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恐懼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恐懼
戴晴沒有辦法想,只是沖著姬紫月搖頭:「不要問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姬紫月深深的看著戴晴,看了很久之後,最後還是冷冷的笑了起來:「是你不知道,還是不想要告訴我,你剛才的表情明明就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到內心很恐懼,我只有恐懼的感覺。」戴晴抱著頭,不斷的搖頭。
姬紫月認真的看著她許久,確定她並不是在做戲,她想起來,君衡華現在的樣子,也不是單純的失去記憶而已,所以,戴晴也有可能被灌入了別的記憶,會是這樣嗎?
因為這樣,所以,才聽到關於這方面的事情的時候,戴晴才會顯得如此的焦躁不安。
「行,我先不提這些事情,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就算你不願意我說,事實還是存在,你身上絕對不簡單。」姬紫月說道。
其實,她現在很著急,只想儘快解決這件事,然後救君衡華。
可是,戴晴的情況不容她用強硬的手段,但是這又是她唯一的機會! 戴晴不願意說話,將自己的身子蜷縮起來,坐在河邊,視線一直都在河水裡面,就算,姬紫月說的話再讓她憂心忡忡都好,她都不願意去回想。
方才突然出現的那種恐懼,真的不想再試一次了。
「魔后,對不起,請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你願意就幫我,不願意就在這裡養著,我一直都沒有說帶你回來這裡,就一定要你來幫我。」姬紫月冷冷的說道。
雖然她的話是這麼說的,可是語氣還是可以聽得出來,她很不開心。
戴晴只好閉上自己的嘴巴,一句話都不敢說下去,她心裡其實很清楚,自己必須要幫姬紫月,且不說,君衡華是她的魔帝,魔界還要靠君衡華,若是他的神魂真的被剝離的話,七日之內必須要讓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否則,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這一個人了。
這麼嚴峻的時候,她幫是理所當然的,這是身為一個魔的義務。
可是,真的很恐懼,她根本就不想再一次嘗試那種恐懼的感覺。
姬紫月看見戴晴藏得越來越深,她顯得很煩躁,一眼都不想看下去,憤然的起身,頭都不回的直接離開,不願意再看一眼戴晴。
戴晴知道姬紫月很生氣,可是沒有辦法,她過不了自己那道坎,而且,就算她真的去幫忙,也不一定可以有辦法。
最後,也只能對自己說,也許,沒有她的幫助,姬紫月也會闖過去的,畢竟,姬紫月是魔后,更是神,哪裡有什麼東西可以難得到她呢。
姬紫月不知道戴晴的想法,她回到自己的小屋子之後,氣到冒煙,若不是還有一絲絲的理智在,真的想要將戴晴給丟出去。
回到自己的小屋之後,看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君衡華,她的憤怒越來越旺盛。
「君衡華,你要不要那麼沒用,居然連自己的神魂都會被剝離,你這是要做什麼?」姬紫月抓著君衡華胸口的衣服,想要搖晃,可是想來想去,還是忍住了。
改為趴在他的胸口:「你知道嗎,你這麼沒用,讓我很煩惱,我覺得,我是不是要換一個丈夫了。」
她故意這麼說,以為,這麼一說,君衡華必定會被氣到跳起來,但是,很顯然,君衡華似乎沒有聽到,依舊安然的睡著。
搞到姬紫月的心裡更是難受:「你給我起來啊,那是你的姑姑,應該你去對付,而不是我去,若是我真的將她給殺了我,等你醒過來,豈不是要對我橫眉豎眼的了,所以,你給我起來,你自己去對付去。」
只是,任憑她怎麼說,君衡華就是躺著,一動不動的躺著。
姬紫月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你為什麼會這樣,我和你說了那麼多的話,你一句話都不回答我。戴晴說你的神魂被剝離了,必須要在七日之內找回來,否則,你就沒有醒過來了。我一點都不相信她說的話,說你還有七日的生命,你覺得我應該信嗎?」
頓了頓,姬紫月繼續說道:「你好歹告訴我,你的神魂是在什麼地方被剝離的,我好去幫你找回來啊,你什麼話都不說,只會一味的睡覺,你讓我如何是好?」
不管姬紫月說的再多,君衡華就是保持著那種姿勢沉睡著。姬紫月說著說著,漸漸的也陷入了睡眠之中。
戴晴在外面朝著屋子裡面看了看,一開始她還可以聽到裡面傳出來的一些聲音,久了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也只能嘆息一聲,這個忙,她是真的想幫,卻又那麼害怕,還是先不要去摻合,自己先過了自己這一道坎之後再說。
思及此,戴晴搖搖頭,回到自己的小屋子裡面。
剛坐下來,她就感覺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在動,和平時不太一樣,這一次動的很大的力氣。
戴晴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問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娘?」
當然,孩子是不可能有什麼事情告訴她的,她的撫摸過後,孩子安靜下來,戴晴也只好嘆息一聲,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而這一個時候的姬紫月,則躺在君衡華的胸口恬睡,若是真的不順利的話,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靠著君衡華入睡了。
不知道姬紫月是不是夢見了什麼,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想要睜開眼睛,卻又做不到,只好不斷的掙扎。
她似乎有聽見一個聲音在和她說話,她想要認真的聽,可是那一個聲音卻像是消失了一般。任憑她如何尋找就是找不到。
良久,姬紫月的額頭開始滲出汗水,掙扎的幅度也開始強大起來。自從她成為神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夢中的那一個神女了。
而現在,她隱約好像又看見了那一個神女的存在,只不過,這一次,只有模模糊糊的身影,並且,她想要和她說話,卻也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