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接風宴的情況
蘇瓷熹出了咖啡廳之後才敢接了唐子修的電話,差點沒把唐子修這個定時炸彈給炸開來。“艾米,你這個女人幹嘛呢,響了這麽久才接電話,你在哪裏呢。”唐子修在電話那邊十分不高興的說著,但是在話說完的時候還不忘關心一下蘇瓷熹。
“在外麵啊,剛剛接完了睿梵,你幹嘛啊,凶什麽凶啊。”蘇瓷熹本來今天覺得情緒有一些鬱悶,現在被唐子修這個態度說完了之後更加不高興了。
“什麽時候回來,我過來接你。”聽到蘇瓷熹說自己沒事了之後,唐子修就要放心多了,整個人的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甚至都有一點認錯的嫌疑了。
“不用了,我有車,自己回來,馬上。”蘇瓷熹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像是在和唐子修吵架一樣,絲毫沒有給他緩一緩的機會,反正她自己高興就好。
蘇瓷熹給葉芝青打了電話,葉芝青並沒有走遠。所以很快就趕過來了,葉芝青把蘇瓷熹送到了別墅之後,蘇瓷熹就直接讓她把車開走了,明天過來接就行了,不用一直乘著公共交通跑來跑去了,反正蘇瓷熹也不是很在乎這一類的事情。
進到別墅之後,唐子修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看著蘇瓷熹走進來,像是父親抓住了早戀出去約會的閨女一樣,讓蘇瓷熹竟然覺得有一些壓抑。
“出去吃飯了沒有,王媽給你留了飯菜的。”唐子修緩緩的說。
這一開口著實把蘇瓷熹給嚇了一跳,本來以為自己可能會被唐子修罵個狗血淋頭,可是沒有想到唐子修沒有嚴父的風範就算了,竟然還有幾分像慈母。
“不用了。不餓,不想吃。我要上樓去休息了。”蘇瓷熹淡淡的說。反正蘇瓷熹不知道為什麽離開了咖啡廳總覺得自己的情緒哪裏都不太對勁,可是具體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其實,人這種東西是很奇怪的。特別是女人,睿梵雖然是蘇瓷熹不愛的男人,可是到底兩個人還是在一起過,而且睿梵對蘇瓷熹這個女人真是無可挑剔的好,現在要蘇瓷熹去接受他要擁抱另外一個女人了,對另外一個女人好,終究還是有一些難以接受的。
隻不過,蘇瓷熹自己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她隻覺得自己能夠笑著祝福他們兩個。
“你這個女人怎麽回事,我都這麽溫柔了,你還這個態度。”唐子修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蘇瓷熹的麵前,捏著她的下巴問道。
果然,唐子修是有耐心的,本來想要用溫柔鄉喚回剛剛出去見了前男友的情婦,可是發現自己的溫柔鄉對這個女人一點用都沒有,他的火氣一下子就被提上來了,他咬著牙齒問蘇瓷熹:“怎麽樣,那個把你拋棄的男人現在過得是不是比和你在一起還好。”
蘇瓷熹這次並沒有用自己的手打開唐子修捏著她的下巴的兩個手指,她臉朝著前麵,眼睛朝上麵斜視著看著唐子修,一副極度倔強的樣子說:“管你怎麽事,而且我們之間沒有誰拋棄誰,我們隻是不合適,和平分手了而已。”
“哈哈,不合適?確實也是,我的胯下之物怎麽可能配得上現在鼎鼎大名的睿梵先生呢,我覺得你們也有些不合適。”唐子修十分挑釁的說道,絲毫沒有給蘇瓷熹半點麵子。
王媽從廚房裏出來正好撞見了這一幕,看著兩個人這個樣子,她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保姆就是保姆,自己有自己的職業範圍,雖然和蘇瓷熹的關係比較好,可是畢竟這個家裏還是唐子修說了算,王媽隻是搖了搖頭無奈地上了樓。
“唐子修,你別太過分了,當初你是拿著睿梵的前途逼著我要我當你的情婦的,現在你又拿這個來侮辱我,我們終止合約就好了。”蘇瓷熹狠狠的說。
“嗬嗬,艾米。你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搞不清楚情況,你要不是和那個女人長著一般無二的臉,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過上現在的生活。真是不知足。”唐子修輕蔑的說。
“你閉嘴吧你,老是說我因為長得像蘇瓷熹這個女人才這樣對我。我覺得你還真是可悲,明明心裏對一個人愧疚的要死,可是呢,隻能對著和她有著一張相似的臉開始你認為的補償,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諒。”蘇瓷熹吼了出來。
