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又死一藩王
素來有“屠龍術”之稱的後世中學政治課本!
朱慈烜是學過滴。
可是,他卻忘記了,在一手掌握槍杆子的同時,特喵的竟然忽視了毛杆子的重要性!
而這,讓他在輿論這塊戰場上,徹底的淪陷了!
在昨天晚上,事後的攀談當中,朱慈烜睡在三個妹紙之間,與寇白門之間的攀談,正是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輿論高地,你不去占領,別人就會占領!
而在明末,占領這塊高地的不是旁人,是東林黨人!
東林黨朱慈烜還是蠻熟悉的——後世的都被快黑出翔來了嘛!
而他現在正好呆在東林黨的核心區域——江南!
在北方尚且還好,北方沒有東林黨人,朱慈烜手下的工廠,至少安置了幾十萬的百姓,足夠扭轉他在北京一帶的風評,可在南方,朱慈烜的勢力可是一直沒有涉及到這一區域。
再加上他種種的舉措,也難怪會被黑成這樣!
“殿下,這輿論方麵,您打算衝誰下手啊?”
朱純臣聽到朱慈烜如此說,懵逼之餘,又詫異的詢問道。
“當然是……”
朱慈烜猶豫片刻,又搖了搖頭。
東林黨不好對付,倒不是說對付不了——朱慈烜要是真拿出來韃子對江南的策略,殺他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倒不真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但,這有必要嗎?
沒必要啊!
無非是在民間抹黑他一下罷了!
扭轉輿論靠屠刀?
嗬嗬,這隻能夠激化矛盾!
而東林黨這個打擊麵,也忒廣大了,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上上下下,就是內閣裏麵,就有幾位東林黨人呢!
於這們的情況下,朱慈烜對東林黨開刀?
那得,大明朝自個得先玩完了!
所以,思索片刻後,朱慈烜想到了扭轉輿論方麵,最好的辦法了——辦報!
隻聽見他說道。
“算了,不扯這些本王要辦報,名字呢,就叫大明日報好了!”
“你們回頭去給本王找些印刷工人來,另外,收拾一下印刷作坊!”
“辦報?”
朱純臣與王鬥二人一臉懵。
他二人哪懂這個啊?
而朱慈烜是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又將其中的道理說通,二人瞬間明白——敢情就是印刷點東西,替朝廷在民間說話啊!
這多簡單啊!
以大明朝技術,印刷個報紙,還不是輕輕鬆鬆?
吩咐完這些後,朱慈烜便出了瞻園,然後,跟著朱純臣四處轉悠了一圈,正當朱慈烜在路邊一小攤那吃著喝著粥時。
遠處,有人匆匆的找過來了!
“殿下,尚書大人叫小的找您,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麽事了?”
朱慈烜眉梢一揚——丹陽縣不應許出事啊!
按照他估計,應該是今天晚上,張二蛋他們一撥人,才會趕到丹陽城下,然後奪下城池的?
現在?
時間上為不及啊!
“湖廣,湖廣出事了!”
“湖廣能出什麽事?”
朱慈烜下意識的道,下一刻,他臉色驟變。
湖廣可不能出事嘛!
湖廣有什麽?
有張獻忠跟李自成這倆大賊頭!
興許是這倆貨這幾天,又鬧出來什麽大動靜了呢!
當朱慈烜一行人匆匆的趕到官署之後,這才聽見兵部尚書餘瑊,麵帶悲愴的說出了一件大事——大明又死了一藩王!
死的人是位於黃岡的荊王!
朱慈煃作為荊王,身為藩王,原本倒不用死,因為他的王府雖然位於黃岡,但他在李自成到來之前,就匆匆的坐著船,帶著一家老小,逃到楚王那邊,接受楚王朱華奎的庇護了!
可惜,當李自成越過黃岡之後,朱慈煃這貨,不知道怎麽想的,大抵是擔心自已王府裏,沒有攜帶走的金銀財寶吧?
竟然又跑回了黃岡!
而當時的黃岡,李自成是跑了,但他卻又沒跑完——怎麽說也五六萬人馬呢,怎麽可能全部跑完!
