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被前女友堵門口
洗手間。
彎腰洗著手的譚秋千還在想剛才果果憤然而去的情景。
剛一起身,一張紙巾遞到了她麵前。
譚秋千一愣,看向了旁邊。
“喬小姐?”
看到正給她遞著紙巾的Joann,譚秋千略一遲疑,然後接過紙巾,“謝謝。”
Joann依舊麵容清冷,淡淡說了一句“不用客氣。”
緊接著也去洗了個手。
臨近手邊的台麵上,放著一盒香煙和一隻古銅色的打火機。
譚秋千瞥了一眼。
原來是來抽煙的。
正想著,Joann已經起身。
甩水和擦手的動作行雲流水。
譚秋千卻發現她的視線卻始終如一,正用一種打量的目光透過鏡子看著自己。
“剛才為什麽跟我說謝謝?”
短暫的沉默後,Joann終於開口。
譚秋千滯了一下。
就這?
隨即一笑:“沒什麽,就當是…初次見麵,謝謝關照吧。”
總不能說謝謝你幫我調教老公吧?
Joann垂眸一笑,扔掉紙巾,偏轉過身正視她,直奔主題:
“我跟陳總的事,你有聽說過吧?”
譚秋千心下一嗤。
果然,還是逃不過這個話題。
開始整活兒了。
“剛聽說的。”
譚秋千不慌不忙。
“不過不是陳拓說的,他從沒說過自己有前女友的事。”
他敢。
“其實有沒有也無所謂,我也不在意這個。”
我裝的。
大概譚秋千掩飾的無懈可擊,Joann勾唇,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啊。”
“不過有一點需要糾正一下,我不是他前女友。”
誒?
“當初我是因為陳總才進的公司沒錯,也確實非常欣賞他這個人,當然,也包括現在,隻不過……”
話說一半,Joann捏起手邊的打火機,指間靈活地轉了一圈。
“年少無知嘛,有時候很難認清自己的喜好……”
“說起來,這些都是公司創立初期的老黃曆了,沒十年也有八年了,捕風捉影的八卦玩笑而已,沒什麽事實依據的,你別信,更別放在心上。”
說完,Joann眼睛一彎,露出難得溫柔和煦的表情。
譚秋千卻是一呆。
怎麽跟她想象的戲路不太一樣。
“喬小姐為什麽跟我說這些?”
既然是捕風捉影,隨它去就好了啊,又何必解釋得這麽詳細呢?
“坦白講,是因為你。”
Joann放下打火機,清晰勾勒的眼線讓她的目光更加傳神篤定。
讓人嚴重懷疑是在放電。
譚秋千更看不懂了,“因為……我?”
Joann緩步向前,“不明白?”
明白什麽?
“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朋友?
“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
話題越說越不對勁。
Joann卻越說越認真,一直到把譚秋千逼到退不可退,單手撐在她身後的牆上。
壁咚。
四目相對!
最後又神來一筆,蹦出最後四個字:
“給個姬會?”
機…會?
眼中的電流穿梭不息。
譚秋千直接雙目失明。
她眨巴著眼。
又眨巴一眼。
我……
這……
好吧,是“姬”會沒錯了……
= =
回酒店的專車等在外麵。
譚秋千上車的時候,陳拓正看著時間。
“怎麽這麽久?”
譚秋千微笑著沒回,直接跟司機說了句:“走吧。”
北海道的冬天積雪漫漫。
車窗外是冰凍三尺的冰雪世界。
譚秋千手背抵唇,看著黑布隆冬的世界好一會兒,忽然撲哧一下笑出聲。
旁邊正看著公司年報的陳拓聞聲,帶著疑惑掃了她一眼。
終於在她第三次鬧妖的時候,男人直接扔下手機,一把將人抱過來,按在自己身上。
相對而坐的姿勢。
一點都不顧及這是在車上,前排還有個司機。
隻管撒野。
“說說吧,又動什麽壞心思了?”
經曆完一個天旋地轉,譚秋千這會兒還有點暈乎乎的,順勢跟他撞個滿懷。
倒也沒惱,坐正了,嘿嘿一笑,“我能有什麽壞心思啊……”
又一高興,貼著男人的唇瓣,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陳拓心尖立刻酥了,意猶未盡地傾身向前,不成想卻叫譚秋千給按了回去。
眼前的笑臉也已經變了神色。
“說吧,你跟那個喬安是什麽關係?”
問的時候,譚秋千故意下巴微抬。
審問的架勢精準拿捏。
陳拓一開始有點懵,隨後便反應過來,會心一笑,“哦,你說這個啊……”
“如果我說,她追求過我,可能顯得我很沒有風度,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譚秋千點點頭,“那你有沒有覺得她跟以前有什麽不一樣?”
不一樣?
