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偶遇廠長
小兄弟一聽，就不高興了。
“楊哥，你以為我在哄你？”
楊凡見他急眼了，趕忙道：“我也就隨便問問，你接著說。”
小兄弟特意壓低聲音，小聲的給他講述了一件怪事兒。
“其實在我們之前也有別人看著，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些人都是生病了，才不去掙錢了，也隻有我們膽子大才敢去。”
“說了半天，你也沒有說出來到底是什麽病啊。”
楊凡其實也看不出來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其他人神色有點嚴肅，他又覺得應該是可信的。
“楊哥，我們也不知道。”
另一個人見說話的人昏昏欲睡的模樣，忍不住接過了話茬兒。
“我們去的時間其實不算長，隻是知道生病的時候，這些人會經常流鼻血，然後到後麵，治不好。”
他們也都是聽說的，廠子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傳出來的。
“而且看門的人是死的最慢的，廠子裏麵出了好多人命。”
“這麽嚴重，怎麽沒人舉報？”
楊凡的思維一下回到了現代，突兀了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大家都愣住了。
好在他反應快，又嘟囔了幾句。
“也是，憑咱們這種，也不可能去舉報，鬧不過他們呀。”
眾人聞言，臉色才終於恢複了一些。
“楊哥，這事兒你別傳出去，要不然肯定會被他們抓住的。”
“放心吧，我也不敢。”
楊凡是真不敢，他隻是聽他們說了這麽幾句，還沒弄清楚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聽他們說這病，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病，不過八成是血液上的毛病吧。
“既然你們不想回去，那就在這兒好好幹活，我先給你們十塊，一個月時間到了再給你們二十。”
他們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楊凡想了一下，繼續道：“明兒給你們，今天你們都喝大了。”
這一晚，他們都沒回去，就在這個院子裏的房裏擠了擠。
楊凡自認為自己已經起很早了，可是等他醒來，他們早就收拾好了。
“楊哥，我們準備去和廠子說一聲不幹了。”
“行，你們去吧。”
楊凡覺得這不是個事兒，自己要去找原材料，可不能去那裏惹上麻煩啊。
他仔細回想起來，上一世好像這一塊兒沒出什麽事。
不過那個時候，廠子沒多久就一個接一個倒閉了，估計還沒來得及出事。
雖然現在自己抓住了一個不算把柄的把柄，可要是對方勢力太大，自己也不能貿然去和他們談。
這麽糾結了一會兒，他才發現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老王，他們怎麽還沒有回來？”
一般來說，這點路程也就來回二十分鍾，說個話也不至於去半個多小時。
他怕出事，準備出去看看。
王德發攔住了他，“你去哪？”
“我怕他們出事，過去看看。”
楊凡準備走，王德發依然攔住他不讓走。
“要是真出事了怎麽辦，就你自己，怎麽去幫他們，好歹他們人那麽多，怎麽會出事？”
“算了，我就去遠遠的看著，行不？”
楊凡心裏不踏實，雖然王德發說的有道理，但是他還想去看看。
“那我和你一起去，咱們兩個人，總還是比一個人強。”
王德發最終堅持要和他一起去，兩個人悄悄的去了那條路，可是路上壓根沒人。
楊凡想了一下，帶著他往前走了走。
“估計他們是去廠子裏麵談事，要是在外麵就怪了。”
他怕兩個人過去目標太大，就讓王德發去後麵等著，自己一個人去了廠子那邊。
才剛去，就遇到了老熟人。
“這不是小楊嗎，我差點沒認出來你。”
一聽聲音，楊凡心裏咯噔一聲，他回頭一看，竟然是幾天沒見的朱廠長。
“朱廠長，真是巧啊，你怎麽在這兒？”
楊凡麵上沒露出來什麽別的，不過他出現在這個地方就很奇怪。
“小楊，你在這裏有事情？”
朱廠長一句話問得他有些答不上來，他愣了一下。
突然這個時候，大門打開了，那群小兄弟和另一個像是廠子裏的人走了出來。
朱廠長的目光被他們吸引過去，隨口問了句，“這是怎麽了？”
“這幾個小子不想幹了，我就說他們不靠譜。”
說話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臉色很難看。
朱廠長瞥了一眼這群人，問道：“這幾天有沒有什麽人在這附近溜達？”
那幾個小兄弟互相看了看，最後齊聲回答，“沒有。”
楊凡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幾個小子還是挺給力的。
於是他上前主動說道：“朱廠長，我剛才其實是注意這邊有個廠子，不知道是做什麽的，來看看。”
朱廠長點點頭，“沒事兒，這就是給我們供材料的地方。”
他也沒有多懷疑，隻想著是楊凡瞎溜達過來的，不過楊凡卻當著他的麵兒問起了這幾個小子。
“你們為什麽不想幹了，是因為錢的原因嗎，我這兒正好想招人。”
朱廠長一聽，神色再次緊張起來。
“小楊，你招人是準備幹什麽，準備製造紐扣？”
楊凡搖頭，“不是，我的紐扣太多了，需要來搬東西，我看他們年輕，正好雇上。”
朱廠長鬆了一口氣，不過卻拉住楊凡走遠了一點。
“小楊，你剛才也聽了，都是些不好好幹活兒的人，你留著他們幹什麽？”
“朱廠長，你不知道，最近招人太難了，他們覺得我看起來不值得相信，反正我招了這麽長時間一個人都沒有。”
說著，他又指了指身後的幾個人。
“我看他們就可以，看起來笨笨的，估計也能留下。”
朱廠長眼睛一轉，繼續問他，“你就不怕他們不幹了？這樣你就虧大了。”
“我多給點兒錢，反正我這邊時間是不能耽誤的，這點兒，您應該懂。”
見他還是不怎麽相信，楊凡繼續忽悠起來。
“其實我來這兒就是問問小廠子怎麽招人，這麽破的廠子，我沒想到是你們原材料的供應廠啊。”
這廠子從外麵看確實很小。
裏麵大不大倒是不清楚了，總之楊凡說的也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