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莫用天下人給你們的榮耀,欺她無人撐腰
楚鳳歌低頭哧哧的笑了幾聲,整個大殿的人都聽到了楚鳳歌的笑聲,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景元帝。
景元帝道:“攝政王妃,你笑什麽?”
楚鳳歌緩緩起身,向景元帝行了一禮,回道:“回皇上,臣婦隻是笑自己醫術淺薄,竟不知道還有人可以僅憑著一瓶藥膏,就能在半個多月內治好此人的傷,還能讓傷口修複無痕。”
洛葵聽到這番話,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我聖醫宮的弟子都知道此藥的神奇之處,除非非我聖醫宮弟子,否則怎會如此淺薄,沒見過世麵。”
“說起此事,我在入京後,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想請攝政王妃解答。”她轉身,麵對著楚鳳歌,言語充斥質問:“聽說攝政王妃自稱是聖醫的弟子。”
“我聖醫宮的弟子,都要經過一層一層考核,才能對外自稱是聖醫宮弟子,考核不過,代表醫術不行,聖醫宮是不允許這種天賦極差的人,出去行醫。”
“這些人,不是做藥童,就是做打雜的,敢問攝政王妃可有師父給的銀葉牌,這是身為每一位聖醫弟子的身份象征。”
洛葵很得意的拿起了腰上掛著的腰牌。
那是一枚銀製成的葉子形狀的令牌,巴掌大小,銀葉牌的葉尖還有一串鈴鐺。
洛葵的銀葉牌鈴共有八個。
按醫術等級算,最高級是九鈴,洛葵是聖醫宮迄今為止最高等級的人,這也代表著她的天賦。
楚鳳歌抿嘴含笑,淡淡的看過八葉鈴,臉上絲毫慌亂之意,反而坦然的回道:“沒有。”
“沒有,那你就不是聖醫宮的弟子,非我聖醫弟子,卻冒充是聖醫的徒弟,我身為聖醫大弟子,是可以代我師父責罰外麵招搖撞騙的騙子。”
說到這,她回身向景元帝道:“求皇上下旨,問罪攝政王妃,以示我聖醫宮的清譽,還要對外昭告天下,我聖醫宮沒有這個人,以免世人受騙。”
“這……”景元帝一副為難的樣子,看了看安然坐在酒席上的攝政王,喚道:“攝政王。”
墨千寒聽到景元帝的叫喚,立刻放下了酒杯,起身作揖。
景元帝又道:“此事你看如何解決?這聖醫宮的人都問到家門前了,如若昭告天下人,我皇室出了一個這樣的騙子,豈不是……有辱我墨氏皇族的名聲。”
他言下之意,是要攝政王當眾休妻。
楚鳳歌沒了攝政王妃的身份,就如田裏的爛泥,任人拿捏。
墨千寒沒有立刻回應景元帝。
他先回頭看向身旁的楚鳳歌。
當著眾人的麵,他握住了楚鳳歌的手,並與楚鳳歌十指相扣,而後又轉頭,對眾人及景元帝道:“回皇上,此事不能僅憑一人說風是風,是說雨是雨,否則置我皇室威嚴於何地,諸位大人,你們說本王說的對不對?”
球一下子踢回給了百官,百官心裏暗暗問候他攝政王祖宗十八代。
景元帝也在看到墨千寒握起了楚鳳歌的手後,眉頭細微的蹙了一下。
攝政王的話,也叫他無法反駁。
他說的對,皇室的威嚴至高無上,哪怕是聖醫都不能屈於他頭上。
但景元帝又想利用聖醫宮之手,順利除掉楚鳳歌……
他不甘放過這個機會!
他又問洛葵:“洛神醫,攝政王說的也對,她畢竟是攝政王妃,就算要給犯人動刑,也得要有證據證明她的罪名,不如你再問問攝政王妃,她身上可還有代表著聖醫弟子的東西。”
“銀葉牌就是代表聖醫弟子的身份令牌,她沒有,那就不是聖醫的弟子,她冒充聖醫的弟子,就得斷其雙手,日後不得再行醫騙人。”
洛葵麵向攝政王:“我聖醫宮不要攝政王妃的性命,她拿不出銀葉牌,就要當眾斬了那雙手,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攝政王冷笑了一聲,他抓起楚鳳歌的手道:“她這雙手,可比你的命貴重多了,你們聖醫宮的人有什麽權利砍本王王妃的手,聖醫的名譽也是天下人給的,你們莫用天下人給你們的榮耀,欺她無人撐腰!”
墨千寒的話音,重重落下。
讓楚鳳歌內心震撼不已……
他……被人奪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