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文武狀元,薑逸辰
“啪”的一聲,景恒帝拿在手中的筆瞬間掉落在桌上,毛筆在桌上緩緩滾動,留下一條黑色的長痕。
景恒帝死死地盯著薑逸辰,而後他激動的說道:“沒想到薑愛卿竟是這般忠烈,對國家、對朕竟是如此的忠貞,好一句‘提攜玉龍為君死’,好啊……”
不,你誤會了,不必用那種遇到知己的眼神看著我,我隻是白嫖了別人的詩詞罷了……薑逸辰如是想到。
眾人也處於極度的震撼中,雞皮疙瘩完全出來了。
隻有一個人在這震撼中迅速回過神來。
就在景恒帝宣布,“今年的文科狀元非薑……”,隻見孟海軍再次站出來說道:“陛下,臣有異議。”
景恒眉頭一皺,有些不開心的說道:“孟丞相還有何異議?”
就那一句‘提攜玉龍為君死。’,足以讓景恒帝毫不猶豫將文科狀元給薑逸辰,而且薑逸辰也確實配得上。小老弟都這樣表忠心了,不讓薑逸辰拿下文科狀元,景恒帝都不好意思了。
隻聽孟海軍說道:
“陛下,此詩寫的是邊塞將士們死守城門的故事,那種蕭瑟、悲壯、激烈、凝重的意境,豈是他一個不曾去過邊塞,上過戰場的考生能寫得出來的。”
“而且,就拿此次會試中薑逸辰作的《登科後》,此詩分明寫的是落第後的學子,再次考試高中後的心情,他一個第一次參加科舉考試的人,怎麽能寫出那種落第後的不得誌,高中後那得意,放誕不羈之情。”
孟海軍繼續發難。
眾人一聽,仔細想想,好像是這麽回事。
“嗬~”薑逸辰不屑的譏諷了一聲,“孟丞相,你沒聽過什麽叫想象力嗎?你自己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那你怎麽證明此詩是你所作,會試中沒有作弊。”
“空口無憑,那你又怎麽證明我作弊了,而且我能在會試和殿試中都猜中題目?說出來都沒人信。”
“還有,我不需要再向誰證明什麽,有些不謙虛地說,這天下除了我還有誰能作出此等名詩。”薑逸辰淡淡回應道。
“你……”孟海軍被咽得說不話來,本來他是想用《登科後》這首詩,對薑逸辰發難,讓他身敗名裂的,沒想到薑逸辰在殿試中又作出一首完全不亞於《登科後》的詩,一首可能是作弊的,兩首就不是了吧。
沒想到外界傳的‘詩鬼’竟是真的。
而且殿試是陛下臨時出的題,總不能說陛下提前泄題給薑逸辰吧。
而眾人聽到這等囂張的話,則在心中想到,這也太囂張了吧。
但……
好像……
說得好有道理!
我們竟無言以對。
“好了,朕心中已有答案,不必再爭論了。”景恒帝站出來一錘定音。
“此次殿試前三甲分別是,狀元薑逸辰、榜眼蘇子謙、探花楊子健,賜進士及第;二甲文樂山、富玉山……,賜進士出身;三甲……”
說完景恒帝笑容滿麵離開,看得出來薑逸辰的這首詩令他很是滿意,說到他的心坎裏了。
把他服侍舒服了。
眾人下跪,再次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試剛結束,城門就有衙役在張貼金榜了。
百姓見狀紛紛圍了上來。
“哎,貼的是啥啊?”
“金榜。”
“狀元是誰啊,給我們念一下吧。”
在大隋識字的人並不多,在京城還好點,不需要衙役來念,在一些偏遠的地方,衙役不僅要負責張貼,還要念出來給百姓聽,要不然百姓完全不知道貼出來的到底是什麽。
一個穿著褐色長袍的青年站了出來,念道:“狀元:京城人士,薑逸辰、榜眼:蘇州人士,蘇子謙;探花:揚州人士,楊子健……”
“我記得今年的武科狀元也是這個薑逸辰吧,今年的文武狀元都是他!”一個人驚呼道。
“我爹是太尉,我也可以。”一個麵容陰翳的青年譏諷道。
“你不知道不要亂說好吧,別人都是靠實力的,你沒聽過‘詩鬼’的稱號嗎?”當即有人站出來反駁青年。
青年嗤笑一聲,“京城四少之一的薑逸辰我倒是聽過,敗家子一個。”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要用以前的眼光看待一個人,人都是會變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知道嗎?”
“你強詞奪理。”
……
文武狀元的薑逸辰並不知道外界的那些爭論,他隻知道自己快要被氣瘋了。
時間回到一個時辰前。
剛從金鑾殿回來的薑逸辰,就被在寫作業的薑淩淩給纏住了。
“大哥,什麽是狀元啊,厲害嗎?”
“嗯,挺厲害的。”
“那我也很厲害。”
“為什麽?”
“因為我是狀元的妹妹啊。”薑淩淩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這也不能證明你很厲害,我厲害不代表身為妹妹的你也很厲害。”
“那你隨便考我,我證明給你看,而且還比你厲害。”薑淩淩一臉氣憤地說道。
“好,請聽好了,翻譯題:‘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我會,我會,這個我會。”薑淩淩雀躍地回答道:“孔子在山川上說,死去的那個人好像是我丈夫,不分白天還是晚上。”
薑逸辰的額頭瞬間布滿黑線,“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誰教你這麽翻譯的?”
“難道不對嗎?”薑淩淩歪著頭,一臉可愛地問道。
“我再問你,還是翻譯題: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薑逸辰看著一臉可愛的薑淩淩無奈地問道。
薑淩淩一聽,頓時興奮的回答道:“這個簡單,我肯定能答對,我妻子漂亮,那是我自己的。”
薑逸辰:“……”
沒救了,沒救了……就在薑逸辰氣得想要起身離去時,卻是看到薑淩淩那靈動的雙眼中閃過些許狡黠。
“薑淩淩,你故意耍我的?”薑逸辰此時也反應過來了,薑淩淩平時都是一副冰雪聰明的樣子,他還疑惑她今天怎麽會表現地這麽蠢,原來是裝的。
“略略略……”薑淩淩朝著薑逸辰做了鬼臉,說道:“誰叫你欺負我,為了轉移二娘的注意力,布置這麽多作業給我。”
“這都多久了,還記在心裏。”薑逸辰詫異道。
原來這小豆丁什麽都懂,那天薑逸辰在夢媛殿和長公主翻雲覆雨一整晚,第二天黃昏才回府,被莊秋瑾逼問去哪了,薑逸辰為了脫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在台階看戲的薑淩淩,沒想到她現在還記得。
“大哥,你沒聽過‘唯女子與小人不能惹也’嗎?”
薑逸辰:“……”