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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邂蔡琰羅啟刻字,昭姬賦名揚天下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蔡邕每日都早出晚歸的帶著羅寒探訪好友,將羅寒介紹給眾人,羅寒當然是抓住這個機會,能夠進入到蔡邕這一圈子,對他都會有一定的幫助。


  這一天晚上,蔡邕在室內舉辦一個雅詩詞會,會請來許多人,有馬日磾、張溫、王允、楊彪、盧植、丁管、黃琬等,除了丁管之外,這些人羅寒都已經見過了。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很多青年文士。而羅寒打算在外麵等人來齊了再進去,無聊中便在院子裏練劍。


  隻見庭院羅寒手持自己的佩劍隨風飛動,動作瀟灑敏捷,招式不一,劍法揮動的如癡如醉,一看就知道是個用劍高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美麗的倩影從後院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有人練劍便停了下來觀看。她越看越驚訝,因為她發現羅寒的劍法速度越來越快,而且身影虛無縹緲不定,跟她平常所見之人的劍法大有不同。


  來者正是蔡邕的女兒蔡琰蔡昭姬,她平常雖然喜愛詩詞歌賦,書法音韻,可是也經常看到一些富家子弟練劍法,因此對劍法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羅寒所施展的劍法她從來沒看過。招式複雜繁多,而且速度極快,柔中帶狠。


  突然,羅寒拿著長劍在庭院的一塊大石揮舞起來,隻聽聞一陣劍石交鳴之聲,沒一會石頭便刻出一個“忍”字。


  蔡姬走近看,看見此字寫得蒼勁有力,力透岩身,一股征戰沙場的氣息無形地展露出來,是實屬難得的好字。


  “這字寫得真是秒!”蔡琰不禁稱讚道。


  羅寒回頭看去,看見來人長得花容月貌,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那種感覺就像春風拂過瀘沽湖,秋雨清潤九寨溝。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飄然如瀑布般的垂落,如玉脂般的肌膚,身姿絕美。


  “謝謝蔡小姐誇獎。”羅寒這是第一次見到蔡琰,在蔡府長得如此貌美的也隻有赫赫有名的蔡昭姬了。


  “我與你尚未謀麵,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蔡琰疑惑道。


  “因為我久聞蔡師有一女,姓蔡名琰,字昭姬,不僅精通音韻書法,喜好律詩歌賦,而且長得傾國傾城,號稱洛陽城第一才女,我觀你長得國色天香,試問在蔡府除了蔡琰還有誰如此美貌呢?”羅寒徐徐說道。


  蔡琰聽到羅寒誇讚自己美貌,不禁臉紅耳熱,但內心還是十分高興,女人都是喜歡被人稱讚的,她見羅寒長得器宇軒昂,英氣逼人,又相貌堂堂,內心也生出一絲好感,又想到前幾日蔡邕說新收了一名弟子,便問道:“莫非你是我爹新收的弟子羅寒羅炎臣?”


  “沒錯,正是在下,多得蔡大人不嫌我身份低微收我為徒,我十分感激。”羅寒謙虛說道。


  “嗯,雅詩詞會快開始了,我們先進去吧。”蔡家經常舉辦雅詩詞會,在洛陽城頗為有名,城內不少有才氣的年輕人都樂於參加,一來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才學,二來是為了追求蔡琰,希望能夠獲得她的賞識。


  羅寒點點頭,然後就在蔡琰的帶領下走了進去。隨著蔡琰和羅寒來到了宴中,蔡邕忙令下人準備上茶。


  此時的宴上正中間坐著蔡邕,旁邊做著王允、丁管、馬日磾、黃琬、楊彪、盧植、張溫,隨即就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人,羅昭紛紛拱手還禮。


  羅寒拱禮後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又不久所有的青年文士都到齊了,羅寒數了一下,室內竟然有不下四五十人,由此可見蔡家的名氣之大。不過蔡邕的雅詩會也不是什麽人都能來,隻有一定的才學和名氣才能獲得他的邀請,否則你連蔡府的大門都進不來。


  蔡琰席地而坐於中間,她麵前有一張琴,隻見她輕抬玉手,撥動琴弦,琴聲不斷彈奏而出,羅寒不知不覺竟然也跟著一起沉醉。


  一曲終了,良久之後眾人才回過神來,不少學子紛紛讚揚蔡琰出眾的琴技,蔡琰點頭微笑,並沒有過多的自得。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羅寒拍手稱讚道。


  蔡琰聽到這兩句話不禁眼前一亮道:“羅公子謬讚了,相對於我這一曲,你隨口而來的兩句詩更是讓我感到驚豔。”


