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計劃開始
陳安落的馬車走在一條小道上,這裏是回陳府的必經之路。
狹窄的小道上沒有多少人,陳安落原本想假寐,沒想到聽見了外麵的聲音。
“阿保,你說這太子爺殺了陳安琅,為什麽陳家還要投靠太子呢?莫非陳家的人連自己兒子的生死都不顧了?”
名叫阿保的人扶住趙黔,聽著他這樣說連忙捂住了他的嘴,眼神胡亂瞟,看見陳安落的馬車,提高音量說:“公子,你喝醉了,莫要胡言亂語。”
趙黔一把推開阿保,用手指著天,然後又指著前麵的牆,身體搖搖晃晃的,“你才喝醉了,本公子還可以再喝四五壺。我告訴你,這陳家認賊作父,真是愚蠢至極!”
他瞥了眼陳安落的馬車,立刻假裝喝的很醉的樣子,走路都走不穩。
阿保連忙扶住他,看著馬車要經過了連忙捂住趙黔的嘴不讓他說話。
從他們旁邊路過的陳安落皺起眉頭,她顯然是把剛剛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涼時看了眼就讓馬夫停下來,一把將說胡話的趙黔抓上車,阿保怎麽都追不上。
看著馬車走遠阿保笑了笑,轉身將曲舞給他的證據藏到一顆樹下。
陳安落將趙黔帶回了自己的庭院,這是她師父給她準備的。
涼時看著四處無人,一把將趙黔扔在地上。喝得酩酊大醉的趙黔沒什麽感覺,還在那裏傻笑。
看著喝得酩酊大醉的趙黔,陳安落嫌棄般後退幾步。
趙黔看著陳安落笑的特別猥瑣,搓了搓手,色咪咪的。
他剛想上前碰陳安落,脖子上忽然傳來一陣涼意。
涼時用刀架在趙黔的脖子上,眼神冰冷如霜。
“安分點,不然你的頭可就沒了。”
趙黔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他看清楚來人,撲通一聲跪下了。
“鄙人不知是陳小姐,多有得罪還請陳小姐恕罪。”
趙黔低著頭,沒人看得清它眼裏的得意。但當他抬起頭時,得意一掃而盡,剩下的隻有恐懼和害怕。
“剛剛你說,陳家認賊作父是什麽意思?”陳安落剛回來不久,當初她大哥去世的時候她隻是匆匆忙忙回來了,然後家裏人也不告訴她發生了什麽事。
她隻以為大哥是被賊寇所殺,但事實到底如何她卻不知道。
“小人酒後胡言,不可作數。陳小姐放過鄙人吧,鄙人以後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趙黔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特別後悔剛剛他說的話。
涼時淡淡地看了陳安落一眼,知道她的想法,立刻把手裏的劍更加靠近趙黔的脖子。
要是她再用力一點,或許趙黔的脖子就要出血了。
趙黔害怕地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刀,一時間嚇的不敢說話,身子一直在顫抖。
陳安落眯起眼睛,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趙黔,“說實話!”
“小人真的是胡言亂語,陳小姐不要當真。”
看著那刀越來越靠近自己,他的脖子還傳來一陣痛意,趙黔立刻癱坐在地上,“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陳安落給涼時使了個眼色,涼時淡淡地收回自己的刀,不過還是很警惕地看著趙黔。
“如果小人說實話,還請陳小姐能夠保趙某一命。不然趙某絕對不說。”
要是傳出去這件事是他說的,必定會引來殺身之禍,他還是要為自己的生命考慮考慮。
“你隻管說,本小姐定然會護你一條性命。”
陳安落自然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要真被人知道了,趙黔被誅九族都有可能。
趙黔假裝思考了一會,最後咬咬牙,狠下心說出來,“陳家大公子陳安琅的死和當今太子楚北鳴有關,是楚北鳴一手導致了陳安琅的死亡。”
陳安落聽了瞳孔震驚,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下來,“可我哥被賊寇所殺,為何會跟太子扯上關係,你莫不是在誆我?”
陳安琅被賊寇所殺是很多人都目睹的,這不假。
“陳公子確實是被賊寇所殺,可陳小姐想過沒有,那賊寇是如何進牧城的,若沒有人在背後幫他們,他們怎麽可能正大光明地進牧城。”
雖然他醉是假的,可他說的卻句句屬實。
這些東西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畢竟他曾經是前太子的幕後軍師,而又和曲舞有關係,這些東西他不想知道都難。
陳安落看著他,趙黔說得很對,牧城的管理一向嚴苛,要是沒有人在背後指使,那些人是進不了牧城的。
“那你又是如何能斷定這是太子所為?”
陳安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要真是太子所為,她現在真的會提著刀去太子府!
“鄙人曾經是前太子的軍師,楚北鳴聯合賊寇殺害陳安琅是為了嫁禍給前太子,讓陳家與前太子反目成仇!”
看著陳安落的表情,趙黔狠下心,把所有的事都抖落出來。
“要是陳小姐不信,鄙人還有物證。是當初楚北鳴勾結賊寇時留下的證據!”
聽到這裏陳安落就坐不住了,上前抓住趙黔的衣領,“在哪?”
看著這樣的陳安落趙黔猛地咽口水,果然女人狠起來太可怕了,曲舞是這樣,江茗是這樣,現在陳安落也是這樣。
“在戰北侯府外麵的一棵樹下,就是一顆梧桐樹下。”趙黔顫顫巍巍的,腿都軟了。
“為何會在那裏?”
戰北侯府,又是傅寧,看來她大哥和傅寧的糾結真不小。
陳安落冷冷一笑,她現在都懷疑這件事和傅寧有關係了。
“因為戰北侯府安全,有誰會想到那東西會藏在戰北侯府,真想到了他們也不敢大動幹戈,畢竟沒人敢正麵得罪戰北侯。”
趙黔說的有理有據,確實藏在戰北侯府很安全。
“那傅寧呢?”
陳安落懷疑傅寧,她前一腳從戰北侯府出來,這些人立刻就在旁邊發生呼喊,這讓陳安落不懷疑都難。
“傅寧?那個病秧子?嗬,當初要不是她拒絕嫁給殿下,楚北鳴哪裏敢這樣做。
說到底傅寧也有責任,如果她早早嫁給了殿下,楚北鳴就不會做這些事來陷害殿下,或許陳公子都可以免於一難。”
趙黔最明白這些人怎麽想的,要是一味地說傅寧無辜反而會引人懷疑。
這種詆毀最是能激發陳安落正義的心,讓她覺得傅寧天真善良。
果不其然陳安落緊皺眉頭,把過錯推到一個女子身上,真不是大丈夫所為。
涼時瞧著陳安落的神色,“小姐,我晚上去找找,看看他說的是否是真的。若是你誆騙了我們,你的腦袋可就沒了。”
涼時用粗繩把趙黔捆了起來,還用東西堵住他的嘴,把他扔進了一個廂房。
陳安落捏著眉心,無奈地點頭。她晚上先去一趟師父那裏,說一說傅寧的毒。
陳安落愁悶地歎氣,怎麽她一回來遇見的事情這麽多?
看著手裏的玉佩陳安落暗暗發誓,她一定要為自己的大哥討回公道,不惜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