁看著秦淵就差沒將整個大營都設在,福滿樓,頓時很有些無奈。
隻得讓秦淮去跟秦淵說清楚自己的來意,秦淵這才吩咐人趕緊撤退,隻是留了一部分人保護華蓁。
等瞧著一切都安排妥當,秦淮上下看了一遍,確定沒事,這才上樓。
華蓁這幾日車馬勞頓著實有些發了,正準備休息,瞧著秦淮進來,當即嘴角微揚:“怎麽樣?”
“都安排妥當了,隻怕他們不敢來。”秦淮說著點點頭。
“他們不會不來的,公主府外麵那麽久都能守著,說明他們背後的人已經下了死命令,務必要取我性命,眼下這是最好的機會了,他們怎麽會錯過呢。”華蓁說著,喝了一口茶,眼中的笑意更甚。
隻是這笑多少帶了幾分肅殺,江芙瞧得出來,秦淮自然也看的出來。
點點頭:“你放心吧,隻要他們敢來,我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失望。”
說著見華蓁眉宇間有幾分倦意,很有些心疼。
這幾日你連著趕路,怕也是累了,早些休息吧。
華蓁聞言點點頭,看著秦淮出去,這才讓江芙關了門,自己合衣躺在床上。
本就已經是半下午的光景。
加上華蓁著實有些累了,這一覺竟是睡到天黑。
迷迷糊糊之中,聽著有刀劍相碰的聲音,華蓁翻身起來。
江芙聽著床上的動靜,輕聲道:“公主,他們來了。”
華蓁聞言點點頭,外麵那麽大的動靜他自然也是聽到了。
這麽長的時間,秦淮沒有將人拿下,看樣子這次來了不少人。
華蓁坐起身來,直接穿著鞋出去。
打開門,外麵的形勢已經被秦淮控製。
這座客棧整個二樓的房間都是最好的,其中一件門口更是站著幾個侍衛,讓人以為華蓁住在裏麵。
其實不過是一個穿著她衣裳的車騎將士在房中,華蓁則是住在角落最不起眼的小屋子裏。
屋子門關著,誰也不會想到,這邊還有一間。
當初華蓁回南詔的時候就在這裏住過,所以想到要對付這些人,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裏,就知道他們絕對想不到,所以才讓秦淮設下埋伏。
眼下到真的讓她算中了。
秦淮和秦淵早得了華蓁的吩咐,留下活口。
這些人也沒想到是會落入華蓁的圈套,總一進入客棧便被暗算,下了*,這才不敵被秦淮拿下。
頓時心頭很是憤怒,卻是連掙紮都沒有力氣。
看著這些人,華蓁的心如同寒冬臘月一般,冷的徹骨。
絲毫沒有注意到,江芙在看著其中一個人時,紅了一雙眼。
那眼中滿是憤怒,恨意,充斥著全身,連著身子都在發抖。
隻是眼下華蓁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刺客身上,絲毫沒有察覺罷了。
“我很好奇,究竟是誰讓你們來取我的性命?難道燕北王就這麽忌憚我不成?”華蓁說著,眼中滿是冷意。
被抓住的刺客首領看著華蓁,嘴角揚起冷笑:“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
秦淮聞言當即一刀直接砍了他的胳膊,頓時疼的他倒在地上。
看著滿地的血汙,華蓁卻是沒有絲毫動容,她早不是那個十六歲的少女,比這更殘忍的場景都瞧過了,自是不會害怕這些。
隻是心中還是有些不喜血汙髒了衣裳,後退半步。
隨後眼中的笑意更甚:“你覺得我真的想知道麽?這麽問不過是給自己一個折磨你的借口罷了。”
說完卻是想到一個可笑的事情一般,頓時又笑了笑,隨後看著秦淮眼中滿是無奈:“這麽一說頓時覺得我自己的話,有些可笑了,若是想要折磨他,我又怎麽需要借口。著實這些日子睡得久了,腦子都有些昏了。”
說著轉身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
隨後江芙拿出幾個藥瓶。
華蓁瞧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笑著道:“這是當初朋友送我的幾瓶毒藥,說是剛煉製的,還不知道效果如何,一直也沒機會找人試,眼下你們來了剛好,我也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去找人了。便就讓你們幫他把這藥都試了吧。”
說著把玩著藥瓶:“能幫他試藥,也是你們的福氣了。”
說完當即將手中的藥瓶遞給江芙,隨手指了一個人。
秦淮當即將人抓住,江芙上前把藥喂在他的嘴裏。
等確定他咽了下去,秦淮這才鬆手。
那吃了藥的人頓時嚇得想要將藥摳吐出來,卻是一陣幹嘔,根本吐不出來。
華蓁見此笑著道:“我那朋友是個怪人,他生平最討厭吃藥,最討厭那苦澀的味道,很是難以下咽,所以研製了這種入口即化的,你也別白費功夫了。剛剛你吃下的藥是個什麽名我還不知道,隻聽說,是服下之後,隻覺得肚子之中絞痛不已,似是被刀子狠狠的在割自己的腸子一般,讓人痛的生不如死,但偏偏死不了,據他說,這藥能還有種能補充人體力的功效,能讓你活活疼三天三夜。”
說完那人頓時倒在地上。
手捂著肚子,整個人疼的幾乎有些痙攣,在地上翻來覆去。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冒出,額頭青筋暴起,似是忍不了一般,趴在地上用力的往地上撞著自己的腦袋。
不一會便血肉模糊,很是淒慘。
華蓁瞧著他的模樣,眼中卻是沒有半點動容,一副很是愜意的模樣,似是在欣賞一場很是賞心悅目的表演一般。
一旁的刺客雖說都是刀口舔血的,但是從未見過這樣的疼法,瞧著自己的兄弟。
一時間隻覺得自己肚子也跟著有了感覺。
聽著兄弟哭喊著,求他們給他一個痛快,都是紅了眼。
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華蓁瞧著那人將頭都磕破了,昏厥過去再次被疼醒,覺得很是乏味,拿起另外一個瓶子,看了看隨後說道:“聽聞這種藥不疼,卻是奇癢,讓人吃了渾身奇癢難耐,忍不住去抓牢,最後是活活將自己抓死,很有些恐怖。今個既然得了這麽好的機會,我自然也是想要看看的。”
說著將藥遞給江芙,伸手在那一幫子人跟前掃過。
頓時嚇得他們渾身開始發顫,有些受不住的想要咬舌自盡,可是眼下渾身無力,根本就使不上勁,更別說咬舌自盡了。
一個嚇得幾乎快要破了膽。
他們都不怕死,但是卻怕被這般折磨的生不如死。
見著這些人越是害怕,華蓁眼中的神色越是無辜:“你們這般倒是讓我不好選了。”
最後索性一閉眼:“江芙,你去隨便挑兩個吧。”
江芙見此笑著道:“你們之中的人有些我還認識,記得當初在京城,便是你帶著人圍剿我和我娘,我娘便是死在你們的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