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爭論不休
“少玖。”
東方少言衝過重重人群,走到東方少玖麵前,看著這張臉,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原來他找了這麽久的弟弟,竟然就在他身邊。
東方少玖茫然地看著眼前人,這個人他感覺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隻是他想不出來,那片記憶在他腦海禮匆匆閃過,他抓不住。
“你是誰?”東方少玖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他怎麽會知道他的名字。
“你不記得我?”東方少言抓著東方少玖的肩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東方少玖搖頭,怎麽他們都喜歡問他不記得這個問題?
“你……”
“東方公子,你來我這是幹什麽的?”
曲舞的語氣並不好,她讓人先帶林楓下去包紮,而她則冷眼看著這些人。
聽後麵那一句,東方少玖就知道不是和他說的。不過,他看著眼前的人,他也姓東方?
“三皇子,你為何要跑到這來……撒野?”東方少言猶豫著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
朱邪兢怎麽會和玉春樓的人有交集,甚至,氣成這樣。
“她們,抓了江茗。”朱邪兢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這位公子,說話可要講證據,空口無憑,你怎能說我抓了那位姑娘。”
曲舞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要不是不想把事鬧大,她真想一把掐住朱邪兢的脖子。
他等著,等江茗回來了,看她怎麽說他!
“這是江淑說的,姑娘莫非想說貴妃娘娘汙蔑你們嗎?”
一旁的東方少言和楚北墨還沒反應過來,這怎麽又扯到江淑了。不得不說,這些事真亂。
他們一開始還很激動,知道是江淑說的之後就沒感覺了。江淑的嘴裏,有幾句話是真的。也虧的經曆了這麽多的朱邪兢,還能相信那個女人。
曲舞頭更疼了,仔細想想,當初她去救江茗的時候,夏暮看清了她的樣子。這應該是夏暮告訴江淑的。
曲舞後悔了,當初她怎麽不斬草除根呢?
“公子,許是貴妃娘娘看錯了人,您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綁三皇妃。”
曲舞皮笑肉不笑,心裏不停地祈禱著,這些人快走吧。再不走的話,她真的要爆發了。
朱邪兢被噎住了,不知道怎麽回。確實,他不應該因為江淑的話就大動幹戈,但他實在太心急。他怕江茗真的出事,而他顧這顧那,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好了。三皇子,興許這隻是個誤會。她們怎敢動三皇妃呢?”
東方少言在中間打圓場,但曲舞並不領意,她上前一步,看著朱邪兢,“即便我真的綁了她,三皇子也不能這樣!隨意闖進別人的閨房,這就是三皇子的教養嗎?
更何況,傷了我的人,又將我的地方弄成這樣,三皇子難道不應該給我,給她們道歉嗎?”
曲舞也不知自己怎麽了,但她現在就是不爽。
“嗬,一群青樓女子,談什麽閨房。再者,那個女人傷了我,她不用來道歉嗎?”朱邪兢低聲說著,他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青樓女子了。
曲舞眼角有凜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刺的人生疼,“嗬,青樓女子又如何,總比衣冠禽獸強。道歉?嗬,一個衣冠禽獸,怎麽配得上她道歉。”
聽到朱邪兢說林楓,她就坐不住了。她可以被說,但她手下的人不可以,特別是林楓,誰敢說林楓,她就跟誰急。
氣氛逐漸不可控起來,朱邪兢氣上心頭,再一次提劍。但這一次,擋在曲舞麵前的不是林楓,而是東方少玖。
看到自己的弟弟被卷進去了,東方少言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他抓住朱邪兢的手腕,讓他冷靜下來。
“三皇子,你先冷靜冷靜。她們雖流落風塵,但心是極好的,斷然幹不出那樣的事來。”
朱邪兢看著他,眯了眯眼,眼睛深邃,嘴唇的形狀優美,又薄,就這麽輕輕一抿,似乎想說什麽,但話語在嘴裏流轉幾回,最終還是放棄。
“今日之事,若是公子不給奴家一個交代,奴家就去告禦狀。奴家雖風塵中人,但還是有些尊嚴,臉麵在身上的。”
老鴇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楚楚可憐。
朱邪兢語塞,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三皇子,本王知道你救妻心切,但空口無憑。再說貴妃身居後宮,又怎會知道這些事情。三皇子莫不是被人算計了。”
楚北墨也勸朱邪兢,他們都知道曲舞身後的勢力,即便不拉攏她,也不能得罪她。
再者,如果曲舞真想對付江茗,早就大大方方承認了。她不需要為自己推脫。
朱邪兢晃晃腦袋,再一瞬間他忽然清醒過來了。他有些茫然,剛才的事他記得一清二楚,但他忽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那樣做。
但朱邪兢暫時沒有過多思考,他對曲舞鞠了一躬,態度誠懇:“方才是在下的錯,這裏的東西,在下會賠給姑娘的。”
曲舞疑惑地看著朱邪兢,他的態度怎麽轉化地這麽快。如今溫文爾雅的他,和方才蠻橫無理的朱邪兢判若兩人。
曲舞心裏隱隱猜到了,不過她沒有聲張。隻是莞爾一笑,“無事。”
她表現柔和,但眼裏帶著深深的疏離和冷漠。
“誤會解開就好了,曲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畢竟沙陀之人,行事魯……直接了些。”東方少言將魯莽吞進嘴裏,不好意思地笑笑。
東方少玖則看著他們,他記得江茗說過她是三皇妃,既然如此,曲舞怎不告訴他江茗的下落。
不過東方少玖不敢多言,他不知其中的緣由,更怕曲舞更生氣,所以選擇閉嘴,安安靜靜看著這一切。
朱邪兢要走,但曲舞忽然叫住了,“公子,你那傷口,還是找個好一些的大夫看看吧。我們京城有一位叫李師昀的大夫,醫術高超,您不妨找他看一看。”
曲舞刻意加重好一點三個字,她不知自己猜的正確與否,也隻能這樣提醒朱邪兢了。
李師昀見多識廣,他一定能瞧得出來。
楚北墨和東方少言覺得奇怪,一點小傷,為何特意提醒朱邪兢去找李師昀?
朱邪兢沒有將曲舞的話放在心上,隻是微微點頭,讓人留下銀子就離開了。
東方少言沒有走,畢竟他弟弟還在這裏。當朱邪兢走後,他往前一步,對著曲舞說:“曲姑娘,我有些事想問你,不知曲姑娘能否為我解疑答惑?”
曲舞知道他想問東方少玖的事情,便沒有推脫。她想著,對他們還是實話實話的好,不然東方少玖抖出去的話,就會顯得她圖謀不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