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到底有多少前任
“你說宮大斌這次,不會又動什麽歪心思吧?!”譚秋千神情中流露著驚恐。
陳拓淡然翻了個白眼給她,“愛動什麽動什麽,你管呢。”
嘴上不以為意,心裏卻堵得難受,半天又悶悶補了一句,“一天到晚,就知道操心別人。”
“我哪有……”譚秋千避開他的視線,弱弱的辯駁了一句。
陳拓不接話,聽著窗外漸漸飄遠的引擎轟鳴聲,才重新開口:“走了,別看了。”
說時已經轉過身去,正要邁步,忽覺腕上一緊,回身看時,一雙剪水的瞳眸先撞入眼中。
“要看電影嗎?”譚秋千仰著臉問他,有些討好的淺笑,“如果你不累的話……”
陳拓目色一定,隻覺被握住的手腕在隱隱發燙。
然而與此同時,同樣是兩個人,宮大斌這一頭的氣氛卻是冷凝到了冰點。
“你去哪裏?”
許久沉默的車廂內,宮大斌不帶情緒的開口,眼睛卻始終盯著前方。
“回家。”果果的回答也是同樣簡單。
宮大斌:“那我停在路口,你自己走一下吧。”
果果也不強求,隻淡淡回複:“都可以。”
充滿疏離感的對話,終於在宮大斌偷偷用餘光瞥了果果幾眼之後,有了質的反轉,他清清喉嚨,問:
“安全措施……你做了吧?”
果果聽到這句,先轉過臉去深看了他一眼,轉回去的同時冷冷的反問道:“你沒做麽?”
宮大斌直接回答:“我當然做了,隻是不想有萬一。”
“放心,沒萬一,耽誤不了你追求幸福。”果果話中帶刺的揶揄了一句。
想想他們之間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而且還不止一次,如今分手後再見麵,卻疏離到這種地步,心下一下由委屈變成了氣惱。
“宮大斌,你特麽把我當什麽了?”果果聲音有些顫抖的逼問。
比起她的惱羞成怒,宮大斌卻顯得鎮定很多,眼睛隻看前方,“當什麽都無所謂,都過去了,不用多想,我們不可能。”
果果拳頭攥的發白,臉一垂,淚珠終於斷線似的,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心裏明明都恨死了,嘴上卻是很沒出息的咕噥:“……為什麽?”
麵對提問,宮大斌沒有立刻回答,將車停在了路邊,點了支煙,隨著煙圈的吐出緩緩發聲:
“你的朋友,譚秋千,陳拓跟她也不過見了幾次麵,就決定非她不娶,你覺得是為什麽?”
果果目色一定,淚眼忽然變得銳利的斜睨過去,倔強道:“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宮大斌捏著煙蒂猛吸一口之後,直接彈飛了出去,一字一頓的補充,“愛就是愛,沒有為什麽。”
反之……
後麵的話,宮大斌沒再繼續,轉而說道:“以後別再給我發信息,我沒任何感覺,隻會讓我覺得你……很煩。”
很煩……
很煩……
果果聽在耳中,已然是心如刀剉,想著宮大斌剛剛在別人麵前,是那麽嬉皮笑臉,笑逐顏開。
眼下對她,卻是冷若冰霜,目光甚至都不曾多看她一眼,簡直,陌生人都不如。
想到這些,果果渾身一陣發冷。
“有點冷,我去抱個毯子,你先選片子吧。”譚秋千剛要把遙控器交給陳拓,忽然又收了回來,“不行,不讓你選,還是我來吧!”
說完直接拿了遙控器走人。
陳拓一笑,故作無辜的念了一句:“我選怎麽了?”
等譚秋千披著毯子回來坐好,陳拓盛了一碗暖湯,直接湊到她麵前,“喝掉。”
碗剛離手,緊接著就去揪她的毯子往裏鑽,“嗯,確實是冷,我也發現了。”一邊說一邊嘶嘶吸著涼氣。
“你冷你去穿衣服啊!”譚秋千不依,身子剛挨到他,又叫,“你少裝,身上這麽熱,你冷什麽冷?!”
陳拓動作一僵,恍然大悟似的,“倒也是,那我當毯子,你蓋我得了。”說完將手一撒,張開雙臂直接撲了過去。
“啊!”譚秋千護住湯碗大叫,當即仰麵一腳飛踹,“滾——!!”
“……”
終於消停下來的電視機前,獨自裹著軟綿綿毯子的譚秋千,微笑舉著遙控器,時而溫柔的問一句:“想看什麽?”
隻見旁邊的男人撫著被踹疼的胸口,慘淡的神情透著生無可戀,聽了這話,微眯的雙眼仍然頑強流露出一絲邪魅,正要張嘴。
“好了你不用說了。”譚秋千立即截話。
飛快的語速,就跟怕他說出個什麽似的。
也是,誰知道身邊這個不正經的推薦出來的,會不會是他珍藏的島國愛情動作片……
譚秋千挑了半天,受果果和宮大斌的影響,最終選定一部《前任》來看。
“你有多少前任?”
沒看幾分鍾,譚秋千便問。
陳拓早有預料會被問這個,直接脫口而出,“不記得了。”
“多到不記得了?”
“不是,是印象模糊,不記得了。”
“哦……那不還是,多到不記得了嘛。”
“……”
電影當中,兩個哥們兒同時跟女朋友分了手,之後就開始四處尋歡,夜夜笙歌,看著很嗨的感覺。
說到哥們兒——
“是你的前任多,還是宮大斌多?”譚秋千這時又開口了。
陳拓捏著眉心,閉眼思忖許久,“……他多。”
“哦。”譚秋千木木的點頭,“咦,不對吧,你不是說,宮大斌跟高露,從高中就認識了麽?”
陳拓不慌不忙,神色中卻盡是示好的慘笑,“快看吧祖宗……”
譚秋千也很配合的一笑了之,開解道:“不用這麽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有什麽好奇,也可以問我呀。”
陳拓嘴硬,“我緊張了麽?你想問就問。”
譚秋千非常幹脆,“那我問你,宮大斌現在賴在高露家不走這事,是不是你給出的主意?”
聞言,陳拓不正麵回答,手臂後撤著搭在沙發背上,似笑非笑道:“你這……確定是在看電影?”
審問還差不多。
既然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譚秋千扁嘴幹哼了一聲,“我就知道。”隻是很快又問,“那既然如此,剛才,你幹嘛還要攛掇你哥們兒,勾搭我姐妹兒?”
“淨瞎說,送回家而已,怎麽就成勾搭了?”陳拓淺笑著,抬手要去捏她的耳垂。
譚秋千卻巧妙的躲過,“得了吧!就你,要是沒想法,當時一個字都不帶說的,我看你就是心裏有鬼!”
陳拓斂眸一笑,“你要非得這麽說……那就是吧。不過,我最多有點私心,僅此而已。”
“什麽私心?”
陳拓頓了頓,停在半空的長指骨節分明,漸次收張著,回說:
“多個選擇,多點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