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會這麽孬種吧
徐銳沒想到自己幼年最好的玩伴,居然落井下石也看不起他,還跟村裏有名的滑頭聯起手來看他的笑話。
這錢是借不到了,他必須想辦法自己湊足一些本金來。不然別說開診所,真的是連飯都吃不上。
“徐銳大少爺,我勸你省省吧。這村子裏誰不知道你被帶了綠帽子才灰溜溜地跑回來,現在還不要臉的到處借錢,如果我是你,早就找條臭水溝把自己淹死了!”
周慶踩著他的單車,就這麽慢悠悠地跟在徐銳的邊上,一邊說還一邊往自己嘴裏塞了支煙。
那煙上有著一道紅圈,在村子裏這已經是最昂貴的一種煙了。
“你們不講義氣,自然會有人講,不要跟隻蒼蠅一樣在我身邊瞎轉悠。”
小時候的玩伴有很多,徐銳相信一定有願意幫他的,隻是一點錢而已。
“好你個狗王八蛋!你敢罵老子是蒼蠅!”
周慶也是氣的把手裏的紅圈煙都扔在了地上,把單車往徐銳身前一橫。整個人跳下來,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通罵。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去城裏轉了一圈,就以為自己真是個少爺了!你不過就是一隻綠王八而已!還想借錢,哥們兒就算是再仗義,也不會救助你這麽一個烏龜王八蛋!”
辱罵聲傳遍了所有的田地,在這空曠之地,徐銳能聽到那些刺耳的嬉笑聲。
“讓開,你再不讓開,我對你不客氣。”徐銳的掌心裏已經暗暗地捏了一根銀針。
他在醫仙穀裏學到的東西,可不僅僅隻有救人。
“你這隻活王八,憑什麽讓老子給你讓路,有本事就從老子的褲襠下鑽過去!”
周慶指了指自己的褲襠,雙腿分開半蹲著,挑眉看著徐銳,一臉的挑釁。
“徐銳,你小子倒是動手啊!這都被人欺負到鼻子上了,你不會這麽孬種吧!”
“動手打他呀,最好一腳把他的褲襠給踹爛了,讓他斷子絕孫,這樣你才算是個爺們兒!”
“再不動手,老子可要去勾引你媳婦了,你這窩囊樣子,她們一定是很能想要男人吧!”
田地裏的嘲諷此起彼伏,每一個字都是像針一樣紮在了徐銳的身上。
“怎麽樣?還不動手,你要是不把拳頭握緊,老子可就要把你的頭給摁到這泥巴裏了。”
周慶雙拳握緊指節,發出嘎嘎的響動。
然而話沒有說完,他就感覺鼻梁上就感覺到一陣發酸。不知怎的,感覺有什麽東西從他的鼻孔裏鑽了進去。
徐銳手腕輕動,一道熒光已經飛了出去。
但是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麽出手。
“啊!”
就在一陣寂靜之中,周慶慘叫了起來,他雙手捂著鼻子,在地上拚命打滾,不停地發出尖銳的哀嚎。
徐銳就這麽冷冷看著他。
其餘的那些鄉民見到這異樣的舉動,也都是一動不動。
“周慶!你小子在唱什麽大戲呢!還不快站起來動手,想讓人看笑話不成!”
二狗趴在一邊的籬笆上拚命地拍著手,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徐睿被打得滿地找牙了,誰知道竟是出現了這一幕。
“二狗,我聽說這塊田地下麵是有土地公公的,這周慶……該不會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吧。”
徐銳轉眸看著二狗,在這一瞬間,一道銀光已是從他的指尖裏飛閃而出。
“哇啊!”
慘叫聲又是驚起,二狗的聲音比周慶要大地多。那嗓音尖銳,已經堪比一個女人了。
他捂著自己的耳朵,也是拚命地打著滾,不停地嘶聲亂叫著,雙腳在地上不停地亂蹬。
“完了!這兩小子一定是得罪土地爺了,常說這片土地裏有林,沒想到居然還真有啊!”
“土地爺也是保佑鄉民的,哪裏會幹這種事。他倆一定是中邪了,快跑啊!免得鬼上身!”
田地裏的鄉民們怪叫起來,紛紛扔下手裏的鋤頭,驚慌失措地往自己的屋裏跑去,沒有人管那在地上打滾慘叫的二狗和周慶。
“土地爺饒命,神仙饒命啊!”
二狗熬不過痛,捂著耳朵怪叫起來。
“徐銳!不!銳爺!我聽說你在鎮上治好了兩百多個孩子,你一定學了很厲害的醫術,是我求求你,救救我這一條狗命吧!”
二狗拚命地爬到徐銳的腳邊,扯著他的褲腿,額頭已經是在土地上扣頭作響。
在農村裏,隻有德高望重的人,或者是地位極高的,才能夠被稱作是爺。
像二狗周慶這種流氓混混這麽稱呼,那就是把自己給放到最卑賤的地方了。
徐銳看著他那跪地求饒的樣子,冷哼一聲,一腳把他給踹開。
“我跟我老婆的事情,隻跟爸媽在館子裏說過。你一定是在旁邊偷聽了,回到村子裏就四處宣揚,想看我的笑話,對嗎?”
這村子裏隻有徐銳是走到大城市裏的,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跟趙曉芸的事。
“銳爺,是周慶那小子逼著我說的!我們本來隻是想去那館子裏吃點剩飯剩菜而已。求求你救我這一條狗命吧,以後你就是我祖宗!”
二狗已經疼得腦袋都快裂開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饒你一次,但是從今往後,你不許在背後提起我的任何事。有人問你也不許胡說,不然小心土地爺不放過你。”徐銳也不想為難他們,讓自己的口碑砸了。
一針百會穴下去,二狗渾身一哆嗦,突然間,身上的疼痛一點也感受不到了。
周慶已經是疼得暈了過去,徐銳也懶得理他。等他醒來之後,那痛感都會自然消失。
“二狗,你不是說我救了你,我就是你祖宗嗎。現在祖宗問你,哪裏可以借到一點錢,你說還是不說。”
離開這村子太久,徐銳也不知道當年的那些玩伴,究竟還在不在這裏。
二狗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起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這一陣沉默,徐銳也是明白了。
聽二狗剛才的話,借錢是肯定借不到的。無論他去哪一戶人家,得到的都隻會是嘲笑。
沒有人會看得起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