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強強聯手,先婚後愛
“顧總,請問為什麽是您開車,讓秦墨先生坐副駕,難道表示以後您在夫妻生活中也要壓秦墨先生一頭嗎?”
“顧總,你們今晚不下榻莊園?請問準備去哪裏度蜜月?有沒有造人計劃?”
顧寫意按住暴起的衝動。
如果殺人不犯法,她此刻真想一腳油門,一了百了。
但她能忍住,秦墨卻沒那麽好的脾氣,“我和夫人的私事,與各位無關。”
顧寫意眸光一瞥,看見秦墨腰間一抹金屬光澤,歎了口氣。
“墨少,在陸上你可別衝動。”
秦墨一個眼神,周遭記者便退後了好幾步,他冷聲道:
“明天倘若讓我看到什麽有關我和夫人的新聞,你們就等著法院傳票。”
一番拉扯後,狗仔們也見好就收。
逃出重圍的顧寫意油門踩到底,一陣狂飆。
秦墨“嘖”了一聲,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想不到你開車這麽狂野。”
顧寫意在繞城高速上飆到120碼,麵不改色:“墨少後悔了?”
“我的字典裏不存在這個詞。”
秦墨若有所思,邪邪一笑:“不過,還要看顧小姐是不是一個優秀的合作夥伴。”
若不是早有耳聞秦墨的狠辣,顧寫意會有種,秦墨溫文爾雅的錯覺。
秦墨頂著“野種”的稱呼,愣是在西川殺出了一條血路。
“墨少”這兩個字兒不是秦家賞他的,是秦墨自己一刀一槍掙來的。
他做的生意,不是一般人敢去碰的。
這樣的人,若不與她統一戰線,將會是最大的威脅。
顧寫意唇邊逸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悠悠開口。
“這句話,我也回給墨少。希望你也能成為我合格的合作夥伴。”
秦墨還未說話,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喂?”
秦墨接起電話,微微蹙眉。
電話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話語聲。
半晌,他掐斷電話,語氣冰冷。
“我回一趟西川,你找個方便的地方停車吧。”
顧寫意直接油門踩到底,語氣輕鬆:
“我正好在西川有房子,環境還不錯,就當我們去西川度蜜月好了。”
秦墨有些詫異地看著顧寫意,良久,微微一笑。
雖然狗仔剛剛被震懾住了,但不拍點東西給秦家,秦夫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顧寫意和她一起回西川度蜜月,一點都不落人口舌。
有腦子的女人,他欣賞。
西川郊外的玫瑰園裏有一個小小的四合院,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產。
顧寫意少年時在這裏度過了很長一段時光。
這裏有許多母親生前的氣息,很多陳設還是顧寫意兒時的樣子,恍惚間讓顧寫意覺得母親還沒有離開。
將車停在院子裏,外頭已華燈初上了。
冬日的天黑的早,冷的也快。西川靠海,夜裏的風更是淩冽如刀子一般。
秦墨下了車,後知後覺地盯著顧寫意胸前裸露的大片白嫩肌膚:“冷?”
顧寫意隻在禮服裙外披了件大衣,實在冷的夠嗆。
她推門進屋,恨不得整個人都趴在暖氣片上。
大冬天結婚,實在是折騰新娘。
顧寫意緩了一會兒,帶著秦墨到了客房,取出一套嶄新的被褥:“都是沒用過的,你先湊合一晚。”
秦墨盯著被褥:“你幫我鋪。”
墨少位高權重,在西川從沒人敢讓他自己動手整理內務。
顧寫意:……
她未想過自己竟有淪落到替人照顧生活細節的一天。
秦墨及時補充:“我傷了手。”
他挽起西裝袖口,露出小臂上一截滲血的紗布。
——他竟是帶著這麽重的外傷趕來北川幫她救場?
顧寫意心思流轉間,歎了口氣:“墨少,你傷口應該裂了,還在滲血,你不痛嗎?”
秦墨“嘶”地一聲:“疼。”
顧寫意起身,家裏常備有醫藥箱,很快拿來酒精和紗布。
“墨少,我再給你消毒包紮一下,你忍一忍。”
顧寫意手法嫻熟地處理秦墨手臂上的傷口。
她全神貫注,並沒有發覺秦墨也同樣認真地看著她。
秦墨眸光帶著些許恍惚,他俯視著顧寫意,腦海裏回憶起接到電話時的情境。
上午接到顧寫意的電話時,他正在碼頭安排一批貨。
這批海上來的貨來之不易,夜裏剛在公海發生一場衝突。按理說,他應該等到最後。
但秦墨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西川的局麵打不開,那就從北川入手。
“老大,你不知道那顧家大小姐名聲差到什麽地步?”
屬下驚詫地問他,替他不值。
“聽說她在北川已經被退了一次婚了,名媛圈裏名聲臭的不行。顧家站錯了隊,馬上就要倒了——老大,你年少有為,比她家世更好的女人也多的是,你何必呢?”
秦墨不在乎這些。
他的身世之仇要報,有什麽能比娶了顧寫意更能令秦家那幫人跳腳?
顧寫意隻是恰好滿足他的計劃罷了。
尤其……她確實是個相貌不錯、腦子也不錯的女人。
至於真正的老婆?
秦墨想不出自己真成家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愛?溫情?
這些詞不會出現在秦墨的字典裏。
顧寫意給秦墨手臂上的紗布打了個結,鬆了一口氣:“行了。不要沾水,最近也最好別再用這條胳膊劇烈活動了。”
那麽猙獰而又新鮮的傷口……顧寫意抿了抿唇。
西川是秦墨的地盤,他吩咐屬下把文件送來,在玫瑰園裏直到半夜才處理完。
其實——也沒有那麽大工作量。
秦墨隻是獨自坐在書房裏,等顧寫意睡去。
說是新婚夜,但他倆難道還真能洞房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