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秦墨的幼稚

  秦墨依然繃緊著臉。


  沉默了好幾秒,他才特別嚴肅的開口:“我走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你都在幹什麽?”


  顧寫意聞言,很是老實地把自己的行蹤說了出來。


  每天都是三點一線的。


  但是她不知道秦墨問來做什麽。


  隻是在她把話說出來後,男人的臉色鐵青。


  “怎麽了?”


  顧寫意有點莫名其妙,目光充斥著疑惑看他。


  “既然這個星期你有時間,並且相對來說比較充裕,那你怎麽不找我?”


  秦墨咬咬牙,恨不得穿過屏幕把這個不聽話的女人狠狠的教訓一頓。


  “秦夫人,麻煩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導致你一個星期不聯係自己的丈夫!”


  這話說的,有點嚴重……


  顧寫意臉上大寫的問號。


  一個星期不見,秦墨怎麽變得幼稚起來了。


  他此刻質問的問題,就好像小孩鬧別扭似的。


  不過,後知後覺的,顧寫意內心莫名的有點心虛。


  她能說秦墨自從去了西川後,她就沒想起過嗎?


  也不能說沒想起,太絕情了點。


  那麽一瞬間,不超過三秒的想念還是有的。


  顧寫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隻是擔心事態過於嚴重,我怕我要是聯係你的話,會打擾你的進度”。”


  這是顧總第一次睜著眼睛說瞎話。


  秦墨冷笑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她的瞎話。


  他觀察過她,隻要她一心虛或者一緊張,她就會有一個摸鼻子的動作。


  “沒良心的女人。”


  他哼笑著道了一句。


  心情不知怎的突然就變好了。


  顧寫意:……男人真是“鱔”變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愣是聊足了一個小時視頻,然後才掛了電話。


  顧寫意準備吹個頭發睡覺,手機屏幕再次亮了起來,她側目望去。


  下一秒,吹頭發的動作凝固在空氣中。


  因為亮起的屏幕上,赫然出現一個名字——嶽燼燃。


  她猶豫之後並沒有著急回消息,打算明天早上再回複。


  隻是過了沒2分鍾,一個電話毫無征兆的打過來。


  嶽燼燃這個名字再次映入眼裏。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掛了電話後,秦墨原本帶著些許柔和的臉龐飛快地陰沉下來。


  他起身,抓起椅子上的風衣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暗室。


  走了大概一分鍾彎彎繞繞的道路,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而男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走了進去。


  手下謝行止看到秦墨,恭敬地叫了一聲“老大。”


  謝行止是秦墨的心腹,有著過命的交情,他是最近才回來的。


  他之前一直在西南那邊和人打交道,看著那邊的生意,穩定下來之後他就回來了。


  他手上拿著一條血淋淋的鞭子。


  而招呼的對象,正是前段時間剛見過的慕容家的公子。


  此時此刻,慕容公子被綁在十字木頭上,渾身上下都是鞭子留下的血痕,奄奄一息的垂著頭。


  秦墨來到西川一下飛機,就去拜訪了譚家家主。


  後麵兩個人聯手設計了一個圈套。


  隻是這個圈套跳與不跳的決定權在慕容家。


  慕容家貪心不足……


  哦不,準確來說是慕容公子貪心不足,受不住巨利的誘惑,堅持不到一天就掉陷阱了。


  然後把柄落在了秦墨手上,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囚禁慕容公子。


  再加上譚家主在後麵推波助瀾,慕容家主現在就算找盡關係也沒有辦法從秦墨手上把他的寶貝孫子給撈出來。


  公海不受控製,囚禁是常有的事情。


  但囚禁的是什麽人,這才是關鍵的。


  “讓不讓?”


  秦墨淡聲問。


  謝行止搖搖頭,嘴角勾起了邪惡的壞笑:“沒想到這慕容家的公子雖然是不成氣候,但好歹有骨氣,沒有輕而易舉的妥協,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至於讓慕容公子妥協什麽?

  妥協以後慕容家海上生意的利潤分三成給秦墨。


  讓的話,慕容公子就可以從他手上完好無損的離開。


  不讓的話……就像現在這樣受苦了。


  秦墨這是獅子大開口。


  慕容公子聽到這個要求,差點就氣的背過去。


  如果他真的答應了,那以後他慕容家還怎麽在公海立足?

  他這個慕容公子還有臉出門嗎?

  那也太窩囊了。


  或許是聽到秦墨的聲音,原本暈死過去的慕容公子悠悠轉醒,艱難的抬起頭,撐開眼皮。


  看到秦墨後,他恨的牙癢癢:“秦……秦墨,你…你卑…卑鄙!”


  秦墨冷峻的臉龐展開一抹淡笑,似是嘲諷的開口:“秦某和慕容公子還真是有緣分。”


  “隻是慕容公子還是改不了一身不自量力的臭毛病。”


  男人的語氣陡然陰冷,眯起狹長危險的眼眸:“井水不犯河水的規矩你不守,偏要挑釁我的耐心,慕容公子好大的勇氣,秦某佩服。”


  “至於卑不卑鄙的,生意場上哪有不卑鄙的時候。”


  秦墨渾然不在乎,諷刺道。


  “你…你…………”


  慕容公子被氣的瞪大眼睛,沒想到秦墨這般的直接。


  秦墨微微頷首,吩咐道:“慕容公子骨頭硬,行止,你好生伺候,什麽時候骨頭軟了,我再過來。”


  臨走前,他意味深長的說:“慕容公子,我的胃口可是會增大的,你好生想清楚了。”


  ………


  次日。


  天灰蒙蒙,下著綿綿細雨,整個北川籠罩在黑暗中。


  低調奢華的林肯緩緩停在一家北川大學附近不顯眼的咖啡館。


  不一會兒,顧寫意穿著墨色高定法式長裙從車內走下來,黑色的墨鏡遮住她大半張小臉,直徑走向裏頭。


  咖啡館裏很安靜,隻有三三兩兩的人,多數都是川大學生在這裏學習辦公的。


  她的出現引起眾人的注意,主要是身上的氣質令人難以忽視。


  顧寫意的目光鎖定在角落那抹穿著運動服裝的身影上,隨後走了過去。


  “學長的風格一如既往。”


  她獨特清冷的嗓音染著絲絲調侃與笑意。


  對麵的男人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龐,嘴角總是噙著若有若無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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