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前塵往事

  但心裏想著的任務仍然不能忘,即便被助理轟出去,但他還是牢牢的抓住門,大聲說著:“楚總,求求您幫一下明煦哥吧!真的求求您了!”


  助理沒辦法,轉頭瞥一眼楚穆席,隻見他的臉黑的像墨水一樣,助力沒辦法,硬著頭皮將安哲趕了出去。


  “安哲先生,如果你再這樣衝動,將會由保安帶你出公司,您也將可能再無法踏入公司的大門。”


  隨後,助理趕忙砰的一聲,將門關了。


  因為這間辦公室設的精巧,有防窺玻璃,所以安哲是看不到裏麵的,但裏麵的人能夠清清楚楚的看清外麵的人,正在做什麽。


  安哲再氣不過,也想到了防窺玻璃,同樣不敢驚擾了楚穆席,到時候可能任務完成不了,自己也被炒了魷魚,在娛樂圈裏被封殺。


  所以他隻好聯係了岑濯在酒吧見麵。


  等看到安哲終於走了之後,助理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總裁,為什麽不直接將他罷職?”


  按平常來,這麽多想要擁入楚穆席懷裏的人,不管是藝人明星,還是經理主管,皆是被他炒了魷魚,被業內封殺。


  可為什麽楚穆席要將安哲留下來?這安哲的名氣也不比前幾任想上楚穆席的床的人有名氣,何況助理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總裁,臉有這麽黑的時候。


  可是楚穆席卻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我的事,你不應該越矩。”


  單助理愣了愣,立馬反應過來,對自家總裁道歉:“對不起,總裁,是我越矩了。”


  也是,楚穆席的心思,向來是不允許別人隨意揣測的,除了那天會議裏,楚穆席溫柔地說話,那是助理第一次看見自家總裁還會說出這樣的人話。


  知道自家總裁是不允許有人使用計謀,想踏上他的床,所以自然對陸明煦高看了兩眼。


  酒店裏,安哲輕搖晃著酒杯,酒杯裏的紅酒蕩漾著,似乎就要跳了出來,但隨著主人的擺動,又回到酒杯裏去。


  突然,安哲猛喝了一口,隻覺得這酒火辣,竟有些燙嘴,辣的他不敢喝第二口,調酒師卻在旁邊笑道:“我們這邊的客人都愛喝這個酒,但喝這個酒第一口時,總覺得火辣辣的,但多喝幾口,就覺得清甜,於是便越來越想喝了。”


  安哲覺得詫異,好奇的又嚐了一口,果真如他所說,異常的清甜可口,誇讚說:“這酒真不錯,就是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那個調酒師卻笑了起來,把一杯新的遞到他跟前,說道:“這是一杯新的酒,這個名字我還沒想好,隻是試驗品,要是廣受好評的話,我可以嚐試給他取一個名字。”


  “取一個新的名字?”安哲有些發懵。


  一個新名字,就可以代表一杯酒,那他呢?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的呢?

  恍惚間,他似乎想起了以前,那時候他總是受人欺負,受人排擠,他就開始立誌,要做一個名人,一個名揚天下的人,這樣,就會有人死死守住他,奉他為神一樣的追隨,他就不會被人瞧不起了。


  後來到了高中,他慢慢的臉長開了,長的越來越可愛,也越來越帥,被星探發現去當了練習生,可他覺得練習生太累了,轉行做了演員,沒想到靠著一部《雪月行》有些起色了。


  他就靠著腐劇,和陸明煦炒cp,他也開始對陸明煦動了心。


  陸明煦偽裝得很溫柔,很優雅知性似的,對他做的事也很上心,從小就缺乏關心嗬護的安哲,的確很容易陷入這樣的美好幻象之中。


  直到陸明煦的經紀人告訴了他一切之後,那一刻所有的假象都崩塌了,他似乎發現自己開始琢磨不透這個人。


  到現在,都一直看不透。


  如果換個名字,就能換種身份生活的話,他更想能夠擺脫所有人而藏起來。


  繼續品嚐這酒,調酒師卻恍然看見了,安哲眼底閃著的淚花,晶瑩剔透地,像是哭了一樣。


  安哲生的好看,所以哭得樣子,調酒師覺著不忍,笨拙地開口:“你哭了?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安哲恍惚,才發現自己將過去與現在重疊了,難受的流起了眼淚,他覺得調酒師在嘲笑他,趕忙擦了擦,卻賭氣似的不回答。


  調酒師也沒辦法,隻好癟癟嘴,繼續為其他客人調酒。


  安哲來這裏是為了等人,人一到,自然就沒了等的意義。


  岑濯抬手就招呼調酒師給他調一杯酒,然後單手撐著腦袋,細細的觀察著安哲,然後很貼心的問道:“你怎麽哭了?我不就是來晚了一些嗎?”


  旁邊的調酒師聽到這話,吃瓜的心瞬間就上來了,耳朵豎的老長。


  安哲本來就不是怎麽開心,加上剛才又特別傷感地哭了,嘴裏就含著哭腔,倔強地說:“我沒有。”


  岑濯抬手拂過他滑至臉頰的眼淚,落在岑濯的掌心,他像是獻寶似的,遞給安哲看:“你還說沒有?呐,這不是證據嗎?”


  安哲心裏有些開心,但還是像耍小脾氣似的別過臉,不承認地說著:“這不是我的。”


  “是是是。”岑濯把眼淚捏在掌心,握的緊緊的:“那好吧,你說吧,找我什麽事?”


  當兵的調酒師,一邊調著酒,一邊聽著這八卦,沒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男人,竟然還有個男人,原來哭是因為男朋友啊!


  安哲一提起準備說的事,瞬間就認真了起來,對岑濯說:“我那天拜托你的事怎麽樣了?為什麽我覺得楚穆席根本不在意這件事,貌似他們都不知道似的。”


  一想起自己吃癟的事,安哲的拳頭就下意識地捏緊了。


  岑濯雖然看見了他的這個小動作,另一隻手將他的手握在一起,似乎是想讓他放寬心:“那件事我是辦妥了的,隻不過忘和你說了,有人壓下去了,而那人應該資金雄厚,勢力龐大,我們極有可能幹不過,所以我注銷了所有能夠幹涉到你的,就算出了事,我也第一個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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