或許是擔心明軍追擊,所以,李自成留了個心眼,留下了三千人馬,這三千人馬並非是與明軍硬碰硬的。
而是李自成打算留下來,隱藏在附近的山林裏麵,打算襲擾明軍用的,拖延一下明軍的速度,而領軍的是人,是曆史上的大明忠良馬進忠,綽號混十萬!
在曆史上,他在民族大義之下,堅持抗清,戰死沙場,但在當下,他卻是李自成手下的反賊頭頭!
這個在崇禎初年便已經縱橫沙場的闖軍老將,在黃岡附近,沒有等到追殺來的明軍,反倒是看到了回來的朱慈煃!
而他,又心一想,反正黃岡也沒什麽明軍!
索性,便帶領著人馬,一口氣趁機奪了黃岡,然後把朱慈煃給活捉了!
最後,砍了腦袋,掛在城牆上!
隨後劫掠了王府,所得銀兩百餘萬兩,分五十萬兩賑濟了黃岡百姓,隨後,帶著銀兩,混十萬兩渡江隨著李自成去了!
而朱慈煃被殺的消失,也是五天前,才被黃得功手下的人發現的,當時他們趕到黃岡,發現了城門的人頭。
震憾之餘,又經過當時躲藏在民間的小吏稟報,這才知曉了後者的身份。
“這個流寇,混十萬,實在可恨啊,將他抓拿歸案之後,定要淩遲處,這可是本王的族兄啊,就這麽的死了,本王,本王實在是,實在是悲痛啊!”
朱慈烜一副悲愴模樣,在那哭嚎個不停。
一旁的餘瑊等人麵色沉重之餘,又朝朱慈烜道。
“殿下,流寇眼下,肆虐湖廣,若是再讓他們折騰下去,怕是死的,便不僅僅隻是荊王了!”
“這倒是事實啊!”
朱慈烜點點頭,又無奈的手一攤。
“奈何本王手上,無有錢糧,無法用兵,這也是事實,這,這可真是讓人為難啊!”
說罷,朱慈烜又一副化悲痛為力量的樣子,朝身旁的幾人道。
“荊王已經死了,事已至此,無力回天,爾等還是在好好的為大明朝,推行官紳一體納糧,這麽一來,有了糧草物資,屆時,也好將混十萬,李自成,張獻忠諸賊抓拿歸案,以祭奠死去的英靈啊!”
朱慈烜說的話,連他自已都不信!
不過,荊王的死,確實是打破了朱慈烜的部署。
荊王一死。
怕是整個湖廣的藩王,都要鬧翻天了!
畢竟,現在死的是藩王,下一個呢?
誰敢保證下一個死的不會是自已?
當然了,他們再怎麽鬧,朱慈烜都不會動兵——死的越多越好!
就連朱慈烺,在得知自已這個同宗兄弟死了之後,他也是悲痛之餘,又有些歡樂——荊王手下的田地,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幾十萬畝還是有的,安置一兩萬戶陝民,綽綽有餘啊!
說起來,如果湖廣的藩王都死光了!
那麽,他朱慈烺身邊,甭說是這一百多萬陝民了,就是再多上幾百萬,也照樣能夠安置下去!
當然了,雖然他是如此想的。
但湖廣的藩王,是不會死了。
畢竟,大夥都是聰明人,荊王互純屬是這小子愚蠢,要錢不要命了!
特麽的王府裏的錢,比自已的性命都重要,要是他老老實實的呆在楚王那裏,再怎麽著也不至於死啊!
其他的藩王也一樣,他們要是要錢不要命,那肯定是死,但如果肯直接利索的跑路,別的不說,顧全個性命,還是完全可以滴,反正,在他們死後,朱慈烜會十分高興的,將他們的田地給分給無地的百姓,至於他們嘛?頂多就是來一個風光大葬,然後朱由檢會在北京城裏,為他們掉幾滴強擠出來的眼淚。
這倒不是後者無情,實在是,這些藩王們都是遠宗親戚,除了桂王之外,大多數血緣之遠,除了名份上外,幾乎與朱由檢他們,沒有任何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