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燕琛的狡猾

  話畢,從堂外被押進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嘭的一聲跪在大堂,然後盯著梁越澤。


  黑衣人一出現,梁淺月瞳孔逐漸睜大,揪緊了衣袖,幸好她早有心理準備。


  “這個人你認識吧?”蕭楚實問出口。


  “認識。”梁越澤開口,倒讓蕭楚實一愣,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承認與他相識。


  “嗬,認識的話,那你就是承認了?”蕭楚實看向黑衣人“下麵請你說說,梁家大小姐都讓你幹了什麽?”


  “回大人。”黑衣人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經安全後,也沒有了後顧之憂“梁小姐讓屬下刺殺紫怏公主,也曾讓屬下們投毒,毒害紫怏公主。”


  門外又是一片嘩然之聲,指責梁越澤的越來越多。


  梁越澤猛然站起,怒指著他道“胡說,你一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來誣陷我的,我和紫怏公主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她!”


  “皇後娘娘!大人!”梁越澤回身跪下,大喊“他們是背叛者,當初背叛我梁府,現在又來誣陷我,他空口白話,沒有證據!”


  梁越澤幹脆編了一個慌來隱藏自己做的事情。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渾身充滿殺氣“我們為你梁府連命都不要了,你卻這樣對我們!”


  “嗬,你們當初也是為了錢,誰給錢多就跟誰,現在不知道是誰拿錢讓你胡說!”


  梁越澤刻薄的道。


  “梁小姐,做人不要太絕。”老夫人沒想到她臉皮如此厚,張口說道。


  皇後也被梁越澤囂張的態度給激怒了“梁越澤,這裏不是你囂張的地方!”


  梁越澤被皇後一吼,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激動,乖乖的跪下,不敢再說話。


  “梁越澤你不是要證據麽?”蕭楚實從懷裏拿出一個玉佩,扔到梁越澤身邊。


  玉佩滾了幾滾落到梁越澤麵前,梁越澤陡然睜大眼睛,看著玉佩上麵的梁字,麵上滲出汗水。


  “這個玉佩是我在死牢裏撿的,你怕事情敗露派人刺殺梁淺月,這是現場留下的證據,你不會不認得吧,或者說不是你派的人而是你們梁府其他人做的?”


  蕭楚實眯著眼睛看向梁越澤的神色,不放過他她任何一個表情。


  梁越澤手都在發抖“這玉佩確實是我梁府的,可……定是被那賊人偷去誣陷……大人明鑒!”


  好!蕭楚實目光發寒,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來人,把犯人帶上來!”


  梁越澤心裏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直到那個宮女被侍衛一把推倒在自己身邊,梁越澤驚叫一聲,跳開逃走!


  “你你你……”


  梁越澤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最後確定是那個被自己收買的宮女碧荷,兩腿一軟,倒在大堂上。


  此時皇宮之中,宴皇聽到梁淺月被燕琛帶走的消息,詫異方才,沉聲問道

  “你確定是燕琛帶走的?”


  “回皇上,是的。”


  成虎回道。


  昨日燕琛帶著梁淺月離開,他本欲阻攔,奈何燕琛有皇上的旨意,他隻得作罷,現在老夫人翻案,刑部來要人,當真是找不到人。


  “梁淺月毒害西涼公主,燕琛帶她離開也是情有可原。”宴皇思襯,不明白明明是明天才回去,為何這麽急昨天就送出去了。


  “可是皇上……”成虎苦著臉“刑部現在要人去對質,平華郡主不在可如何是好。”


  那次是他從王府帶走的梁淺月,現在蕭楚實找他要人,他得罪不起他,卻也找不到人,隻能來問皇上了。


  “燕琛燕太子因為西涼國要人,提前將她送走,朕當初既已許了,也不能反悔,暫時看看她是否是凶手,如若不是,再做定奪。”


  “可是皇上……”


  “朕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宴皇冷聲道。


  明白,再明白不過了。


  成虎雖是武將,但好歹在皇宮待了多年,耳濡目染也學會了窺人心思。


  帝王心思難猜,可是這話過於明白,他不會不懂。


  皇上對梁淺月頗為忌諱,如今老夫人想要翻案,梁淺月一旦重獲清白,以她為原因發生的事情,難保不會重蹈覆轍。


  所以這個時候燕琛送她去西涼是再好不過,趁著案子未翻,讓她去到西涼,接受西涼的製裁。謀殺公主的罪名足以讓她五馬分屍,即便這裏案子已翻,梁淺月也是難逃一死,而平南王也怪罪不了皇上。


  成虎心一點點涼下去,想起那個驕傲倔強的女子,不但被自己的親人所害,更是被國家所拋棄,當真是淒涼。


  “臣,明白。”他拱手行禮,暗自握緊了拳頭“臣告退。”


  宴皇看著成虎離去,閉上眼。


  為了宴國,死一個梁淺月,不算什麽。


  太陽已升到正空,宴親王府沐浴在陽光下,侍女穿梭在各大走廊,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在京城所有人好奇翻案一事時,王府依舊是不波不瀾。


  梁淺月迷迷糊糊睜開眼,刺眼的光線讓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攔上,恍然看到身邊原本坐著的人,似乎察覺到她的不適應,起身把敞開的窗戶關上。


  待光線暗一點,梁淺月才放下手,目光環視一圈,所及之處是雅致韻文的擺件,特別是中央放著的一個石頭樣的水池,形狀奇異,能聽到有魚兒在裏遊蕩的聲音。


  牆壁上掛著一幅畫,畫中女人蛾眉鳳眸,五官精美,穿著有點髒亂的服裝,白嫩的臉上有一絲灰印,目光冷冷清清,有一些敵意。


  宴墨的畫藝高超,將她畫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


  “淺月。”宴墨笑喚一聲,梁淺月這才從發呆中回神。


  “宴墨,你這是什麽時候畫的。”梁淺月指著畫,記不得自己什麽時候這身打扮了。


  宴墨看了一眼畫,笑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梁淺月恍然大悟,那是她初來這裏,一身狼狽的時候遇見了宴墨,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對她有了愛意。


  “我現在是在你的房間?宴親王府?”


  梁淺月昏迷了幾個時辰,努力想才想起自己被流升流菖帶走。


  “對。”宴墨走到她身邊將她扶起,身後為她墊了一個靠枕。


  “大夫說你身體虛弱,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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