陳拓後知後覺。
“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不一樣。”
“隨便吧,她身為一個CMO,隻要她的業績過關,能給公司帶來利益,其他的我不管,也沒有興趣。”
說到這裏,陳拓抬手捏捏她的耳垂。
“你聽到什麽了?是不是覺得你男人還挺有魅力,陳太太當的有危機感了?”
譚秋千笑容含蓄,嘴上說著沒有沒有,心裏想著有危機感的應該是您吧大佬~
說笑間,車子忽然猛地一停。
兩人扭頭看去,就見一抹紅打從車前掠過,緊接著車門就被拉開,那抹紅不由分說坐了上來。
砰的一聲關門。
“開車!”
果果破口而出,臉色就跟吹進來的空氣一樣,冷冰冰的。
車還沒動,宮大斌已經從前麵那輛車衝過來,一把拽開車門,“下來。”
果果:“我不下!”
宮大斌:“你別無理取鬧!”
果果:“我無理取鬧?宮大斌,你要臉嗎,你居然還有臉說我無理取鬧?!”
倆人上來一頓對罵。
“幹嘛呐?”
譚秋千看的一頭霧水,喝著西北風把果果拉近了小聲說,“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就這樣了?”
“你問他!”果果沒好氣。
譚秋千隻好看向車外的宮大斌,“太冷了,別在外站著了,有什麽話先回酒店再說吧!”
外麵零下十幾度的氣溫,光是開著車門就夠她哆嗦的了。
宮大斌倒也沒拒絕,看向果果,“聽到沒有,趕緊下來,這是你該坐的地方嗎,回你自己車上去!”
輕蔑的語氣簡直不要太明顯。
果果安靜了一下,幾近哽咽的出聲:
“你是說我不該坐這個地方是嗎?你覺得我不配坐這個車,是嗎?”
“不是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
沒等宮大斌發聲,譚秋千就趕緊接話,緊接著又衝宮大斌揮手,“你趕緊走啦!我們就坐這個車回去!”
關門的動作要多快有多快。
以她對果果的了解,自尊心比天大,再這麽話趕話地掰扯下去,果果非原地爆炸不可。
然而就在車門即將關上的一刻,果果直接一腳踹開。
還是爆炸了。
“姓宮的,你給我說清楚,我為什麽不能坐這個車,我他媽到底哪兒不配了?!”
果果尖聲吼著,譚秋千費老大的勁才沒讓她衝出去。
“我告訴你宮大斌,別心裏沒個數,充其量你也就是個高級打工人,身材發福的老社畜,少在我麵前自我感覺良好!”
宮大斌歇斯底裏:“你有病!”
“你才有病。不僅你有病,你跟你那前妻都有病,還是那種大病,去死吧你們!”
說完“啪”的一聲,果果極其解恨地叩上了車門。
譚秋千以為這就完了。
但是不,還沒完。
宮大斌又瘋了。
隨著車門“嘩”一下拉開,她剛要回溫的身子骨瞬間又變回了冷凍模式。
同時還要近距離感受一場情侶之間的diss大戰。
也不知道是倆人口吐芬芳時的唾沫星子,還是順著大風刮過來的小冰碴子。
總之,譚秋千感覺比剛才更冷了。
當然最冷的還是宮大斌,杵在零下十幾度的寒冬之中,嘴都凍木了,還要堅持口吐芬芳。
“女人,你沒有心,你給我下來把話說清楚,我到底有什麽病!”
“走開!別拉我!打死我也不跟你坐一車!”
“你以為我不敢打死你是吧?”
“來啊你來啊!”
譚秋千欲哭無淚:“你倆能不能別打啦,非得凍死個人才滿意嗎……”
正拉架拉的不可開交,恍然想起她身邊還有個人呢!
一扭頭,就見陳拓那邊正眼看窗外,怡然自得的狀態跟他們這邊就跟形成一道結界似的,完全不受幹擾。
“幹嘛呢,過來拉著點啊!”譚秋千氣壞了。
陳拓卻跟沒聽見一樣,動都沒動,閑散的眼神卻在這時忽的凝住,聚焦在了暗夜裏的某一處。
“什麽聲音?”
高度警覺的語氣。
他的聲量不大不小,卻足夠落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一時吵鬧的空間竟然同時噤聲,齊齊看向了陳拓那邊。
他們停下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是鬧市通往度假聖地的一段無人區。
周邊密籠著山林野樹,又有積雪相映,白天看著倒也景致非凡。
可一到晚上,也就剩下公路上僅有的路燈還能照亮,方圓幾公裏都是黑漆漆一片,毫無人煙。
所以陳拓一說有聲音,大家神經赫然一緊。
譚秋千悄摸摸過去抓緊他的胳膊,鬥膽往外麵掃了一眼就趕緊收了回來,“怎麽了?你別嚇我。”
大氣都不敢喘了。
宮大斌站在車外,腿有點發軟。
就在大家的注視之下。
“不對勁。”
陳拓眉頭擰得更緊,耳朵側了側。
“你們聽。”
所有人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在這時,自始至終都一言未發的前排司機陡然一驚: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