忍了唐子修這麽久,這是蘇瓷熹第一次這麽正麵的麵對這個問題。一直覺得唐子修既然把她當做蘇瓷熹,那就讓他當吧,反正自己本來就是蘇瓷熹,她倒要看看唐子修是怎麽彌補他心裏的遺憾和愧疚的,可是事實完全出了蘇瓷熹的意料。
“你給我滾,我怎麽樣還用不到你來說,那個女人也不用我補償,本來就是她的錯。”唐子修也終於爆發了,他紅著眼睛從最後一次對蘇瓷熹說話的口氣說著這句話。
蘇瓷熹冷笑了一聲之後,轉身就離開了別墅。走的時候,把別墅的門關得很響,發出很大一聲“嘭”的聲音。唐子修就在這個時候回了頭,他把沙發上的抱枕一下子全部都扔到了地上,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王媽看見這個樣子才敢從樓上走下來,她看著唐子修到底還是開了口,說:“唐總啊,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裏說這些話合不合適,但是我也伺候你們這麽久了,也是這個年紀了,還是想下來勸勸你們年輕人。”
唐子修沒有回過頭,隻是自己窩成了一團,整個人十分頹廢的躺在沙發上,和五年前蘇瓷熹離開他之後的狀態一模一樣,沒想到,五年過去了,唐子修在麵對蘇瓷熹的時候,真是一點成長都沒有,還是這個不堪一擊。
隻是,他不知道他現在趕走的那個女人就是他去年前趕走過一次的蘇瓷熹。
“唐總,我覺得你和太太在一起的時候是快樂的,雖然太太脾氣不是很好,可是在麵對你的時候也是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的,你也是。每一次你在太太麵前的時候,我才覺得那是最放鬆的你,什麽包袱都沒有。”王媽雖然不知道唐子修有沒有在聽,但還是開了口。
“我老伴去世的早,我知道人這一輩子遇到一個讓自己能夠放開的人是很少的,你們要好好珍惜啊。我在新聞上見過你和蘇媚兒小姐的合影,總覺得怪怪的。”王媽歎了一口氣說。
雖然王媽不知道這樣說合適不合適,可是她還是想把自己心中想的和唐子修好好說說,王媽自己這一輩子在對伴侶的遺憾上是很大的,所以她不希望這兩個人年輕人也步自己的後塵,即使是麵對唐子修的罵,她也要說。
唐子修還是一團的樣子窩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樣子,可是在三分鍾之後,唐子修立馬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然後就出了別墅的門,王媽看著唐子修的行動,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可是現在出來已經太晚了,外麵已經沒有了蘇瓷熹的身影了,她早就已經離開了。唐子修在慌亂中趕緊摸出手機給葉芝青拿了電話,可是葉芝青告訴他,蘇瓷熹並沒有聯係她說要用車;唐子修又打電話給了顧疏影,顧疏影也同樣說蘇瓷熹並沒有聯係過她。
唐子修現在就開始沒有頭緒了,這個女人的人脈圈又不大,認識的人就這麽幾個,如果這兩個人都沒有聯係的話,她能去哪裏呢。
而這個時候的蘇瓷熹已經打車來到了濱江路的江邊坐著了,冷冷的江風吹過來,即使是在夏季,蘇瓷熹也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一點冷颼颼的感覺呢,可是這樣又有什麽關係,反倒能讓自己思緒更加清楚而已。
她回想著唐子修剛剛說出的話語,每一句都極盡侮辱的意思。可是當初明明是受他的要挾自己猜答應做他的情婦的呀。但是現在自己卻變得如此的下賤。可是這個時候蘇瓷熹的內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在說:“明明是你自己對唐子修念念不忘,你才會回去的。”
內心中的兩個聲音仿佛要將蘇瓷熹分裂了一樣,不停的爭論著,甚至都要在蘇瓷熹的思想中打起來了,蘇瓷熹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整個人麵對迎麵而來的江風就咆哮了起來,聲音響徹了周圍一公裏的地方,路上的不少行人也隻是停下來投來奇怪的目光。
但是很快又按著自己的軌道離開了,人生和社會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軌道要走,沒有人會留下來等你,也沒人能夠感受你的感受。
蘇瓷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把自己的膝蓋弓了起來,然後交叉著左右手放在膝蓋上,最後就是把頭埋了進去,在自己用手和膝蓋形成的小黑屋裏放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