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告訴秦淮刑部審理
聞言侍衛站在跟前低著頭恭敬的說道:“屬下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著外麵的人說,晉國公帶著一個丫鬟去了京兆府,狀告清和郡主毒死了魏國夫人,後來京府尹劉茴就讓人將清和郡主請到公堂之上,隨後清和郡主也帶了個丫鬟過來,問的晉國公帶來的那個丫鬟啞口無言,劉大人便將此事壓了下來,說要交由刑部審理此案。”
聞言蕭懷瑾眉頭皺的更深,連著眼中都透著一股子冷意。
北風跟著他這麽久,還從未見過世子爺如此神色,從未見過世子爺因為一個女子動怒。
此刻心中頓時疑惑不解,卻是不敢說話。
就聽著蕭懷瑾聲音極地,帶著一絲寒意的說道:“他們當真是不逼死她,不肯罷休啊!”
聞言北風忍不住問道:“世子爺,那現在該怎麽辦?咱們要幫她麽?”
就瞧著蕭懷瑾看向自己:“把這個消息想辦法送到秦淮的跟前,現在我們在京城還不方便如此行事,讓他去做吧。”
聞言北風點點頭:“可是秦大公子若是不管該如何是好?”
“他不會不管的。”蕭懷瑾應了聲,隨後眼中的神色變得深邃起來。
一想起那日在知香園之中,秦淮抓著華蓁的手那一幕,他的心情就莫名的有些陰鬱。
雖然他與華蓁的接觸也不多,便就是那麽寥寥幾次,也都是因為算計。
可是當看著秦淮那般與她說話的時候,便是蕭懷瑾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心中會有那麽大的反應,似乎因為秦淮他有些吃味了。
想到華蓁平日裏冷靜沉著的模樣,蕭懷瑾忍不住歎了句:“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這般叫人算計了,著實有些可惜。”
北風聽著這沒有頭緒的話,很有些不理解。
看著侍衛離開這才想起來:“世子爺,昨個屬下見到清和郡主身邊的婢女江芙去了天香樓和廣濟堂。聽咱們的人給的消息,似是郡主讓她在北城尋一處宅子,好像是郡主要另擇府邸,準備是要搬出來。”
聽著北風的話,蕭懷瑾的眼中頓時升起一絲探究:“她要搬出來?”
“好像是這樣的。”北風恭敬的應聲。
聞言蕭懷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笑的叫人覺得格外溫柔:“魏國公府就是在北城,她這般隻怕是想尋個離著魏國公府近一些的宅子。魏國公府的宅子靠西,附近已經沒有什麽現在出手的府邸,你明日去打聽一下,若是她當真要在魏國公府附近尋一所宅子,就去房牙將茗月軒給掛出去。”
北風聞言頓時愣住:“世子爺,茗月軒可是咱們在京中的落腳點,若是掛出去,那等郡主他們到京城該住哪?”
“靈均進京是來和親的,皇上自然會選一處院子做行宮,你無需關心太多。我已經決定了,你隻管照著我的吩咐去做便是。還有派人去刑部盯著消息,若是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回來告訴我。”蕭懷瑾的麵上泛起了一絲冷意。
北風再不敢說什麽,隻能點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秦淮正準備出門,就聽著外麵門房在議論,原本沒在意,可是聽到華蓁的名字,腳下還是忍不住頓了頓。
即便心中很想不去過問她的事情,心卻是不有控製。
兩個門房的下人見著秦淮,趕緊住了嘴,恭敬的說道:“大公子。”
聞言秦淮點點頭,麵上帶著一絲冷意:“你們剛剛是在說什麽?”
聞言門房互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昨個夜裏,清和郡主用砒霜毒死了晉國夫人,現在被晉國公告到刑部去了,這件事今個早上就在京城傳開了,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隻說現在人在刑部呢。”
“可是真的?”聽到華蓁毒死了沈大夫人,秦淮隻覺得心中猛地一窒,連著麵色都跟著變了。
他自是不相信華蓁會做出這種事,腦子裏的第一反應便是他們在算計華蓁。
心中隻想著一個女子去了刑部,不管最終是不是她殺得人,過了堂的女子聲譽就會受損。
隻覺得仿佛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心髒一般。
一旁的門房看愣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都站在原地,戰戰兢兢的應聲:“小的也不知道的,還是剛剛聽過路的人說的。”
秦淮聞言看了門房一眼,徑直朝著外麵走去。
跟著出來的秦家二公子,秦南見此,不由問了一句:“大哥這是怎麽了,瞧著神色如此慌張?”
