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陸仰止是瘋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楚明珠是未來少奶奶，對於她的拉攏，林文素自然順坡下驢，幫著她在老夫人麵前說說好話，可現在……天變了。
“林姨，您這是怎麽了？”
“你還問我怎麽了？你長了天大的膽子，竟然敢對陸家手鐲下手。”
“您說什麽手鐲？我聽不懂。”所以楚方寧拿出手鐲了嗎？陸奶奶沒發脾氣？她不是最信這些了？
“你願意裝傻就裝傻吧，我們少爺可不是好糊弄的，這事還有的瞧。”林文素放下狠話，掛了電話。
她一家老小都靠陸氏吃飯，就算收了楚明珠三瓜兩棗替她說話，可在老夫人點名的情況下，她也不願和楚方寧做對了。
……
“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黴運纏身，才會讓手鐲斷裂的。”楚方寧跟著陸仰止走在小路上，滿臉沮喪。
好歹是別人家傳家寶呢，錢也買不到的東西，她要用什麽賠？即使奶奶說可以再雕首飾，她心裏還是難受。
“與你無關，手鐲是被人用利器切斷的。”
“你說什麽？”
陸仰止拿出斷裂的手鐲，指著平整的切麵說道：“這個是斷裂麵，這幾節是掉在地上摔碎的切麵，你仔細看看。”
果然一方平整光滑，一方凹凸不平，“是誰做的？”
“你說呢？”陸仰止眼神幽深，“能接觸這個手鐲的除了你就是楚明珠，你搶了她未婚夫，她弄破手鐲栽贓你也是正常。”
“正常？我和她無冤無仇她栽贓我是正常？”楚方寧瞬間炸毛了，就算恨也該是她恨楚明珠吧。
“爾虞我詐才是人間常態。你又不是鈔票，憑啥要人都喜歡？”
楚方寧語塞，毒舌石錘了。
“放心，我會幫你收拾她。”見楚方寧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陸仰止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頰。
不是摸頭，就是捏臉，總有一天頭發要被他薅禿去！
楚方寧揮開陸仰止的手，沒好氣的瞪著他，“誰要你幫忙，有仇我自己就報了。”
都倒黴成這樣了還要潑他髒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陸少回來了，這位……就是我兒媳吧？”花園盡頭，一聲清冷的問候打斷了兩人的打鬧。
楚方寧回頭，看著握著拐杖，一瘸一拐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麵前。他長著一張標準的陸家人長相，眉若利劍，目如燦星，隱隱能看出年輕時俊朗的模樣。
隻不過現在因為腿瘸，滿身戾氣，如星的眼眸也深凹了下去，隻剩下陰鷙，看起人時讓人平白覺得不舒服。
這是陸仰止的父親？可是資料上不是說陸父在沙漠種樹，連兒子訂婚也沒來得及趕回來嗎？
“二叔嘴巴放幹淨點。”
楚方寧隻覺得身邊的陸仰止瞬間布滿了寒氣，臉上吊兒郎當的調笑也消失不見了，冷厲的嚇人。
“嗬嗬……有些話也不用明說……我們心裏有數就行。”陸榮幹笑了兩聲，露骨的目光大大刺刺的落在楚方寧身上，仿佛她沒有穿衣服一般，“兒媳婦長得真漂亮，陸少好福氣~”
陸榮看著陸仰止被激怒的鐵青的臉，從懷裏掏出一個首飾盒遞給楚方寧，“初次見麵，先給一個小小的見麵禮……”
楚方寧還沒伸手，就看到陸榮被陸仰止提起衣領扔到了地上，首飾盒被砸的粉碎，滾落出古風味十足的珍珠耳環。
“混蛋。”拐杖如雨點般砸在陸榮身上，陸榮抱著頭蜷曲成一團，還是被打的滿頭是包。
“打啊，就算你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你是我兒子的事實……”陸榮吐出一口血，嘴硬的叫囂著，刺激的陸仰止滿眼猩紅，拖著的他的脖子便往旁邊的水池裏按。
“咕嚕咕嚕……”
這一係列變故來的飛快，楚方寧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陸榮快被陸仰止殺死了。
現在的陸仰止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瘋狂又嗜血。
“住手，你快要淹死他了。”楚方寧趕緊跑了過去，拖住陸仰止的胳膊，陸仰止回頭，嗜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楚方寧，讓楚方寧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你真的要殺死他嗎？為了這種人不值得……”即使他好像瘋的也要殺了她，楚方寧還是硬著頭皮柔聲安撫著，一根一根掰開陸仰止的手指，“你還有美好的未來，不值得……乖，鬆手。”
陸仰止被楚方寧拉開，陸榮連忙滾到一邊，吐出一口汙水，癱軟再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陸仰止被楚方寧握著手指，渾身顫抖。
他……幹了什麽？他又發病了？
看著地上得逞奸笑的陸榮，陸仰止渾身冰冷。
“兒媳婦你看到了吧？陸少他就是個隨時可能發病的瘋子，一個不好會殺人的……”
“閉嘴。”楚方寧打斷陸榮的話，“明明是你故意激怒他。什麽兒媳婦，我公公是陸大爺，可不是你。”
“我哥？”陸榮嘲諷的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整個陸家都知道，大嫂喜歡的是我……”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沒騙你，大嫂懷孕前和我睡過，所以陸少是誰的種還不好說。”陸榮看著緊捏著拳頭，克製著衝動的陸仰止，一步步的刺激他。
“我打死你這個嘴巴不幹淨的。”楚方寧察覺到陸仰止身子動了，趕緊抄起拐杖打在陸榮身上，“打了還不記性，那就是沒打夠！”
……
“老夫人，二爺和少爺打起來了。”
陸老夫人剛睡著就被傭人叫醒了，“怎麽回事？”
“二爺……又說了那些混賬話。”
老夫人猛地捏緊被子，掙紮著坐起身來，“仰止呢？仰止怎麽樣？趕快通知醫生。”
“少爺沒事，少奶奶安撫住了少爺，現在在教訓二爺呢。”
“哦。”老夫人默默睡了回去，“讓她繼續打。你再給我仔細說說少奶奶是怎麽安撫住少爺的？”
傭人把後花園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老夫人越聽越滿意，“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每次仰止發病都會關在屋子裏，出來身上就都是傷口，現在竟然有人能安撫住他，這孫媳婦不管真的假的，就算是假的她也要變成真的，就算拐，也得把人拐到屋裏來。
……
走廊，兩人死一般的寂靜。
“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