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徹底放手
不過他並不想,他當然知道自己是不舍得的,不管話說的有多決絕,但如果是真的見了麵的話,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做到真正的狠心。
那樣聽起來的確是很殘酷的,至少對於他來說。
他仍然如初見般那樣羞澀,甚至重新站在安哲的麵前,他也仍然是一個嬌羞的模樣,會小心翼翼的說話,會注意他的每一個舉動,到了最後愛的深切時,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墜入了愛河,那種難以脫身,無法自拔的情緒,卻讓他怡然自得。
在與安哲接觸時,在能夠得到一切與他相處的機會時,他特別的慶幸,以至於到了最後,才發現自己是那個最大的小醜。
他原是想自己解決這件事的,但是一想到較為好的方案時,又舍不得,思來想去,又著實是沒找到其他好的方案,幹脆打電話給助理。
“李總。”
怎麽他雖然是個脾氣暴戾的,但好在他家老爺子會給他安排,專門派了一個冷漠的助理,麵部表情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一件事而發生變化,說是高冷都還不足以形容他的。
“幫我處理點事。”李嘉許早就習慣了,不過心中想到這些事,就覺得莫名的煩悶,不由得從桌上拿了支煙點燃,夾在手中,不經意的吸一口,然後吐出煙霧來,白色的煙霧圍繞著他,將他整個人沉入了酒香與煙味之中。
“您盡管吩咐。”
雖說這助理冷淡倒是冷淡了些,不過他可是秉著忠義的原則,但凡是他所奉的主,出了任何一點事,他都會竭盡全力去做到,這也是為什麽老爺子一直用著他的原因。
“網上的輿論都知道了吧?去幫我查一查,爆料的是誰,查到之後,你懂的。”李嘉許隨即又吸了一口煙,就煙的餘調很香,有一種清新的菊花茶的味道,不過中間應該摻和了一些甜味,令他極其的享受。
“好的。”
“對了,如果查出了之後,第一時間不要去選擇在微博上澄清,這種事情我來就好,你包括老爺子都不要去插手。”李嘉許剛想掛斷電話,突然手上一頓,煙上的灰就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那煙灰倒是滾燙的嚇人,滋的他不由得向後縮了縮。
“好的。”
直到對麵秒回的肯定語氣,李嘉許才是頗為有些滿意的,掛斷了電話,不過,嘴裏吸著煙,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停著。
他的左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雙眼犀利的盯著沒過酒杯四分之一處的紅酒,紅酒隨著他的動作,一步一晃地蕩漾著,鮮紅的顏色讓人忍不住想要一飲而盡,可是他一直由著酒杯卻一點沒有像是接下來會喝下去的動作。
他的雙眼裏的目光,死死的焊在了酒杯上,他似乎正在斟酌著什麽事,但他那個表情卻讓人猜不透,甚至是他整個人都無法讓人猜透。
若是說他薄情,他也癡情了那麽久,但是若是說他癡情,他倒也沒有到那個失戀了就去自焚的地步,他也隻不過是玩玩而已。
他的心裏一直在安慰著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勸說著自己隻是玩玩而已,隨後便是一飲而盡,酒的醇香在他嘴裏炸開,隨後又慢慢平緩下去,流淌進了他的喉嚨裏,陷入了他的大腦,成功的將他整個人都迷醉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直到他喝的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他的夢裏似乎又再次出現了想見的那個人,可是那個人的背影泛白,漸漸的消失在了光裏,怎麽也摸不到,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竟然也無法猜透。
一直等到後來的後來,他就趴在了沙發上睡著了,那場大醉之後,他再次想起時,竟也是滿心滿眼的鄙夷。
他倒是也不覺得他有多蠢,隻不過,這種幼稚的行為,的確早已不適合他們這種成年人了。
或許他真的應該將心收下來了吧?有些東西,他也不該碰了。
至少說,在某一時刻,或許也是在未來,他就不應該再回想起這段過往,這段過往,即便不是多麽令人感到恥辱性的,但是對於他們來說。
這是一個極其幼稚的,且並不需要記一輩子的東西,世界上這麽多人,誰又能夠預料自己接下來會遇見誰呢?不過便是空想罷了。
醫院裏,寒風陣陣,吹的讓人直打哆嗦,病房的窗子沒有關,外邊呼嘯過來的風,全打在窗子,然後一溜縮進房間裏了。
房間裏開著暖氣,倒也不覺著有多冷,隻不過這一陣又一陣的風,多少還是會讓人感到有些寒。
可是陸明煦並不在乎,他將電腦一關,十分開心,並且自信的對著係統說:“你盡管看著,看著我們是如何一步步反擊的!”
係統有些汗顏,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接下這句話,但還是有些感到吃驚:“宿主,你這麽查,真的行嗎?”
雖然多多少少是吃驚的,但他還是不能夠一時間接受自家宿主的轉變,這麽大。
反擊這個事情,他其實心裏想過很多次,不過卻從來沒有向陸明煦提起過,畢竟大可不必嘛,隻要他們心裏知道什麽時候該做就行了。
畢竟現在能不能動安哲,都還是一個大問題,若是想這麽快就進行所謂的反擊的話,多少還是魯莽的。
而且憑著陸明煦的能力,他覺得事情轉變的可能為零。
“相信我,我在沒有做明星的時候,上輩子可是一個學計算機的,你這麽說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陸明煦有些不滿的說,畢竟他興頭正旺,就被人一頭冷水潑滅,心裏多少有些不開心。
“這倒也不是,主要是查了真的會有用嗎?要是到時候反將一軍怎麽辦?”係統頗有些擔心的問。
這種後果誰又能夠不想清楚呢?雖然不像古時打仗那般需要精心的,但這好歹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圈子,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的人多的是,再加上現在自家宿主本來就隻是一個站不住腳跟的頂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