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婦的責任
四周一片寂靜,針落可聞。蘇瓷熹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履行責任!
“什麽責任?”蘇瓷熹揚起一張茫然的小臉,機械性地詢問。
“當然是作為情婦的責任,艾米小姐作為情婦,難道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嗎?”唐子修的臉上情緒莫辯,看不出喜樂。
情婦的責任,情婦的責任不就是和他……他這是要和自己……蘇瓷熹現在恨不得現在立馬逃離眼前的男人。
“現在太晚了,我們還是改天吧。”蘇瓷熹一臉狗腿,雙眼可憐巴巴的望著唐子修。廢話,現在還要什麽節操啊,跟貞潔比起來節操簡直不值一提,先渡過眼前這關再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怕什麽麵子過不去。
“是有點兒晚了”唐子修點頭認同蘇瓷熹的話。蘇瓷熹見唐子修仿佛被自己說東,心裏大喜,急忙乘勝追擊。“對啊,你看都這麽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改天吧!”蘇瓷熹一邊說一邊眨巴著眼睛。
“有道理”唐子修低頭沉思,仿佛在考慮蘇瓷熹話裏的真理。蘇瓷熹心裏止不住的歡悅,太好了,今晚上終於逃過一劫了,終於不用履行那該死的情婦的責任了。
可蘇瓷熹不知道高興得太早往往會跌得更慘,隻見唐子修話鋒一轉,反問道:“難得艾米小姐這麽關心我,那我更要委屈自己好好對你了。”
蘇瓷熹聞言,差點氣得吐血。委屈你好好對我?!人麵獸心的混蛋,肯定是故意的。他從一開始就故意給她希望,又故意看她希望破滅的樣子,他就是故意難堪。
混蛋,唐子修你這個王八蛋。蘇瓷熹在心裏將唐子修從頭到尾罵了一遍,她現在恨不得上去咬他幾口。咬死眼前這個眉眼含笑的男人。
唐子修細細的品味眼前這個小女人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憤怒,又到後來的焦急。他就喜歡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對他一副不滿,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那樣的表情,真是有趣。
蘇瓷熹要是知道。自己的表情被人當作動物園的猴子一般欣賞,可能要氣得跳起來打人。
“謝謝唐總,不過還是休息重要。”說完,蘇瓷熹順勢就要關上房門。她手剛碰到房門,唐子修便伸手擋在門前阻止了她的動作。
“艾米小姐難道忘了協議的內容了,還是說艾米小姐想賠償我十個億?”唐子修語氣不善的看著蘇瓷熹。這個女人膽子真是變肥了,連他都敢拒絕。
合約,蘇瓷熹此時才後知後覺。合約裏寫著她需要無條件的服從唐子修的話,如果她拒絕,那就需要賠償十個億。
十個億啊,那可不是筆小數目啊,就算把她賣了,她也掙不了那十個億啊。
一提起合約,蘇瓷熹頓時態度大變,“唐總請進”蘇瓷熹側身讓唐子修進屋。她忍,惹不起還躲不起。
唐子修看著蘇瓷熹的表現,露出滿意的神情。他進屋走到床邊,回身看著呆站在門口的蘇瓷熹,不悅道:“你難道要去門口替小團子守門。”
小團子是唐子修養的一條狗,經常粘著蘇瓷熹,有時會跟蘇瓷熹一起睡。隻是它不肯睡在屋裏,隻是一直守在蘇瓷熹的房門外,就像是一個保護公主的騎士。
唐子修竟然說她是狗,還去守門。蘇瓷熹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向唐子修走去。可她剛走出兩步,唐子修的聲音再次傳來,“關門”
蘇瓷熹心裏氣憤,不滿唐子修的命令。她轉身回去將門使勁甩上,隨後又踱步向唐子修走去。邊走蘇瓷熹的內心邊掙紮,隨著距離拉進,蘇瓷熹的內心更加不安。
現在該怎麽辦,唐子修要讓她履行情婦的責任,她還沒想好麵對他,她不想和唐子修這個混蛋在一起,怎麽辦?此時的蘇瓷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看出蘇瓷熹的猶豫,唐子修也不催促她。他隻是坐在床上看著蘇瓷熹,看她一點點的掙紮,就像是一隻雄獅看中一隻柔弱的小白兔一般。
蘇瓷熹再慢,可臥室裏就那麽寬敞點地方,再如何挪也有到達的時候。
到了跟前,唐子修伸手去拉蘇瓷熹。蘇瓷熹不防備,一下子跌入唐子修的懷裏。蘇瓷熹靠在唐子修的腿上,四目相對,唐子修心情大好,目光挪揄的看著蘇瓷熹,“艾米小姐磨蹭了這麽久都不過來,難道是不願意履行自己的責任?”
