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暗地交易
江茗在礎河的時候,京城已經大變天了。
丞相江嚴上奏告老還鄉,國師卜卦,新科狀元顧垣為左丞相,顧南琛為右丞相。
誰都知,顧垣是江淑的人,顧南琛是楚北洵的人。
一時間,朝堂暗地裏分成了兩派。一是以顧垣為首,支持江淑封後,另一派以顧南琛為首,希望清君側,廢除江淑。
朝堂表麵上和諧共生,暗地裏波濤洶湧。
楚北墨和傅子棠保持中立,可誰都知道,傅家大勢已去,他們並不能決定什麽。
但楚北墨不同,最近楚北洵有意無意提拔楚北墨,賜金銀珠寶,擴大他的封地。甚至他的一句話,楚北洵都能盡力做到。
一時間文武百官踏破了楚北墨的門,都是想巴結楚北墨的。
世人都說,安王和傅家風水輪流轉,以前是巴結傅家,如今變成了安王。
其實沒有世人傳的那麽誇張,他隻是問楚北洵要了一支軍隊,四處尋找江茗的下落。
而東方少言一直和趙凜風保持聯係,但令他們失望的是,傅子桑和江茗都沒有下落。
而那位德妃,在宮中暴斃。死因是她很早就中毒了。江茗從未想過,她給德妃下的毒,會成為德妃解脫的工具。甚至減少了楚北洵一個敵人。
而德妃死後也沒有好下場,她不可入皇陵,甚至連個棺材都沒有。她的屍體被人隨意地用草裹住,然後扔進了亂葬崗。
她死的時候,無人送終。甚至有人要在她身上踩幾腳才得以泄憤。
而朱邪兢雖然回去了,但沙陀的人一直以江茗下落不明威脅楚北洵。
一時間,楚北洵腹背受敵。前朝有沙陀使者逼迫,後宮有人虎視眈眈。
江淑也不再隱藏自己的野心,四處招兵買馬,籠絡人心。
“殿下。”
江淑就帶著夏暮來找朱邪兢了,她坐在上麵,微微撐著頭。
“貴妃娘娘。”
朱邪兢坐在江淑左邊,夏暮站在他身邊。夏暮的眼睛似乎一直粘在朱邪兢身上,赤裸裸的目光讓朱邪兢渾身不舒服。
但他想訓斥的時候,夏暮又把自己的目光挪到別處去了。
“今天來找三皇子,是想和三皇子做個交易。”
江淑吹著麵前的茶,慵懶隨意。可是說,她並不真正在和朱邪兢來談條件,更像是來通知他一聲的一樣。
“什麽交易?”
他可不知道,自己竟然還可以和江淑做交易。
以前江茗在的時候,談條件還說得過去,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我知道江茗一些下落,如果三皇子肯幫我一個小忙,我就將她的下落告訴你。”
雖然她不知道江茗確切的下落,但她知道江茗失蹤的地方,甚至知道江茗失蹤前,和誰有接觸。
朱邪兢激動地站起來,“她在哪?”
江淑不慌不忙,“三皇子先答應我再說。”
朱邪兢思考再三,如果江淑告訴他的不是真的,那他也不用真的為江淑辦事。想來,這個買賣還不虧。
他很快就同意了,江淑愉悅地笑著,“我的婢女曾看見過,江茗和玉春樓的曲舞在一塊。是吧,夏暮。”
夏暮愣了愣,過了一小會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她,立刻愣愣地應答著。江淑注意到夏暮的怔愣,眉頭皺了皺,但沒說什麽。
“玉春樓?”
朱邪兢不認得那是什麽地方,隻是一聽名字,就覺得這不是什麽好地方。
“玉春樓是我們這最大的青樓。”
聽到青樓二字朱邪兢立刻坐不住了。最大的青樓,阿茗怎麽會在哪裏?
朱邪兢第一想法就是江茗被人賣了,迫不得已才去的青樓。他緊緊地捏著一旁的茶杯,眼裏冒了火。
“貴妃娘娘,既然你知道她在那,怎麽不告訴陛下。這樣,沙陀就沒有借口威脅你們了。”
朱邪兢留了個心眼,他不覺得江淑會這麽好心。他不知道京城如今的局勢,如果他知道的話,或許就不會這麽問了。
江淑隻是笑笑,她可巴不得那些人天天去煩楚北洵。
“我這不是給三皇子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嗎。若是你將江茗救出來,肯定會對你感激不盡,甚至暗生情愫。”
江淑隨意地撥弄著自己的頭發,笑的人畜無害。
朱邪兢沉默了好大一會,江淑笑笑,不反駁,就是答應了。
“三皇子,我告訴你江茗的下落了,現在輪到我提條件了。”
江淑不慌不忙,“我想讓三皇子將這包東西下在寧妃的飯菜裏。以及將這個鳳簪送給傅寧。”
江淑讓人遞給朱邪兢一包東西,那裏麵是毒藥,而解藥,隻有她才有。
她想用這個東西,毒害傅寧,逼迫傅子桑交出兵權,哦,不對,應該是傅子棠。
“我與那寧妃不熟,我給她,她不一定會吃的。我送她東西,她也不一定會要。”
朱邪兢收下了,不過他把醜話放在前頭,他不一定能成功。
江淑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你送給她,她一定會要。”
朱邪兢皺眉,有些不明白江淑的意思。為什麽他送傅寧一定就會要?
不過朱邪兢也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將鳳簪收下。他不知道傅寧會不會收,但他知道江淑的意圖。
鳳簪,這可是皇後才能用的東西。而傅寧一個嬪妃,如果身上出現了鳳簪,那結果不言而喻。
他手中攥緊那個鳳簪和拿包藥,很是猶豫。傅寧和這件事本沒有關係,他這樣,是在將一個無辜的人拉下水。
可是,他已經答應了江淑,出爾反爾,更不是君子所為。
他心中在做爭鬥,最後還是歎口氣。先將江茗救出來再說,其他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淑才不管朱邪兢在想什麽,她隻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朱邪兢的肩膀,“三皇子,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著她就帶著夏暮離開,等回了宮。她讓人將門關上,而後冷眼看著夏暮。
她捏著夏暮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是誰?”
夏暮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但依舊強裝鎮定,“娘娘,奴婢是夏暮。”
“夏暮?你可知道,夏暮在私底下,不會叫本宮娘娘。”
夏暮的臉色迅速蒼白了下來。她的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敢對上江淑。
江淑也不氣惱,它用手帕擦幹淨自己的手,最後將手帕扔在夏暮臉上。
“你不說也可以,本宮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說著,江淑扇了夏暮一巴掌,然後她用簪子劃傷了自己的手腕,“來人,夏暮以下犯上,謀害本宮,拖出去,打入辛者庫!”
江淑一開口,立刻有人衝進來把夏暮拖下去,她支支吾吾想要說話,但被那些人割了舌頭。
江淑笑笑,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安靜靜,不把這件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