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射雕之楊康（五）

  楊康認認真真聽完，其他人也沒有多嘴，楊鐵心等人又是一番感歎！楊康特意等他們感歎完了才出聲道：“按母妃的說法，當時害得我們兩家家破人亡的是漢人官員段天德，以及.……”楊康故意停了一下眼神看向丘處機，繼續道：“以及這位丘道長，卻為何要恨我父王？”


  丘處機頓時大怒一拍桌子站起來：“孽障，你說誰呢？今天老夫定要清理門派！”說著一掌拍過來，楊康立即閃身躲開。


  楊鐵心也大怒：“你這個孽子，你看你說的什麽話？丘道長最是正義不過，何況還是你師傅，還不快認錯！”


  楊康看向丘處機：“丘道長這是惱羞成怒了嗎？當年丘道長你被官兵追殺逃到劉家村，不想著怎麽解決自己惹的禍卻要貪圖安逸享受郭楊兩家的招待，你就不想想你惹的禍會不會連累別人？”


  “哼！丘道長那是受人敬仰的義士，當年是我們主動要邀請丘道長，能邀請到丘道長那是我們天大的榮幸，哪能由你這個孽子來胡說八道！”一旁的楊鐵心立即說道。丘處機漲紅了臉怒氣衝衝。


  郭靖道：“康弟你糊塗了，像丘道長這樣的英雄是要敬仰的，別說一頓飯，就是幫他殺幾個奸人那也是應該的。”


  “哈哈哈哈”楊康大笑幾聲，“正義之士？可別侮辱了這個詞！正義之人可不會把自己惹的禍帶去給別人，害得別人家破人亡，”說著又看向楊鐵心，“當年你們要留這位‘正義之士’，不過是想逞英雄之能，可是那時候你可知道這一舉動會帶來什麽樣的災難？沒那個本事還想攬瓷器活？你自己要做不要緊，那是你自己的選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母親？那時候她可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憑什麽把她置於那般危險的境地？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隻想著自己一時的瀟灑，不顧妻兒的死活，現在又憑什麽想來教訓我？你根本沒有資格做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況且之後你拋下我母親去找郭大娘，隻是為了所謂的道義，嗬嗬，連自己的妻兒的死活都不管的人也好意思說道義？這種人根本不配為人！如今你是哪來的自信在這裏大放厥詞？”


  “夠了，康兒！”包惜弱哭著大喊一聲，“你怎麽能如此和你爹爹說話？子不言父過，你就要這般嗎？”


  楊康：“母親，在你的思想裏夫大於天，這些年肯定還無時無刻不愧疚改嫁給了父王，不然也不會住在那農舍裏，可是你好好看看這個男人他配做一個丈夫嗎？夫大於天？可是救命之恩也大於天啊！當年若不是父王，母親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如何在這個世道存活？如果不是父王，我能不能出生都是一個問題，更何談長大成人！這個人一來就憎恨父王，還汙蔑父王是害我們兩家的凶手，而當初卻是這位丘道長惹了禍，連累我們兩家被漢人官員父王段天德帶著漢兵害了，且不說漢蒙一直敵對，漢人的兵會聽蒙古王爺的令來殺漢人，就說是買通了段天德來害我們兩家，又有什麽證據呢？母妃不感激當年救了你，還一直視我為親子，母妃聽了這些子虛烏有的話就埋怨父王，不覺得自己的良心會痛嗎？”


  包惜弱聽了更哭得肝腸欲斷，淚雨朦朦的說道：“康兒，康兒，這是你父親啊！不管如何，你身上流的是他的血，你怎麽……怎麽……嗚嗚嗚嗚……”


  楊康抽出匕首，楊鐵心等人立即一派緊張，楊康冷笑一聲，接著刷的一聲直接在自己左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頓時血水如注掉於地上，包惜弱驚呼一聲頓時暈了過去，楊鐵心慌忙跑過去扶著她叫道：“惜弱！惜弱！”穆念慈郭靖等人也郭靖圍過去，楊康趁人不注意右手一彈，一顆小石子飛出去擊在包惜弱一個穴道上，包惜弱頓時一個激靈醒來。


  楊康道繼續道：“母親看這樣如何，當初他離開時我在你肚子裏也沒有多少血吧，如今我便把這部分血還給他，”看著地上的血有一大灘了就扯了一截衣袖包裹起傷口，一邊抱著一邊說道：“這剩下的我可不敢再放了，這些血是我父王這些年辛辛苦苦給我養出來的。孩兒可要好好保留著。”


  “你……你.……”包惜弱看著這個兒子隻覺得心痛。


  丘處機道：“這孽障就是貪圖榮華富貴，舍不得他小王爺的身份，這才急著和你們撇清關係呢！血脈哪是那一點血就能還清的！況且你如今不認我這個師傅，我教你的這一身武學又要如何還？”


  楊康嘲笑道：“丘道長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叫你這麽多年的師傅，你可教過我什麽？能說出你教過我的哪一部武學？每次對我非打即罵，我這一身武學可是我父王請了其他武林人士教的，他們雖然沒有丘道長武功高，卻比丘道長盡責多了。”以前的楊康的很多武功其實是梅超風教的，這個丘道長對他的教法怎麽說好了，就是像神雕俠侶中教楊過的一樣，放養，每次看到他都像有仇一樣，難道全真教的教法都是這樣的嗎？還是他們父子比較特殊啊？楊康又道：“還是說丘道長其實是不敢教，怕我本事大了在我知道真相後會找你報當年的故意連累為我們倆家惹來禍事之仇？”


  丘處機怒道：“好個油嘴滑舌的孽障，我今日定要清理門規！”


  楊康：“丘道長這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要殺我滅口嗎？今日我便給你一個機會，這些年來你雖然沒教我什麽，可我卻真心叫你幾聲師傅，如今我受你一掌，便斷了你我的師徒關係，你看如何？”


  丘處機是鐵了心想要殺了楊康，他這些年來確實沒教過他什麽，就憑他那父王，找幾個江湖人能教他什麽，因此也覺得這是一個光明正大斬殺楊康的機會，便道：“你這孽障執迷不悟，老夫也不願要你做我弟子壞我名聲了，也好，老夫今日便給你一掌，從此你便不再是我弟子。”說完身體飛起，快速變化掌法，自楊康身邊時狠狠推出，他自信這一掌能要了那孽障的命。楊康並沒有抵抗，下一秒便如破布一般飛了出去。


  包惜弱大叫一聲：“康兒！……”於是又華麗麗的暈倒在楊鐵心懷裏，楊康見狀又隻得悄悄扔顆小石子出去，再次擊中包惜弱的一個穴道，包惜弱又立即清醒過來，楊康看像包惜弱，虛弱道：“母……母妃……孩兒……孩兒……”說著便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