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古老的初戀
古雅歌接到了自己爺爺的電話。
對方指名道姓要見蕭何。
而且必須是現在。
這讓古雅歌很是為難，捂住電話看向蕭何。
“蕭先生，我爺爺想見您……”
蕭何的眼眸裏也有意外劃過。
他和古老見麵的次數不多。
但對於對方的脾氣秉性，還是能摸到一些的。
古老不像是那種急性子的人啊。
這麽匆匆忙忙的，肯定是有急事。
“走吧。”
蕭何痛快答應。
電話那頭的古老卻拒絕了。
“不用不用，蕭先生您在哪，說個地址，我來找您！”
十分鍾後。
古老顫顫巍巍的來到了四合院。
看到蕭何後，內心這個激動啊。
瞬間老淚縱橫了。
蕭何看的一臉懵逼。
心裏更是琢磨著要不哪天在燕京開個中醫館算了。
最近這得紅眼病的人有點多啊。
一見到他就兩眼淚汪汪。
咋？他長的就那麽催人淚下？
一臉懵逼的蕭何滿臉無奈的扶住麵前的古老。
“古老，有事咱進去說，你別在大馬路上哭啊！”
“這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古老重重點頭。
眼眶中的淚意卻還是止不住。
在自己兩位孫女的攙扶下進了會客廳。
先是環視一圈，看到了角落裏憨憨傻笑的周行長。
隨即一愣。
“那個……你們有正事要談是吧？”
“我去花園兜兜風。”
周行長很識趣。
屁股一抬就要出去。
古老卻喊住了他。
“不必，你是江城的那位周行長吧？”
周行長一聽。
呀！原來您認識我。
連忙回頭樂嗬嗬的打招呼：
“古老，是我。”
“不過我現在不是什麽周行長了，我是蕭先生這的待業員工老周。”
周行長不愧是舔狗中的王牌。
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跪舔蕭何的機會。
古老也被他口中這莫名其妙的話給弄的一愣。
隨即笑道：
“不管是哪個周，我得都感謝你！”
“如果沒有你，老頭子我還不知道要白忙活多久啊！”
古老的眼神裏滿是感激之色。
在場的人卻全都是一臉莫名其妙。
老爺子您在這說單口相聲呢？
為啥您說的話，我們一句都聽不懂呢？
古老也是一臉的感慨。
平息了好久之後，這才開口道：
“我今年81了，按道理活到我這個歲數，也該夠本了。”
“前段時間我身體抱恙，眼看著不大行了，卻依舊堅持讓家人朋友幫我想辦法續命。”
“不是我年齡大了怕死，是我心裏有沒完成的夙願啊！”
追憶往昔，古老心中波濤洶湧。
蕭何倒是也能理解老爺子的這種心情。
隻是……
這和他今天急匆匆的要來見自己有什麽關係？
難道是為了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
蕭何一臉懵逼。
這事都過去多久了？
再說古家不已經謝過了嗎？
江城那棟價值百億的大樓，不就是古家的謝禮嗎？
蕭何越想越糊塗，愣是沒明白古老到底是什麽意思。
古家兩姐妹也在那懵著呢。
自己的爺爺，到底是什麽意思。
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古老這才顫顫巍巍的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
然後遞給了蕭何。
“蕭先生，您看看這張照片上的人，您認識嗎？”
蕭何接過了照片。
看了一眼就懵逼了。
“這不是我奶奶嗎？”
“你奶奶！”
古朝歌也被深深的震驚了。
這張照片她不止一次的見過。
也知道這是爺爺的初戀情人。
可這……
爺爺的初戀情人和姐夫的奶奶……
古朝歌瞬間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
甚至還可憐兮兮的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開口詢問道：
“姐，姐夫的奶奶是我們的奶奶，那姐夫還能做我姐夫嗎？”
古朝歌像繞口令一樣的話，差點沒把古雅歌給繞暈了。
但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不是這個。
而是自己爺爺的初戀，怎麽就和蕭先生扯上關係了？
“別搗亂！”
嗬斥了一聲自己的妹妹。
古雅歌也將疑惑的眼眸投向了自己的爺爺。
開口詢問道：
“爺爺，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蕭先生和您……”
古雅歌的大腦已經完全亂了。
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萬一蕭先生和自己的爺爺真的有點什麽關係。
那自己和蕭先生豈不是兄妹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古雅歌都快急上火了。
古老也看到了自己孫女麵上著急上火的樣子。
連忙哈哈一笑道：
“你們先別緊張，我和蕭先生確實有點關係，但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原來，當年古老下鄉的時候，遇到了蕭何的奶奶，梅清秋。
對方的美麗動人打動了古老，古老也確實想過要娶梅清秋為妻。
但梅清秋有個娃娃親丈夫，所以始終都沒有接受古老的追求。
“我在鄉下呆了三年，第三年年末的時候，家裏出了點事，要我回去一趟。”
“那個年代辛苦啊，連路費都沒有。我走之前，你們梅奶奶塞了一百塊錢給我，讓我買張火車票，剩下的補貼給家裏。”
“她說這麽急匆匆的喊我回去，又不貼車票錢，家裏一準是出了大事。”
“我拒絕不了，帶著一百塊錢回了燕京，家裏果真出事了。”
那段日子，古老忙到焦頭爛額。
那一百塊也真的派上了用處。
等到古老處理完家裏的事情，再度回到梅清秋的老家，卻發現她已經搬家了。
而那珍貴的一百塊錢，更是她賣了嫁妝才換來的。
“我心裏對她有愧，這些年也一直在找她。”
“可人海茫茫，隻知道一個名字就去找人，何其艱難。”
“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她了，才知道她已經過世多年了。
“而且，她活著的時候，日子也並不好過……”
古老說著，老眼中落下淚來。
梅清秋對他而言，是白月光，是恩人。
是多年的愧疚，是心裏的遺憾。
蕭何也很能明白古老的心情。
奶奶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但隱約也聽家裏人提起過。
當年奶奶家有個下鄉的知青家裏出事，連路費都湊不齊。
是奶奶賣了家裏所有值錢的家當，才送知青出去的。
因為這件事，有不少人罵奶奶傻。
但蕭何知道，隻要能幫助到別人，就不算傻。
“蕭先生，你奶奶活著的時候，我沒能報上這個恩。”
“現在我找到了她的後人，說什麽，你也得讓我把這個心願給圓了！”
古老擦幹眼淚，緊握著蕭何的手，一臉堅毅。
蕭何愣了一瞬，隨即開口道：
“不用了吧古爺爺，我現在過得也挺好的……”
“不不不，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古老連連搖頭，臉上的表情也很堅持。
“這樣，我把雅歌許配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