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雲舒被考

  隻是,若她當真身懷異能,說什麽中什麽,他要如何應對?


  四爺揉揉眉心。片刻後決定,還是先試試她到底有沒有,如何應對回頭在想。


  不過,試她之前麽,得好好折騰她一回,讓她疲憊不堪,迷迷糊糊才好。


  “安置吧。”四爺輕聲開口。


  一夜春池蕩漾。


  到後來,雲舒被折騰的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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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趁著雲舒渾身酸痛睡不醒,早起要去戶部的四爺故意搖晃她。


  雲舒朝被窩裏拱了拱,帶著哭腔出聲:“饒了我吧,真的好累。”


  說完就想繼續睡。


  四爺又搖晃她一下。


  “求你了,一小會兒,再睡一小會兒……”她哼唧兩聲。


  “你說今兒個爺是騎馬走,還是乘馬車走?”四爺看她是真的迷迷糊糊的,便開口問。


  雲舒皺著眉頭小聲哼唧了一聲,然後不情不願地開口回:“馬車。”


  “為什麽?”


  “天冷,不吹風。”雲舒眼皮直打架,想繼續睡。


  “圍著貂裘便不會冷。爺還是騎馬。”四爺說著又推了雲舒一下。


  雲舒搖頭,她心底一直記著曆史上的四爺是活活被工作累死的,心底很心疼。進了四爺的後院後,一直都很在意他的身體。


  眼下聽他這麽說,雖還困,但還是拖著滿身困意勸他:“坐馬車好。不然萬一下雪或者下雨怎麽辦。”


  “有鬥笠。”


  “萬一風太大,戴不住呢?”


  “這還不到十一月,哪有那麽大的風雪。”


  “萬一呢,”雲舒搖頭:“我不想看到你感冒。”


  “感冒?”


  “風寒。”雲舒忽的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了現在還沒有的詞,腦中一個激靈,整個人清醒了大半。


  好在四爺想起來聽太醫偶爾用過這詞,沒當回事。


  但也沒再繼續問雲舒什麽。讓她好好休息,他則匆匆用了早膳去戶部。


  出府前,特意看了看天色,四爺覺得今天的天色和前幾日沒有絲毫分別,應當不會有風或者下雨下雪。


  且雲舒說的那些如果真中,也太玄了些。她就算身懷異能,也不至於左右天氣吧。


  四爺記住了雲舒的話,但並沒太當回事,裹好貂裘便騎馬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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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走後,雲舒慢吞吞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滿心忐忑。


  福嬤嬤進來想叫她起床時,發現她正坐在床上出神,十分意外:“格格今兒個怎麽醒的這麽早?”


  雲舒搖搖頭:“睡不著。”


  睡不著?福嬤嬤狐疑地打量了雲舒一下,這怎麽可能呢?

  昨兒個這兩人滾床單格外激烈,雲舒會睡不著?


  瞧她這模樣,是有心事?


  “格格要是有心事,可以跟奴婢說。別自己悶著。”福嬤嬤勸道:“或者,您跟四爺說,四爺心疼您,也會幫您的。”


  雲舒低著頭,沒說話。


  她原本沒什麽心事,隻盼著能早點聽到唐氏提取矮鬆精油成功的好消息。


  誰成想,今兒個早上四爺竟忽然問了她那樣的幾句話。


  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麽,不然不會無緣無故這麽問,太反常。


  今天如果真的刮大風或者下雨下雪,四爺回來會不會把她當妖女燒死?


  雲舒滿心懊惱,她怎麽能這麽大意呢!

  四爺太壞了,竟然趁著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問,簡直就是趁人之危!

  光顧著想心事,雲舒一直沒說話。


  福嬤嬤在旁邊等了一會,察覺到雲舒今日真真切切有大心事,想了想道:“奴婢待會兒去嫡福晉院裏給您告個假如何?格格臉色不好,不若今兒個別去請安了,在屋裏好生休息吧。”


  雲舒搖搖頭:“先別去了。”


  她這個烏鴉嘴早上說了那樣的話,誰知道待會兒天氣會變成什麽鬼樣子。


  福嬤嬤心裏感念雲舒平時待眾人的好,看她不開心,就希望能安慰她一些,又道:“要不奴婢今兒個出府一趟,去瞧瞧唐氏精油做的如何了?若是慢了,奴婢催催她。”


  “不必,”雲舒搖頭,聲音很低:“今天可能天氣不太好。”


  她聲音很小,但福嬤嬤還是聽到了,又奇怪道:“今兒個天氣瞧著和前幾天沒區別,格格您怎麽知道天氣不好?”


  雲舒隨口胡扯:“我身子弱,害冷,今兒個覺得格外冷。想來是要變天了。”


  福嬤嬤想起來凡是受過骨傷的人,一到陰天下雨身上就會疼,倒沒懷疑,隻是說了一句:“那奴婢去讓喜兒樂兒把外麵的花花草草和雜物都收拾一下。格格您不舒服,別去請安了。奴婢去給您告假。”


  “你先收拾東西,不用急著去告假。”雲舒琢磨著,萬一真的刮大風,說不定嫡福晉就會派人來通知各院,不必請安。


  果然。


  福嬤嬤和喜兒樂兒還沒收拾完東西呢,嫡福晉那邊派人來了:“福晉身上不爽利,說今兒個各位格格不必去請安了。福晉還說可能要變天,大家都注意些,別著了風寒。福晉還吩咐後廚給大家準備了驅寒湯,若覺得寒氣重,身子不爽利,大家自去後廚要。”


  嫡福晉當年月子裏生過病,落下許多毛病,每次刮風下雨或下雪都很難受。今兒個早上醒來就覺渾身不得勁,也不想下床費勁受禮了。


  福嬤嬤送走嫡福晉院裏的人,忍不住嘀咕:“又叫雲格格說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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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外戶部大堂,已經有幾個老寒腿、風濕的老頭子開始念叨:“今兒個身上實在難受。仿佛又要變天了。”


  “奇怪,早上瞧著天色與往常沒分別呀,怎麽忽然要變天呢?”


  “是呀,也沒聽欽天監說過天氣會忽然變化。”


  欽天監負責觀測天象的監正和兩個副監正也納罕:奇怪,咱們都不是沒實力的江湖騙子。解讀天象雖有亂蒙忽悠人的成分,但觀測天氣是實打實從小就學的。雖然不能百分百準確,好歹大差不離。


  怎麽之前一點都沒瞧出今天會忽然變天的預兆呢?


  “阿嚏!”


  欽天監年輕但富學的監正打了個噴嚏:“這到底是什麽鬼天氣。大冬天竟還能平地起風?”


  眾人都納罕今天這天氣為何變的突然。今兒個太冷,鞋底略薄一些的人,走路都恨不得踮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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