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九十八章 陰陽劍
第兩千二百九十八章 陰陽劍
一聲扣門聲打斷了灼華的思緒。她打開門,看見背著行囊的劉燁。劉燁沖她笑,露出一口整潔的大白牙來。
「我要離開這兒了,過來跟你道聲別。」
「嗯,一路順風。」灼華淡漠地客氣道。
「唉?就只有一路順風嗎?」
灼華奇怪地看著劉燁,劉燁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咱們也認識了大半年了,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要走了,就只有一聲一路順風嗎?」
「珍重。」灼華又添一句。
他的笑容尷尬地僵住,想說些什麼,蠕蠕嘴唇,只說道:「好吧,你也珍重。」
他失落地轉身離去。目送劉燁離開之後,灼華關上房門,坐回椅子上發獃。紫貓冒出來,詢問道:
「咱們馬上也要離開了,離開這兒之後咱們去哪兒?」
「我想先回追月宮一趟。」
「好。」紫貓看向那個記錄著灼華的貢獻點的小靈牌,說道:「還差四千多貢獻值。一天一千點的話,五天時間就差不多了。」
灼華點頭,剛欲接話,忽然間戰艦外開始躁動。
「獸潮來了!獸潮來了!」一聲高過一聲的驚呼聲在外面響起,一同響起的還是無數人急亂奔走的聲音。灼華連忙拿著劍衝出去。
只見暮色中,烏泱泱的海獸像潮水一樣朝他們襲來。從肉眼上來看,足足有近十萬隻海獸!
「好傢夥,這一波獸潮,估計可以立刻把你這剩下的四千多貢獻點弄齊啊。」紫貓興奮地磨著自己的爪子,看向灼華。
「咱們上?」
「上!」
灼華立刻進入到抵抗獸潮的隊伍中。
每隔一段時間,在南海域就會出現一次獸潮。說是獸潮,倒不如說是海獸中的一些強者聚集那些弱者們攻打南海域,試圖攻陷南海域大陸。
獸潮大軍中,不會有武神級別的海獸出現,故而海軍統帥亦不會出現在抵抗獸潮的隊伍中。但武聖卻不少。
每次獸潮,都會有至少十名武聖級別的海獸帶領!
不論在自己面前的是武皇級別的妖獸,還是武宗或者武尊,只要是妖獸,灼華就不會有絲毫手軟!
殺!殺!殺!
此刻的南海域,只剩下這一個字,那就是殺!
無數的人修跟著海獸一起倒下,灼華的身上亦掛了幾道彩。她依舊靈敏地穿梭在獸潮中,躲避著武聖級別的海獸,獵殺其餘海獸。
她的劍就像是一把死神鐮刀,無情地奪走這些海獸的性命!
獸潮會持續一夜,從日暮到天東邊魚肚白泛起,或者等人修強者把率領他們的武聖級別的海獸殺光,其餘海獸便會自動散去!
灼華不知道殺了多久,她已經殺昏了頭。她只知道,自己現在行走在成堆的屍體上,自己受了很多傷,但是她卻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支撐自己繼續戰鬥。
天東邊魚肚白亮起時,殘餘的海獸散了。
來時近十萬的海獸,走時稀稀拉拉的,似乎剩了兩萬還不到。人修這邊犧牲的修士雖多,但比起海獸來,卻不值一提。
最後一隻海獸離開陸地,灼華身體里那股奇妙的力量突然消失,她癱倒在地上,右手拿出靈牌來,緩緩舉到眼前。
上面的數字已經變成了將近十萬。
一夜時間,她直接漲了一萬多貢獻值,可見這一夜的妖獸何其多,她又殺了何其多的妖獸。
像灼華這樣直接癱倒在地的人很多。
他們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陸續站起來,主動承擔起清掃戰場的活計。灼華亦跟著他們一起清理戰場,忙碌了一個半時辰,地上的屍首才處理完畢。
在把那些海獸身上的有用的材料拿下來之後,它們的屍體直接被火化成灰,灑在海水中。那些因為抵抗海獸而英勇犧牲的人們,他們把他們的屍首放到了一個專門的安置間里,等待有人來把他們的屍體帶走。
清理完戰場之後,灼華回去洗了一個澡,美美地睡了一覺。睡醒之後,已近日暮。她拿著自己的靈牌,踏進了海軍統帥所在的巨大宏偉的大殿中。
在說明自己的來意之後,她被放行,在專人的帶領下,見到了海軍統領。
他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人,虛著大鬍子,端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出極為強大的氣場。
灼華沒有因為他的氣場露怯,她禮節性地見過禮之後,拿出自己的靈牌來,把自己的來意再說明一遍。
「你想要陰陽劍?」
「正是。」
他手一抬,那把冰火雙屬性的劍便出現在他的掌心。這把劍比起千華劍來,要寬大很多,也笨重很多。
千華劍一眼看去便是女人用的劍,這把劍一眼看去,就不像是女人用的劍。
「這把劍還可以,也不枉費咱們在這兒當三個月的屠夫了。」紫貓點評道「可惜跟千華劍比起來,還差了點兒。算了,湊合用吧。」
「這把陰陽劍在我這兒寄存了一萬多年,現在終於等到它的主人了。」海軍統帥不舍地把陰陽劍一拋,拋向灼華。
灼華穩穩地接著劍,劍入手,它竟然發出一聲十分愉悅的嗡鳴聲。與此同時,八萬九千點貢獻值也在灼華的靈牌中劃去。
「憑你的天賦,倒也配得上這把劍。」海軍統帥期待地看著灼華,詢問道:「你可還要繼續留在南海域?我生平沒什麼愛好,就喜歡你這樣的天才!你如果願意留下來,我這兒倒有一個肥差空缺。」
「多謝抬愛。」灼華婉拒道:「恕我要辜負統帥您的厚愛了。」
他微笑著擺擺手,說:「既然如此,我就不強留了。你什麼時候離開南海域?」
「不日便走。」
倆人又客套幾句,灼華便借故離開。海軍統帥看著灼華的背影,這個背影不是一個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螻蟻的背影,她十分高大,並且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還真是期待你在南域聲名大噪的那天呢。」他小聲自言自語一句,視線重新放回自己應該關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