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蒜?!

  安然靠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歪著脖子看寫意在畫架前不停筆,滿室都是刺鼻的油畫味,讓她幾次拔足欲逃。


  好容易才把早準備好的話說出,還不忘刻意地壓低聲音,“你和許涵的事……慕容澈有沒有怎麽你?”


  寫意作畫的動作終於停了下,騰出一隻手拂一下額際垂落的劉海。溫聲回答,“還好吧。”慕容澈有沒有怎麽她?!真是個好問題。答案是他一直都在怎麽著她……因為許涵而變本加厲了。可是一是這是慕容澈的相處之道,二是慕容澈還在家裏,這話要她怎麽回答?


  才這麽想著,外麵便是想起慕容澈永遠溫和的聲音顯得幾分急躁不耐煩,“操!”乒乒乓乓摔櫃子的聲音。


  寫意看了安然一眼,起身微笑,“我出去看看。”不等安然點頭,她便轉身出去了。


  徒留後麵的好友大發感歎,“寫意你居然也會見色忘義……”話到這裏便停下來了,不然怎麽繼續?她可以調侃寫意,可是許涵呢?難道在寫意心裏,許涵從來就不是那個所謂的“色”?

  寫意推開房門進去,見青年把屋子翻得亂七八糟,頓時有些頭疼,走過去,輕輕推了下他的肩頭,“你在找什麽啊?這麽大的動靜,天塌了?”


  青年見她過來,便抱住她的腰調笑,一改方才的急躁,“老婆大人來了,天怎麽會塌?”揚著下巴往衣櫃裏點下,“那個那個!老頭子讓我出席個什麽會議,可我上次那個領帶找不見了!就是前幾天還戴的那個……”怕寫意不清楚,正準備詳細描述。


  寫意已經點頭了,“哦,那個送幹洗店去了。”看著他,“很急麽?要不我出門給你買……”


  “算了算了,我換一條好了,”慕容澈將下巴靠在她肩上,悶悶答,又悄悄和她咬耳朵,“喂,老婆,那個安然,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喂喂,慕容澈,不帶你這樣吧?這麽沒品的事你也幹?”寫意嘲笑,“還是慕容二少得了被害妄想症?”


  “不是,寫意,你不明白,”慕容澈抓抓頭發,一臉苦惱似是不知道怎麽和她說。


  寫意靜靜等了他半天,漆黑的眼睛暗幽幽的,溫溫揚起了笑,伸手為他撫平皺起的衣領,“我明白。”


  這下輪到慕容澈呆住了。


  而寫意微笑看著他,“安然還在家,本來我不想和你吵。但既然你提出來了,那麽,便說開好了,”停頓下,“你前幾天是去參加什麽酒宴了吧,老公?你也發現了領帶上的吻痕,急於銷毀,是不是?”攤攤手,“可是它被我拿走了,你沒辦法銷毀證據了。”


  “你要怎樣?”慕容澈一臉挫敗,但還是警惕地看著她。以他的經驗來說,寫意外表溫和內心堅定,怕是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我要去見許涵。”寫意靜靜說出自己的答案。


  果然慕容澈似是被炸到一樣,一把推她到牆上,俯身強吻她。凶狠地蹂躪著她柔軟的唇瓣,舌尖攪起一團火焰,待寫意實在受不了去狠命推他踢他,他才略喘著氣鬆開她,聲調還是喑啞的,“你見他做什麽?舊情難了?!”


  “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寫意揚起柳眉,“你還要用霸王政策來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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