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團舞動作其實不太難,講究的是整齊和隊形變幻。但是再簡單,對於邱知善這種絲毫沒有舞蹈細胞的人來說,簡直是要了老命。
沒過一會兒,舞蹈室就從集體練舞,變成了集體圍觀。
“甩頭”
“換手”
“摸腿下,摸腿下啊”
“邱知善你又又又跳錯啦”
鋪滿鏡子的練習室裏,邱知善正笨拙的舞動著胳膊,試圖跟上音響裏音樂的節奏,但是手腳不協調的她,怎麽也跟不上,再加上旁邊的姐妹還一直給她挑錯兒,她心裏又著急,一個轉身,兩腳一絆,竟“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頓時舞蹈室毫不留情的響起了各種笑聲。
邱知善有些懊惱的坐在地上:“我一跳舞你們就圍著我,就不能不看我?越看我我就錯的越多。”
她輕咬著嘴唇,委屈而不自知,長發被汗水打濕淩亂的貼在飽滿的額頭上,眉頭微微蹙起,輪廓分明的唇半抿著,精致的眉眼攏在瘦削的小臉上,透出一股“美人哀怨”的氣質。
但姐妹們這會兒顧不上看美人了,腦海裏閃過的都是剛剛邱知善對著鏡頭那猶如練武術一樣滑稽的舞蹈動作。
“哈哈哈哈,阿善你也太好玩了吧。”
“別人是跳舞,你是練武哈哈哈哈”
其中一個短發調皮的小姑娘,還模仿剛剛邱知善的動作,引得舞蹈室裏麵笑聲不斷。
這一群小姑娘啊到底是年紀小,沒見過世麵,個個笑的花枝亂顫的。邱知善無奈的搖搖頭,就要從地上起來,誰知道膝蓋處磕傷了,一動彈扯著傷怪疼的。
“嘶~”
邱知善慢慢的卷起褲腿查看,剛卷到小腿,旁邊就蹲了個人。
是容絨。
“姐姐,你怎麽樣?是受傷了嗎?”
邱知善見她過來蹲在自己旁邊,眼巴巴的盯著她的腿看,卷著褲腿的手趕緊放下:“沒什麽事兒。”
說著也不管腿上的傷,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一旁歇息。舞蹈室裏隨處擺著的都是讚助商的飲料,邱知善也不管能不能喝,隨便拎過來一瓶就往嘴裏倒。
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容絨還蹲在她剛剛摔倒的位置,抱著膝蓋,埋著頭,彎成一條弧線的脊背似乎還有些顫抖,像極了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貓。
邱知善喝奶的手一頓。
臥槽!這小綠茶不會又哭了吧。
我的天!自己也沒幹啥吧。
自己剛剛幹啥了?表情太凶了?還是語氣太凶了?
邱知善還沒想明白呢,身體已經走到容絨旁邊。
容絨抱著膝蓋抬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看她的瞬間,她仿佛聽見了一聲可憐巴巴的貓叫聲。
“那什麽,我剛剛語氣不好,對不起啊”,邱知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歉。雖然她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哪兒了,但她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真是奇了怪了,怎麽一遇見她,自己就總是在道歉。
容絨揉了揉眼睛,嘴角不經意的抿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她直起身來,吸了吸鼻子,又質問邱知善:“那你不讓我看你的腿。”
“給你看。”邱知善無奈的卷起褲腿,卷完還生怕容絨質疑,亮著又白又長的腿,往前一蹬,“看看看”
邱知善急切,褲腿直卷到了大腿根,線條流暢且筆直白皙的腿,晃的容絨呼吸一窒。
當然,這條腿迅速引來了一旁還歡笑一團的小色批……小姐妹們。
“哇,阿善露腿了!”
“謔,好腿!”
“漂亮真漂亮,呲溜呲溜~”
“媽呀,我饞了”
“留下了羨慕的口水!”
一群十幾歲的小姑娘圍著邱知善的腿大呼小叫,她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有的甚至還打算伸手摸一摸,在爪子即將碰到邱知善的腿時,容絨眼疾手快的拽下她的褲腿,蓋住了大美腿。
“咦噓~”
小色批們遺憾的撇撇嘴,見不到美腿,一哄而散了。
倒是嶽玥問了一聲:“你膝蓋都破皮了。”
“嗨,沒事兒…… 哎幹嘛去?”邱知善還在跟嶽玥說話呢,就被容絨直接拽走了。
容絨沒吭聲,拽著邱知善就走,身後的嶽玥斂了斂眉,感覺那個容絨對自己不太喜歡的樣子,早上瞪了她一眼,剛剛又瞪了她一眼。
容絨直把人拽到門口,身後的姐妹們才反應過來,紛紛喊道:“容寶……容老師帶我們家阿善去哪兒啊?一會吳老師還要檢查呢。”
“我帶知善姐姐去上藥,她受傷了,麻煩姐姐們幫知善姐姐請個假好不好?”容絨軟聲軟氣的說道。
好!怎麽不好!
她們的小容絨都這麽說了,還叫她們姐姐了,說什麽都得答應!
“好的!沒問題!交給我們!”
答應之後,才想起來剛剛容絨說了什麽。
“阿善受傷了?”
“哪兒受傷了?”
正想慰問,可是邱知善已經被容絨給拽去了旁邊的一個特供休息室,那是節目組專門騰出來給容絨的。
一進門,跟拍的攝像也想跟著進去,“砰”的一聲,被容絨關在了門外。鏡頭撞在門上,差點沒把幾十萬的鏡頭給碎了。
攝像大哥也是一臉懵,不知道容絨咋的突然生氣了。
生著氣的容絨深呼吸兩口氣,轉過來對著邱知善又是一張軟糯糯的無辜小臉。
“姐姐坐那吧,你的膝蓋破皮了要處理。”容絨指了指休息室的沙發,“你等我一下。”
邱知善很聽話的坐了過去,不用練跳舞,她樂得自在。
沒過一會兒,容絨就拎著小袋子小跑著回來了,看她匆匆的進門,邱知善的目光落在她額頭上被汗濕的細碎劉海兒,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容絨把小袋子在地上攤開,就蹲在邱知善腳邊,擼起她的褲腿,舉著一次性酒精棉簽,正要擦,又想起來什麽,抬頭看著她:“姐姐,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她這個師姐,是最不耐疼的,以前手上欠皮,自己幫她撕,她都能痛的哇哇直叫,像殺豬一樣。
“沒事兒,整吧。”
邱知善一臉的無所謂,看在容絨眼裏,就是在逞強。她不置可否的撇撇嘴,下手倒是極輕。
酒精一碰上腿,邱知善就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倒不是疼,是容絨的輕柔的呼吸就噴在她腿彎處,溫暖的又帶著些濕意,讓她忍不住發癢。
而罪魁禍首的人,沒有察覺,正垂著眸子,扭著一截曲線優美的脖頸,斂下長而卷翹的睫毛,玲瓏小巧的鼻子上還掛著一小滴細汗。細嫩的小手捏著酒精棉簽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膝蓋上那一點傷口。
呼吸沒停,腿彎處的癢意就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像是結痂的傷口正在冒著新生的肉芽,癢意從骨縫裏鑽出來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卻又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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