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加入廠子
楊凡做的也不是慈善，他先是點了頭，隨後又提出自己的要求。
“啟明哥，我都能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給我個保障。”
“什麽保障，我剛才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說了那話，難道你還不信我？”
楊凡笑笑，剛才的話，對方能 說出來自然也能收回去。
不過要是白紙黑字寫好了，誰都不能反悔。
“啟明哥，要不這樣吧，我覺得咱們還是在紙上寫好蓋個手印吧。”
他看著朱啟明臉色又不好看起來，心裏也有些煩躁，不過畢竟是他靠著別人辦事為主，他自然得讓著一點兒。
“啟明哥，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覺得你信我嗎？”
此話一出，朱啟明臉上的猶豫與不信任顯而易見，其實白紙黑字寫下來，對他來說是好事一件。
“好，既然小楊你這麽想，那我就按照你說的來，你看行不行？”
果然，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什麽都好說話。
朱啟明真的是屈才了，隻可惜楊凡的印象中好像並沒有這麽一個人。
畢竟那個年代，再聰明的人也扛不住最後大潮流的發展趨勢，一旦落後，就會徹底消失。
“啟明哥，那我們現在去準備紙筆，一會兒我寫好以後，你看看行不行。”
這事兒他很在行，上一世的經驗，這一世用起來也是很順當。
“小楊，你這個人可真是聰明，你呀，也應該自己開個廠子。”
路上，朱啟明和他閑聊起來。
他大概是覺得楊凡沒有開廠子的能力，所以才這麽說。
不過楊凡也裝作聽不懂，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沒錢。”
這個年代，誰不想找最掙錢的營生。
可是一般隻有像朱啟明這樣的人家才能開得起，有錢人永遠都有錢，沒錢人永遠都沒錢。
聽到這個理由，朱啟明也就是笑笑，沒說話。
楊凡跟著他來到辦公室，把自己和朱啟明的分工還有錢上的使用寫的清清楚楚。
朱啟明看了，無奈的搖搖頭。
他情不自禁的感歎了一句，“小楊啊，你還是太年輕。”
估計他以為他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楊凡也應了下來。
“是啊，所以還得跟著啟明哥好好混下去。”
兩人簽了名字又按了手印兒，楊凡就和他商量下先占時停業幾天轉修。
他給自己規定了一個時間，五天之內就必須得把這兒的問題解決。
其實裝修很好搞，隻要多通風，再都加幾扇窗戶就沒問題。
他突然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看著那麽多忙活的人，心裏有些疑惑。
“啟明哥，咱們廠子塑料造的怎麽樣？”
“那絕對是好的，很多地方都用咱們廠子的塑料。”
楊凡指著其中幾個人，又問下去。
“那些人怎麽什麽活兒都不幹，他們都是做什麽的？”
“廠子裏麵總有人是偷懶的，這些人的作用自然是監督他們的。”
朱啟明很耐心的給他解釋著，估計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楊凡心裏冷笑，麵上不動聲色。
兩人在廠子裏麵繞了幾圈，楊凡基本上熟悉了這裏的情況。
這麽長時間過去，天已經快要黑了，原本楊凡打算再逗留一會兒，可朱啟明卻不樂意。
“小楊，這麽晚了，先回去吧。”
楊凡偏頭看他一眼，神色的確有些異常。
他記得之前來這裏，晚上廠子裏也依舊有人在幹活兒。
想到這兒，他直言道：“啟明哥，你這麽照顧我，我請你吃個飯？”
朱啟明幹笑兩聲，“小楊，今天事兒多，你先回去。”
楊凡想著來日方長，也不能太在這裏耽誤時間，索性就回去了。
王德發好長時間沒見他，一見著他，就問個沒完。
“你這是去哪了，半天不見人影兒，我還以為你怎麽了。”
這也不能怪他擔心，畢竟李權威那邊一直想收拾楊凡。
楊凡臉上雲淡風輕的，他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不怕李權威。
“沒事兒，就是去談事兒了，你別著急，過幾天啊，咱們就有廠子了。”
“廠子？”
王德發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你是說，咱們也能有自己的廠子了，你已經把這件事情搞定了嗎？”
楊凡見他這麽激動，示意他低調一點兒。
裏邊還有小兄弟們等著他進去，王德發在這裏大喊大叫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進去再說，看看還剩下多少紐扣。”
他一進去，那群小兄弟們就立馬站起來，一口一個“楊哥”。
楊凡讓他們都坐下來，順便把自己買了十分之一個工廠的事兒說了。
張瑤第一個發表意見。
“楊哥，我覺得不太妥，那個廠子有點兒黑。”
楊凡看向他，繼續問道：“你怎麽就覺得廠子很黑呢？”
“我親眼所見，當然是真的，你就信我吧。”
楊凡正在喝水，聽到他這麽說，就察覺出來事情不簡單，他一下子嗆住了。
王德發一邊給他順背一邊嘲諷起來。
“你看看你，至於嗎，張瑤說個話都能把你嚇成這樣？”
楊凡咳嗽完就立馬把張瑤拉了出去。
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直接問道：“你看到什麽，還是知道什麽，全部告訴我。”
張瑤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小聲告訴他。
“楊哥，我以前見過他們晚上趕工，晚上的工資高，但是他們在裏邊要忙好長時間。”
“這就算是黑？”
直覺告訴楊凡，事情肯定沒有這麽簡單。
果然，王瑤見他還在繼續問，隻好又說下去。
“楊哥，有一次我晚上經過進去看了，他們的製作手法一點兒都不正規。”
“不正規是什麽意思？”
“我家以前也有在造塑料廠子裏的，但是他們說晚上造出來的和白天的不一樣，晚上的賣的便宜。”
楊凡的腦子翁的一聲，原來事情的隱情是在這裏。
隻是現在他並不能阻止這些事情，畢竟他隻是表麵上占有十分之一的廠子罷了。
“張瑤，我買這十分之一，主要是因為開紐扣廠子，懂嗎？”
他把自己的想法直截了當的告訴張瑤。
“所以我必須通過這樣的方式去得到原材料，你也知道現在的情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