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威脅
“你敢嗎?”傅寧對上錢目的眼睛,目光冰冷。
說這種話的人一般都貪生怕死,根本就不敢動她。她可是他現在的籌碼,他愛惜都來不及,更何況殺了她。
“你以為我不敢嗎!”錢目雖然經曆過訓練,可他不是死士。他這個人十分貪生怕死,不然他早就可以結束傅寧的性命了。
傅寧莞爾一笑,這種用聲音來壯大自己氣勢的人,心裏往往更緊張。
楚時君的死士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一大半的黑衣人,還有一些就是拿著傅寧當籌碼,所以他們還不會輕舉妄動。
“父皇!”
在場麵依舊僵持不下去的時候,楚北鳴突然冒冒失失地闖進來。
他擔心地看著楚時君,看到他沒有受傷頓時鬆了一口氣。
“父皇,你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楚北鳴帶著一大批士兵進來,將這裏團團圍住。
楚時君沒有正眼看楚北鳴,反而覺得他這個時候來就是來搗亂的。
見到楚北鳴,錢目愣了一下。不過他依舊提著刀,隻要他用力一點,傅寧就人頭不保了。
“你們別給我廢話,如果你們不放我出去,你們就等著給傅寧收屍!”錢目心裏很慌亂,這些人再說下去,他的把握就更少了。
看著傅寧被挾持,楚北鳴心裏咯噔了一下。要是傅寧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怎麽和戰北侯交代啊。
“你冷靜,莫要傷害她。”楚北鳴後退一步,和錢目保持一定的距離。
在傅寧和黑衣人之間,楚北鳴還是知道該選哪個的。
“讓我離開,不然……”
錢目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個飛鏢。
他的血噴在傅寧臉上,她沒有絲毫的動容,但看楚北鳴和楚時君在,她還是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楚時君不好正大光明地安慰傅寧,隻是多看她幾眼。
錢目瞪著雙眼,他甚至都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他看著傅寧,像是一個厲鬼一樣,讓人膽寒。
“誰!是誰幹的!”楚北鳴大聲嚷嚷著,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那些人麵麵相覷,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錢目就死了。
“王爺,我們要過去嗎?”陳葛蹲在山洞上麵,他透過一個小洞觀察著裏麵的一舉一動。
“不用了。”楚北墨擺擺手,閉上眼睛。
陳葛一直在背後守著他們,隻是他看到有兩撥人之後就沒有讓陳葛輕舉妄動。
而他看到楚時君和傅寧關在同一個山洞裏,他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所以他讓陳葛偷偷守在山洞上麵,並沒有出手相救。
陳葛看著楚北墨暗沉沉的臉,害怕地不敢說話。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楚北墨竟然不是楚時君的孩子,傅寧才是。所以這就是楚北墨不受待見的原因。
“走吧。”楚北墨垂下眼眸,心情低落。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突然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他曾經像個傻子一樣,在這場騙局裏呆了這麽久。
陳葛看看下麵,又看看楚北墨,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很是心疼。
而山洞裏的人亂成一團,楚北鳴用別樣的目光看著傅寧,眼神在傅寧和楚時君身上打轉。
“先回去吧。”楚時君不願多說什麽,他走在隊伍最前麵,其他人寸步不離地跟著。
傅寧四處張望著,沒有看到楚北墨的身影。在楚北鳴的提醒下回過神,微微皺眉。
也不知道楚北墨有沒有聽到,如果他知道這一切,不知道會怎樣。如果她是楚北墨,一定會很崩潰。
“小妹。”見到傅寧,傅子桑快馬加鞭地過來。
再看到傅寧身邊的楚時君,傅子桑雖心有疑惑,但並未表現出來,“參見陛下,參見太子。”
“愛卿不必多禮,既然傅愛卿來了,朕就先走了。”說著楚時君最後看了傅寧一眼,毫不猶豫地離開。
傅寧和傅子桑齊聲道:“恭送陛下。”
楚時君都走了,楚北鳴自然沒有理由留在這裏。
等他們離開後,傅子桑這才捏著她的肩膀,十分擔憂:“小妹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傅寧搖頭,看著傅子桑焦急的臉色突然覺得可笑。她不是傅寧,不是他的妹妹,現在,真的不是了。
“沒事就好,都怪我,不該讓你一個人的。話說,九王爺呢?”
楚北墨沒見到楚北墨也很擔心,他記得楚北墨和傅寧在一起,現在怎麽沒見到了?
聽到九王爺這幾個字,楚時君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應該先回去了。”傅寧不覺得楚北墨會那麽容易被抓住,她覺得楚北墨不救她純屬是故意的。
“誰說我回去了。”楚北墨從後麵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些士兵。
“我去給你搬救兵了,你怎能這樣想我。”楚北墨笑著過來,仿佛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傅寧看著他,心裏莫名有些愧疚。
陳葛混跡在那些士兵後麵,看著楚北墨雲淡風輕的樣子很心疼。
“你……沒事吧?”傅寧猶豫了好就不知道該說什麽。明明不是她的錯,而她也不是傅寧,可心裏對楚北墨就是很愧疚,仿佛是她奪了楚北墨的人生。
“我怎麽會有事。”楚北墨摸了摸傅寧的腦袋,見她沒有反抗竟覺得很諷刺。
朱邪兢站在一旁,在他眼裏,楚北墨和傅寧很恩愛。
“真是有勞九王爺了。”朱邪兢毫不示弱,插在傅寧和楚北墨中間,和楚北墨大眼瞪小眼。
楚北墨這時不想和朱邪兢計較,他後退幾步,和他們拉開距離。
“既然傅小姐沒事,我就先離開了。”說著,楚北墨給後麵的士兵使眼色,麵目表情地與傅寧擦肩而過。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仿佛被這個世界遺棄,在那一刻,傅寧很心疼楚北墨。
本來他該是戰北侯的小公子,受盡寵愛,陰差陽錯卻成為了楚時君的兒子,步步驚心。
“小妹,你怎麽了?”傅子桑摸著傅寧的額頭,她這一臉落寞與愧疚是怎麽回事。
“沒事。”傅寧搖搖頭,勉為其難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