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問名字
傅寧剛帶徐漫輕進房間,不一會兒玉兒就回來了,後麵還跟著四個人。越軻和木嶺跟在後麵有些尷尬,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楚北墨拿過越軻手裏的糕點,讓他們守在外麵。
“你怎麽來了?”見到楚北墨傅寧著實驚訝了一下,是什麽風把他這尊大佛請來了,以往他有事不是直接讓越軻來請她過去的嗎?
楚北墨咳嗽一聲,有點不好意思,耳尖都悄悄地變紅了,他把手中的糕點塞到傅寧手裏,“你不是喜歡福榮玉花糕嗎,今早我讓越軻去給你買了點。”
這還是楚北墨第一次送女孩子東西,心裏莫名有些別扭。
“謝謝。”傅寧不好拂了楚北墨的麵子,笑著接下。
徐漫輕和趙凜風同時用一種別有深意地眼神看著他們,徐漫輕心想她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忽然與趙凜風的目光匯合,徐漫輕愣了一下,隨後衝著他溫柔地笑了笑。趙凜風看得兩眼呆滯,就連楚北墨叫他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下輪到傅寧和楚北墨八卦了,趙凜風可謂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趙凜風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徐漫輕臉色緋紅。
不過徐漫輕的丫鬟是個看不懂眼色的,她見徐漫輕臉色通紅,擔憂地問:“小結,你臉色怎麽如此紅,莫非是受寒了?”
徐漫輕一時尷尬,嗔怪秋霜不懂事,“沒什麽……”
擔心秋霜破壞氣氛,傅寧說道:“外邊有些涼,我們進去再說。”
然後,一大群人浩浩湯湯進了傅寧的房間,不過趙凜風正襟危坐,除了看徐漫或者看地,眼神根本不敢亂瞟。
傅寧倒覺得沒什麽,這本就是她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她怎麽可能帶這兩個人進自己的房間,她可不想被人說不檢點。
進了房間,氣氛更加尷尬了,沒人知道說什麽,沉默的氣氛在他們之間蔓延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很多話都不能說。
最後還是趙凜風忍受不了,他直勾勾地看著徐漫輕,說道:“小生姓趙,名為凜風,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姓徐,名為漫輕。”徐漫輕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秋霜也終於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勁,站在後麵,在糾結要不要破壞他們。
“漫輕姑娘。”趙凜風心中默默地念著她的名字,漫輕,漫輕。越念趙凜風就越喜歡這個名字。
徐漫輕的臉比剛才更紅了,她點點頭,隨後低下頭,不敢看趙凜風。
傅寧和楚北墨淡定地喝茶,他們都是對八卦不感興趣的人。誰曾想趙凜風就是要扯上他們,他撐著頭問:“北墨兄,你明知道今日我也會來,為何你隻給傅小姐準備芙蓉玉花糕呢,我也愛吃啊。”
楚北墨被趙凜風這突如其來的陰陽怪氣嚇住了,喝水都嗆到了。傅寧嫌棄地看了一眼,還是不情不願地把自己的手帕給楚北墨擦水。
看到他們這麽“親昵”的樣子,趙凜風百分百覺得他們兩個有奸情,在趙凜風眼裏,傅寧那不是嫌棄,而是打情罵俏。
要是傅寧知道趙凜風是這樣想的,估計想要殺了他的心都有。
“趙凜風,你抽什麽風,好好說話不行嗎!”這不是楚北墨第一次想要把趙凜風的嘴給縫住。
趙凜風心裏切了一聲,要不是徐漫輕在他要保持形象,他可以說得更惡心,嘖,這麽多年了,楚北墨竟然還沒有習慣,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是,九王爺,臣以後,一定好好說話!”趙凜風加重了最後四個字的音量,這樣的趙凜風讓楚北墨感覺後背發涼。
楚北墨總覺得趙凜風以後會用更惡心的語氣和他說話,想到這裏楚北墨就頭疼,他到底攤上了什麽家夥。
“聽說趙公子遊走四方,不知道這次要在京城呆多久?”傅寧岔開話題,她覺得讓這兩個人再說下去那畫麵會少兒不宜。
趙凜風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著徐漫輕,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是將心上人八抬大轎娶進門之後。”
趙凜風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他不會東躲西藏,更不會把自己的感情埋在心底。
要是他喜歡一個人,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所以趙凜風在這一點上看不起楚北墨,喜歡就喜歡,扭扭捏捏的幹什麽,喜歡一個人又不丟臉。
趙凜風對著徐漫輕說,瞎子都能知道趙凜風說的是誰。為此徐漫輕的頭更低了,現在不僅不敢看趙凜風,連傅寧都不敢看了。
“哪家的姑娘要倒了黴嫁給你,你還是不要去禍害人家姑娘了。”楚北墨犀利地吐槽趙凜風,他不得膈應膈應趙凜風?
趙凜風抿著唇,他真想掐死楚北墨。在徐漫輕麵前就不能給他留點麵子?楚北墨和趙凜風對視,似乎在說他在傅寧麵前不給他麵子,那他在徐漫輕麵前也要拆台。
他們兩個正在進行一場無硝煙的戰爭的時候,害羞的徐漫輕突然說話了,她抓著自己的衣服,猶猶豫豫地開口:“不會的……趙公子這樣的人,一定有很多姑娘想嫁的。”
趙凜風衝著楚北墨挑眉,在把心上人弄到手這件事上,還是他更勝一籌。趙凜風甚至都在想等他有孩子的時候楚北墨不會和傅寧連婚約都沒有吧,想想趙凜風就覺得開心。
不過他很快就收住了自己得意的模樣,深情款款地看著徐漫輕,“別家的姑娘想嫁與我何幹,我就是想知道我心上的姑娘想不想嫁我。”
傅寧打了個寒顫,這趙凜風和楚北墨說情話真是一絕,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當三書六禮,鴻雁為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口頭說說誰不會,主要是看行動。隻說不做,這種人隻是趁一時口頭之快,傅寧上一世已經聽夠了楚北銘的山盟海誓,她現在覺得口頭上說說不算什麽,不足以讓一個人托付終身。
“這是自然,我未來的娘子,定然是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趙凜風說的信誓旦旦,徐漫輕臉燒的通紅。
傅寧隻是笑了笑,心想著我等他真正做到的那一天也不遲。楚北墨看著傅寧的側臉,眼眸暗了暗,心裏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