鬼才願意,蘇瓷熹在心裏默默補充。但臉上依舊獻媚道:“沒有,我隻是太激動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忍。
“是嗎,那我們開始吧。”說完,唐子修的臉向蘇瓷熹湊過去。
蘇瓷熹,怕什麽,反正以前你們倆都在一起,現在害怕什麽。大不了就當是自己被狗咬了一口。蘇瓷熹在心裏自我安慰。
最後,她心一橫,直接閉上眼睛不管不顧,表現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等了半天,蘇瓷熹也沒等到想象中的吻落下來。她好奇的睜開眼睛,看見唐子修正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裏充滿挪揄。
原來,剛剛唐子修不是要強吻她,他隻是伸手來理她身旁的被子。蘇瓷熹的臉色霎時變得通紅,雙手捂麵。太丟臉了。
“原來艾米小姐這麽等不及了”唐子修湊到蘇瓷熹的耳邊輕語,語氣裏透著調笑。他吐出的氣息噴到蘇瓷熹的耳根處,帶來陣陣酥麻麻的感覺,撓得人心癢癢。
“才不是”蘇瓷熹立即反唇相譏。真是羞死人了,唐子修肯定以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一起…….以後他更加看不起自己了。
唐子修看著麵色白裏透紅的蘇瓷熹,她小巧的耳根也帶上一層紅暈,看起來十分誘人。視線下移,他看見蘇瓷熹露在外麵光滑的脖子也染上一層淺紅,此時的蘇瓷熹就像是一副極盡完美的畫作,看起來十分的魅力非凡
唐子修努力的壓製住體內暴動的欲望,啞聲對蘇瓷熹道:“你的責任留到下一次履行吧,今晚早點睡。”說完,唐子修便背對著蘇瓷熹睡下了。
唐子修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她不是蘇瓷熹,自己一定不能做對不起蘇瓷熹的事情。
唐子修一開始的打算就隻是把蘇瓷熹留在身邊,因為她跟蘇瓷熹神似,所以想留下她,這樣心裏難受時也好有一個寄托,他從未想過碰她。可是最近幾天下來,唐子修漸漸地察覺到自己的異常,他發現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女人吸引,會不由自主的被她牽動情緒。
就這樣?蘇瓷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背對著她的唐子修,她以為唐子修會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輕易就放過她。蘇瓷熹感覺自己現在是越來越猜不透唐子修這個人了她看不透他的做法,猜不透他的思想。
蘇瓷熹搖搖頭朝衛生間走去,睡前她還要卸妝,否則對皮膚不好。等蘇瓷熹卸完妝從廁所出來後,她發現唐子修已經睡著了。不知是白天太累了還是什麽原因,唐子修睡得特別快。
蘇瓷熹走到床邊,蹲下身子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睡夢中的唐子修少了白天時的冷峻,整個人變得安靜柔和了不少,看起來平易近人了許多。可即使是睡夢中他也緊皺眉頭,蘇瓷熹伸手替他撫平眉頭。
蘇瓷熹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他的眉眼,細細的描繪,她多想告訴他,她沒死她回來了;她多想告訴他,當年不是她的父母還來他全家;她好像告訴他即使他那樣對她,她依然還是很愛他她好想問問他,這些年他可曾想過自己,哪怕隻是一分一秒。
蘇瓷熹的目光裏帶著沉痛,她現在回來了又如何,她愛的人就在眼前,可她什麽都不能說,他不相信她。他現在即使在她身邊,可他的心不在他這兒。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唐子修,你可知道我當年是如何活下來的,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好想你,?
可這些話唐子修都聽不見,他永遠都聽不見。蘇瓷熹擦掉自己不知何時掉下來的淚水,站起身替唐子修蓋好被子,轉身離開臥室,出門時也不忘替他帶上門。床上的人似乎被被關門聲吵到,他皺了皺眉,翻過身繼續睡。
別墅裏房間很多,蘇瓷熹出來後重新選了一間。
自此,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