  “哪裏哪裏,蔡小姐謙虛了。”羅寒謙虛道。


  “伯喈兄,你這位弟子隨口就是兩句佳句,不止還會些什麽呢?”旁邊丁管喝了口茶悠悠的問道。


  “哈哈哈,我這徒弟不但會吟詩作賦,而且還武藝高強。”蔡邕一想到他這個徒弟,就笑的合不融嘴道。


  這下不止是丁管了,連其他幾個人都十分驚訝,他們怎麽都想不到一個小小年紀的人居然會優秀。


  “回各位大人,除此之外,在下對彈琴,也略之一二。”羅寒謙虛道。


  “可否彈奏一曲給老夫以及大家聽聽?”王允擺著一副考驗羅寒的語氣說道。


  “既然如此,在下獻醜了。”羅寒又謙虛的說道。


  “琰兒,把你的古琴拿出來,為父要和眾位大人聽炎臣彈琴。”蔡邕說道。


  “來了爹爹。”隨即蔡琰拿出了一把古琴羞澀地走了出來。


  羅寒從蔡琰手中接過古琴,笑道:“今新作一曲《滄海一聲笑》,請蔡師及小姐還有各位大人細聽。”當下羅寒按商引宮,彈唱起來道: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滔,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濤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賸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一曲終了,眾人還在久久回味。半晌蔡邕方才歎道:“當真是慷慨豪邁,老夫從來沒聽過這麽爽氣的歌。炎臣,沒想不到你對音律也是如此精通!”王允等人也感歎良久,一時間氣氛達到了高潮。


  “蔡師過獎了!”羅寒臉皮也是越來越厚,聽得蔡邕稱讚也是臉不紅心不跳,坦然受之。


  “不過癮,羅公子還有沒有其他作品?”這時蔡琰問道。


  “我這還有一首,請聽這曲《水調歌頭》!”心中卻是暗暗默念:“蘇老先生,我前世對您很是敬仰。現在我成了您的前輩,這首曲子您就孝敬我吧。心裏胡思亂想,手上卻絲毫不慢,當下按商引宮,再次彈唱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這一曲唱完,大家都已是鼓掌大讚。


  “炎臣的琴聲當真讓人陶醉啊,不知是否可以作詩一首?”盧植問道。


  “哈哈,我突發奇想,想為小姐作詩一首,不知道小姐願不願意聽一下?”羅寒問道。


  “不知羅公子打算作何詩?”蔡琰問道。


  羅寒走道蔡琰身邊,對著蔡琰說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


  羅寒又望著蔡琰道:“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


  “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壤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


  等羅寒將《洛神賦》給讀完後,在場的眾人經過許久才反應過來。


  蔡邕大笑道:“炎臣的文采,沒想到越來越好了,不知可有名?”


  “既然是為蔡小姐所作,不如就叫《昭姬賦》吧。”羅寒說道。


  “哈哈,炎臣有心了,這《昭姬賦》定然可以聞名天下啊。”蔡邕笑道。


  蔡琰臉色微紅的看著羅昭。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站了出來說道:“哼,不過是雕蟲小技。”


  羅寒望眼過去,看到此人樣子雖然長得還算不錯,但皮膚過白,臉毫無精神之氣,宛若病入膏肓之人,便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衛仲道,蔡大家的宴會我已參與多次,我觀你麵生得很,莫非是第一次來?”衛仲道追求蔡琰已久,剛才看見羅寒獲得蔡琰的欣賞心裏十分不爽。


  “哈哈哈哈,我的確是頭次參與,在下羅寒,字炎臣,莫非你有更高明的詩句。”羅寒知道對方是衛仲道後便不再計較,因為羅寒知道衛仲道是個短命鬼,活不了多久,唯一可惜的是蔡琰會嫁給他,但羅寒已經決定要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我當然有更好的詩,你等給我聽好了。”衛仲道清了一下嗓子,開始吟誦道:“院裏桃花開,花開紅豔時,昭姬撥琴弦,人比桃花美。”


  “好詩啊!這首絕世好詩也就隻有衛公子才能作出來,別人可沒如此好的文采。”好幾個人紛紛拍手稱讚,一看知道這幾人都是衛仲道的豬朋狗友,這些人隻擅長阿諛奉承。


  其他人聽了不禁捂嘴偷笑,心想這衛仲道要不是因為與蔡琰熟絡,恐怕也無法參加這雅詩會。蔡琰輕輕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羅寒聽了心裏發笑,同時也是汗顏,因為衛仲道剛才念的“詩”其實連最普通的打油詩都算不,不過是幾句句子湊在一起,沒想到在古時候竟然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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