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變臉
陸明煦和言笙還有林西子三人剛下直播，正坐在一旁休息，小助理很熱心腸的拿來三瓶飲料。
於是三人就做在一旁看戲。
旁的人看見顧轍發脾氣，都是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喘，可言笙不同，他聳聳肩，將手放在了陸明煦背後的椅子上，倚著恣意得緊。
還不時和陸明煦開玩笑，對著眼前的場景，像是劇透一樣，解說著：“你可別看顧轍平日裏和和氣氣，不時還能跟你聊個天，談個笑話，可一到重要場合，尤其是正經的時候，那可是比誰都嚴肅。”
陸明煦擰開瓶子，隻覺得口幹舌燥，忙得喝了一口，皺著眉看向顧轍訓人，又聽言笙說的這番話，笑道：“顧導平日裏和和氣氣的時候倒是挺好的，一時間嚴肅起來，我還真不習慣。”
言笙笑說：“今天要不是多虧了你，不然這個女演員怕是要遭更大的罪了。”
“多虧我?”陸明煦皺眉問，忽的想起來那個刁鑽的問題，有些謙虛地說：“其實也沒什麽，那些事情我也很早就想回答了，恰逢遇上一個好的契機。”
言笙自然知道，隻是大大方方地倚著，看著顧轍訓人，又笑著說：“不過這麽一個好的機會去解釋這些事，倒也不錯，但是你難道就沒想想為什麽會拿到這些問題卡嗎？”
陸明煦沉思一會兒，恍然大悟般說：“有人故意的?！”
言笙欣慰地點了點頭，誇耀道：“看來你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笨。”
“那為什麽要故意弄這些呢？是想讓我難堪嗎？還是？”陸明煦不理解，聽言笙的話，倒也不覺得是誇自己：“那顧導做的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
言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停頓一會兒，雙眼直直地觀看著那個女演員的囧樣，像是看戲一樣：“顧轍他嘛，有自己的想法。”
他的確是有自己的想法，不過摻雜了別人的而已。
林西子倒不是像他這般說話彎彎繞繞的，略微直點：“總有人想幫你，是不是難堪的，你心裏應該多少有些體會。”
林西子驚愕，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明煦不會還不懂吧？要是不懂的話，她心血可就白費了。
陸明煦也慢慢開始琢磨這幾句話，低頭沉思著，突然手機就來了消息，是楚穆席發來的。
“有空麽？我約你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他這麽掐著時間給自己發消息，但還是回複說：“我現在還在劇組，可能得等一會兒。”
“等一會兒?是多久?”
陸明煦剛想說自己也不知道是多久，站起來想望望孟蘇木在哪，可一群人，愣是沒發現，幹脆想問言笙他們。
可楚穆席就又來了消息：“這樣吧，我去你劇組找你。”
“不用了吧？我們劇組現在有點亂，可能會影響……”
陸明煦的字還沒打完，楚穆席就又發了過來，陸明煦真想知道他的字速是有多快。
“你們在哪個酒店?”
“之前的酒店。”
“好，等我，我待會兒來接你。”
之後，那邊就沒再發消息了。
溫常煙依舊哭哭啼啼的，顧轍的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冷，站在她的麵前，顯得高了一個頭，居高臨下一般望著眼前的女人，他竟絲毫沒有憐憫之心。
“既然你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我也考慮考慮，要不要以後再找你拍任何的電影。”
溫常煙嚇壞了，扯住顧轍的衣角，囫圇地擦了眼淚，眼裏都是淚水，擦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妝都給弄花了，但也沒見到顧轍有任何的同情。
“不要啊顧導！我沒哭，我沒哭的！”
這次的配角都是溫常煙經紀人不知道求了多少次才求來的，本來就沒有多少戲份，這要是被顧轍給拒之門外了，她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再拍電影了。
可能機會就算有，也不過是些三流電影，都是拿不出來，上不了台麵的。
顧轍反常地躬下身，彎腰給溫常煙擦眼淚，一臉的笑意，隨後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你不用求我，我不想你這樣，但你偏偏要觸了有人的逆鱗，我跟你非親非故的，我保不了你啊。”
溫常煙嚇白了臉，本來還有些氣色的臉，已然蒼白無力，但手上還使勁攥著顧轍的衣角：“顧導……我求求你，幫我一次吧！求求你了，顧導！”
她知道求顧轍沒有用，但還是希望求得那麽一點點的機會。
哪怕隻有那麽一點點，她都願意。
顧轍還是很溫柔的，捏起她的下巴，但聲音卻像是墜入冰窖般：“我都跟你說了，求我沒用，要不你再等一會兒？你要求的人，會到的。”
陸明煦喝一口飲料，瞧著幾人的迷之操作，問起言笙來：“言笙哥，顧導怎麽變得這麽溫柔？”
剛才不是冷得像塊冰似的嗎？現在怎麽還擦起眼淚來了？難不成，被美色誘惑了？
言笙笑了笑，說：“那是因為他說的話，不想讓在座的幾位知道。”
“哦～”陸明煦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惹得言笙不太高興，但又想調xi他，和他開個玩笑，於是神神秘秘地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顧轍說的是什麽嗎？”
陸明煦倒是覺得無所謂，現在隻顧著等楚穆席來，於是搖頭說：“那是別人的私事，我為什麽要知道？”
言笙瞬間就不太高興了，一臉的期待煙消雲散，絲毫提不起興趣了，扭頭又看起戲來。
陸明煦皺眉不解，難不成自己又說錯啥話了？
溫常煙始終攥著顧轍的衣角，死死不肯放開，原本她以為自己哭兩下，抹個眼淚出來，以她的姿色，怎麽樣的大導演也都會動容幾分。
可她沒料到，顧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現在眾人圍著，自己也不敢撒什麽潑，還是隻有做苦情戲，眼淚珠子都順著她偏過的臉，滑到鬢角了。
她極其小聲地說：“求求您顧導，那些事的確是我幹的，我都招了，我的確睡過那些導演，也睡過一些小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