聞言門房看著秦南,小聲的說道:“小的也不清楚,隻是剛剛大公子路過的時候,剛好聽到小的閑話,昨個夜裏清和郡主毒死了晉國夫人的事情,便這般模樣。”
聞言秦南的頓時微眯起雙眼,眼中透著一絲危險的神色:“沒想到,這清和郡主竟是叫你這般迷戀,秦淮啊秦淮,你當真是無藥可救了。”
門房瞧著秦南的臉色,一個個都嚇得低著頭,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京兆府的偏廳之中,劉茴急忙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子腰挎佩刀,恭敬的對著沈崇茂和華蓁行了一禮:“晉國公,清和郡主,這位是刑部左都尉,還請二位跟著左都尉去一趟刑部。”
聞言沈崇茂擱下手中的茶盞,冷眼看了華蓁一眼,一甩袖子便朝外麵走去。
華蓁則是站起身來,對著劉茴和左都尉笑了笑,微微福福身,這才輕聲道:“勞煩左都尉頭前引路。”
“郡主客氣了。”刑部左都尉聞言麵上也是客氣許多,看著沈崇茂的眼神自是冷了幾分,帶著華蓁直接朝外走去。
劉茴則是讓京兆府的官差將紅袖和皎月也押送道刑部。
因著刑部並非等閑地方,那些個看熱鬧的人,可是瞧不著裏麵的事情。
眼瞧著沈崇茂和華蓁進了刑部大堂,一個個便隻能在外麵猜測。
刑部尚書李鈺也算是三朝老臣了,當初沈崇茂還未曾入仕,李鈺便已經是官拜刑部侍郎,做這刑部尚書早已經有快二十年。
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
所以聽著清和郡主殺了晉國夫人的事情,連著眉頭也沒皺,隻是叫人將他們帶到堂前。
華蓁和沈崇茂到了公堂之上,見著李鈺坐在上位,身著官府一臉的鐵麵無私。
當即跪了下來:“華蓁拜見尚書大人。”
沈崇茂畢竟是個國公爺,雖說已經被罷免了官職,但是這爵位還在,看著李鈺隻覺得二人不相上下,便隻是拱了拱手立而不跪。
李鈺見此麵上頓時變了變,瞧著沈崇茂:“公堂之上為何不跪?晉國公莫不是不知道大燕的律法不成?”
聞言沈崇茂冷了臉,瞧著李鈺絲毫不留情麵的模樣,隻能跪下:“見過李大人。”
“你們二人到底狀告何事?”李鈺瞧著沈崇茂跪下,這才開口問道。
聞言沈崇茂指著華蓁說道:“她昨晚在芙蓉糕中下毒,毒殺了自己的親舅母,今日我便是要狀告這個不孝的忤逆子。”
“華蓁可有此事?”李鈺聞言問向一旁的華蓁。
華蓁當即換上一副委屈的哭腔:“啟稟尚書大人絕無此事,舅母與蓁兒無冤無仇,蓁兒為何要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舅舅僅憑一個丫鬟的話,便誣陷蓁兒毒害舅母,一個丫鬟之言怎可結案,沒有真憑實據便汙我殺了舅母,請大人為我做主。”
華蓁說著跪在地上,頭伏在地上,身子都跟著輕顫,看上去像是委屈至極傷心難過才會如此。
便是叫誰見了,都忍不住心疼。
沈崇茂見此頓時大怒:“李大人你不要被她的鬼話給騙了,她素來心思極重,慣會說假話!人既是她殺的,我有人證!”
聞言李鈺看著沈崇茂眉頭微微皺了皺。
此刻公堂之上,沈崇茂如此盛氣淩人,華蓁則是伏在地上很是柔弱,任誰見了也不相信,這樣一個女子會毒殺了自己的舅母。
隻是公堂之上,不能因為惻隱之心影響斷案。
李鈺當即冷聲道:“你既然有人證,那就請人證上來。”
自有衙差去將紅袖和皎月給帶了上來。
雖說紅袖與皎月都被關在別處,但是也沒受什麽委屈,這麽短的時間,京兆府自然也不敢對她們如何。
一進門見著華蓁跪在地上,皎月隻覺得心疼的很。
沈家當真是太可惡了,先是暗算要她們郡主的性命,然後便是算計,一次兩次不成,現在更是要誣陷她殺人。
越想心中越委屈,眼淚跟著都落了下來。
反觀紅袖因著在牢中好生的想了想,此刻麵上的神色倒是堅定的很。
見著沈崇茂站在旁邊使了個顏色,當即恭敬的跪在地上:“奴婢見過大人。”
聞言李鈺問向紅袖:“晉國公說你看見清和郡主下毒殺了晉國夫人?”
聞言紅袖點點頭應聲:“是,加了砒霜的芙蓉糕,便是郡主身邊的丫鬟皎月給奴婢的,讓奴婢假借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如意之手送給晉國夫人。夫人便就是吃了那盤子芙蓉糕,被毒死的。”
“那好,本官問你,這件事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你從實招來。”李鈺瞧著紅袖眉頭微微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