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殺你,還需要挑日子?
“是,是。”陸榮無所謂聳聳肩,對老娘的威脅,根本沒放到心裏。
目送走老夫人,見楚方寧還不走,陸榮翹著二郎腿,沒好氣的趕人:“怎麽還不走?留著等我請你吃飯啊。”
“你真的是喝醉了嗎?”她瞧著打人的動作,又狠,又準呢。
“要不然呢?”陸榮吐了口酒氣,“誰不知道我喝醉了喜歡發瘋,這個……沒辦法的。誰讓她運氣不好。”
他雙手一攤,無奈的賴皮樣,直氣的楚方寧牙癢癢。
“你——”
“走了。”陸仰止看著憤恨的楚方寧,強摟著她的肩膀離開。
“你別拉我。”她悶悶不樂的扭開他的臂彎,滿腔怒火都衝著陸仰止去了。
“人渣,你們就這樣看著他打人?”
被唾了一臉的陸仰止,無辜又純良。默默在心裏給陸榮記了一筆,啥仇啥怨啊,壞脾氣都是他背了。
“這個……真不好管。”陸仰止無奈的說道,“主要這事是由我而起。”
“以前二叔是不喝酒的,雖然重男輕女,但是對陸霜霜也過得去,後來因為我媽的事,我把他的腿打斷了,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而且一喝醉就打人,無差別攻擊,開始隻是傭人,陸家賠錢了事,後來就到陸霜霜身上了。”
“那他怎麽不打你?”楚方寧出口就是一肚子火藥味,“要真論起來,罪魁禍首是你啊。說什麽無差別攻擊,我看他精明的很,柿子專挑軟的捏。”
陸仰止:“……”
“陸霜霜也是倒血黴了,攤上了都是什麽鬼家人。”
陸仰止:“……”
“一個有本事的明哲保身,一個沒本事的發酒瘋打人。”
被遷怒的陸仰止敢怒不敢言。
默默接受楚方寧的怒火。
等她喋喋不休吐得喉嚨發幹,他才悄咪咪的伸頭糯糯控訴,“你這才是無差別攻擊才對。”
“你——哼……”她鼓著腮幫子,嬌俏的瞪著她,滿滿都是狐假虎威被嬌寵的有恃無恐。
陸仰止看著他張牙舞爪的樣子,突然就笑了。
他一直在等啊,等一隻驕傲的小蝸牛,褪去硬硬的外殼,露出軟綿綿的內在。
相比剛開始的色厲內荏,口是心非,倔強強撐。他更喜歡現在的楚方寧。
因為知道他會包容,才有恃無恐。
借“愛”逞凶,不外如是。
“嗯,你要真氣不過。晚上我們來治他。”
楚方寧眼睛晶亮,“怎麽治?”
“當然是以暴製暴,以牙還牙了。”
楚方寧聽著陸仰止的計謀眼睛越來越亮,一拳頭拍在他後背,“果然無奸不商,毒,還是你們資本家毒。”
陸仰止氣噎:“……”這並不是什麽好話。
“也不知道以後誰那麽倒黴要嫁給你,這滿肚子壞水,根本玩不過啊。”她嘖嘖感慨,陸仰止太陽穴跳動,“所以你這是為自己提前探口風嗎?”
“什麽?”她懵。
“嫁給我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假的,我們是假的!!!”楚方寧瞬間亂了,原地炸毛。
“淨忽悠我,我不和你玩了。”她慌亂離開,臉頰越來越紅。
她沒有開口說喜歡,隻是見到陸仰止,心會亂了。
……
“嗚嗚……陸仰止……你個大壞蛋。”楚方寧蹲在花園裏,被芥末的嗆得眼淚直流。
不是讓他滴眼藥水嗎?非得來真的,嗆死她了。
“這不是侄媳婦嗎?怎麽回事?”陸榮沒想到能看到同仇敵愾的小情侶鬧矛盾,瞬間覺得來了機會,湊了上去。
“額……”楚方寧打了個酒嗝,哭的淒慘,“他……他竟然和白薇有一腿。他們偷偷摸摸約會……”
白薇?陸榮心神一凝,難不成白薇成功了!
怪不得呢,就說這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
陸榮老神在在,“侄媳婦是不是弄錯了?他和史密斯夫人……不能吧?”
“你還騙我!”楚方寧狠狠地瞪著陸榮,皮條都是你拉的,現在裝什麽無辜?糊弄鬼呢!
“真的……我親眼看到的,就這兒……”楚方寧哭著,指著院子,“白薇衣服都脫了呢……”
“渣男賤女……我殺了你們!”楚方寧抄起旁邊的酒瓶,就灌了一口,酒沒喝進去多少,衣服倒是淋了個透,那酒味,隔著三條街也能聞到。
陸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方寧提著衣領,一酒瓶哐當開瓢了!
“渣男,你竟敢騙我……”
“信不信我閹了你!”
……
說著就是抓,撓,拽,撕,扯,十八般武藝齊上陣,直打的陸榮抱頭求饒。
“救命,來人啊——”
“救命,我要被打死了——”
……
傭人聞聲,匆匆趕來,好不容易才把兩人拉開,此時陸榮已經滿頭是包,沒臉見人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兩個都不能安分了?”老夫人大晚上還從床上起來,見著醉醺醺的楚方寧和滿頭包的陸榮,氣的胸口直疼。
“還能怎麽著,她故意打我唄……哎呦,你輕點。”陸榮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上藥的傭人瞪了一眼。
趁著上藥的時間,他也慢慢回過神來,早上小情侶還好好地,一整天他們都在一起,白薇什麽時候勾引陸仰止的?
瞎扯!
也怪他一見陸仰止不好,就失了理智,被楚方寧弄圈裏去了。
“二叔這話說的見外了。”陸仰止接過傭人手上的熱手帕,給楚方寧一邊擦臉,一邊解釋道:“寧寧不過喝醉了,發酒瘋呢。”
這熟悉的借口,這熟悉的操作,隱隱覺得太熟悉。
老夫人福至心靈,對兩人操作已經了然於心,本來的焦躁,平複了下來。
陸榮氣蒙了,發酒瘋,這不是他上午做的事情嗎?楚方寧晚上就拿來對付她了,不是故意的,他把頭扭下來給她當球踢。
“她就是故意報複。”
“隻是發酒瘋,那種滋味二叔明白的,對吧?喝醉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什麽發酒瘋,她就是故意打我。”
“難不成二叔以前也借酒瘋故意打人嗎?”陸仰止死死的盯著陸榮,似乎能看透他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