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君知否
“鳳漓,你夫君病了你也不管不顧?”洛千川靠在床榻上,神色慵懶,怎麽看怎麽不像病態。 鳳漓隻當壓根兒沒聽見洛千川的抱怨,兀自整拾著行醫的物件。 “鳳漓……你這是謀害親夫。”洛千川洋裝微咳了幾聲,意圖引起鳳漓的注意,然而事實證明鳳漓是個不好男色的好醫。 女子黛眉稍蹙,瞥向洛千川: “本神醫還得治病救人,將軍可莫要耽誤公事。” 字裏行間的疏離不言自喻,然而若是他堂堂大將洛千川單單因為這點困坷便打退堂鼓,那他的名兒便索性倒過來寫好了。 不過,洛千川擱這兒瞎叫喚也並非無理取鬧。這幾日鳳漓沉迷行醫無法自拔日漸消瘦,倒是冷落了他。不錯,他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若說在遇上鳳漓之前的洛千川是殺人如麻、孤高自傲,那麽如今的他卻是性情大變,這塊塵封千年的冰川也消融殆盡了。 洛千川滿臉嚴肅,正色道: “鳳大人,您這眼前便有病者,莫非病者還有高低貴賤之分?莫非鳳大人要將本將棄之不顧,自生自滅?” 鳳漓手上動作停了,波瀾不驚的眸子裏邊透著深邃,若是熟知鳳漓性情的人便清楚得很,她此刻估摸著即將要怒意薄發。 “洛將軍莫不是以為,一條命勝過幾十條命吧?”其實講道理,鳳漓此言有理,幾十人由於天冷患上了風寒,分著鳳漓過去給瞧瞧呢。 自然,洛千川又怎會因鳳漓一麵之詞便放她走? “漓兒,我病了,”洛千川將頭埋在鳳漓白皙的頸間,淡淡嗬出一句,蕩人耳畔, “相思病,唯有漓兒能治。” 鳳漓莫名顫了一顫,將軍,您這病她無能為力! 然而出於得一視同仁,再怎麽心不甘情不願也得往肚裏吞。鳳漓將洛千川扶起,淡問: “那你說,你這病我該怎麽治?” 洛千川眸底掠過一絲得逞的狡黠,勾唇道: “很簡單。”繼而猛地將鳳漓拉入懷中,臂彎愈發緊了,將人控製於不得動彈。 鳳漓微微一驚,高冷絕豔的小臉兒上抹了可疑的紅暈。雖是轉瞬即逝,卻是被洛千川盡收眼底,男子不覺好心情地笑笑,盡是寵溺。 “將軍還請自重……”鳳漓本是理直氣壯的話到了嘴邊兒卻成了罪人似的聲如蚊呐,反倒像她才是鬧騰的人兒。 洛千川挑眉,湊近了幾分,對上鳳漓稍有躲閃的眸子,笑言: “自重?本將倒是不知如何自重呢,還望鳳大人不吝賜教,覺何如?” 鳳漓幹脆緘口不語,她怎麽說都像是洛千川在理,還能不能愉快地被撩了? “鳳大人……這般可是?”洛千川忽的吮上鳳漓膚若凝脂的脖頸,酥麻的微感讓懷中人嬌軀輕顫。 鳳漓貝齒咬朱唇,紅著臉將洛千川推開,直徑奔出將軍府,說是給人問診去了。 洛千川凝著女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唇角笑意愈濃,那是他此生認定的人。 鳳漓搖搖頭,試圖抽身繁雜的心緒,然而方才那一景卻是揮之不去。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